夕陽下,魏家鏢靠墻角的一個小院子里,一位少女執(zhí)筆認真的畫著,陽光照在少女身上,似渡了一層金光一般,少女面容精致,神色認真,極其養(yǎng)眼的一幕。
只是走進一看,筆下糟糕的字體歪歪扭扭,不仔細都認不出寫的什么。
夢落搖搖頭,微微嘆息,還記得第一次見魏瀟謠執(zhí)筆,她心里想著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筆下應該也是俊秀的,初見魏瀟謠的字,魏瀟謠完美的形象在她心里大打折扣,她第一次練字都比魏瀟謠寫的好看。
“謠謠,你就放棄吧,你要寫什么,我給你寫。”
魏瀟謠抬頭,吐了一口氣:“你不早點來,我都快寫完了。”
“你寫了什么?”夢落湊近看了看,那字體歪歪扭扭就算了,一個字落筆輕重各有,粗的一大筆黑印,細的看不見線絲,她嘴角抖了抖,實在認不出來。
最后一筆落成,魏瀟謠放下筆,非常滿意的拿起自己的大作:“我還是蠻有進步的?!?p> 確實進步了,至少以前寫的都是一團黑,現(xiàn)在寫的黑一半。
魏瀟謠揉了揉發(fā)酸的脖子,在躺椅上悠閑躺下,半嗑著雙眼。
“你剛剛去哪了?!彼龁栔?,語氣卻是話家常般。
“出去轉了轉?!?p> “轉去了東苑,隨便給上次推我的師兄杯子里不小心抖了點藥粉?”
“恩。”夢落應了聲,沒打算隱瞞。
魏瀟謠笑笑不語,夢落就這脾氣,讓她不高興的都是直接下藥。
“記得把解藥給藥局?!?p> 夢落點頭:“已經(jīng)給了?!鳖D了頓又道:“萬兩?!?p> “這么貴?那小師兄看著可沒有那么多錢?!?p> 夢落挑挑眉不說話了。
魏瀟謠想了想,輕聲道:“今晚我們?nèi)ハ阆阍喊??!?p> “我去準備衣服?!?p> 夜幕降臨,街上行人已經(jīng)看不見幾個,偏偏有一條街十分熱鬧。
這一條街上都是青樓,遠近聞名,江湖中人大多都會來此尋個快活。
最熱鬧的一家名為香香院,這家妓院在江湖中名聲大噪,里面姑娘貌美如花,各有千秋,曲子優(yōu)美,姑娘們都十分善解人意,江湖傳聞,一入香香院,身死了無憾。
香香院不比其他妓院,進入香香院的客人,都必須尊重里面的姑娘們,賣身賣藝不光顧客挑,姑娘們也得挑,要是不喜歡的顧客,再多銀子也不接。
一條街上,最熱鬧的就是香香院了,周圍的妓院媽媽們站門口皆是妒恨的盯著,可也無可奈何,因為香香院里面還有武妓,各個身懷武藝,從不接客,香香院開門,她們就暗自呆在里面,有人鬧事就出來丟出去。
香香院成立三年,期間很多人去找麻煩,明里暗里都被一一解決,有人說香香院不光有武妓,還有過硬的后臺,只是無人知曉到底是誰。
別家都是漂亮的姑娘站門口攬客,唯有香香院,大門開著,卻沒有一個姑娘站門口,客人們卻絡繹不絕。
門口,兩個瘦弱的少年手持折扇,光看打扮十分有氣度,只是再看臉,呃...長得有些惡心。
“謠謠,你這次畫的真的好丑?!眽袈溆行┫訔壸约耗?,照鏡子的時候差點沒吐了。
“你沒聽過丑男人招人喜歡嗎?”魏瀟謠搖了搖手中折扇,煞有其事的說道。
夢落啞口,好一會才說:“上次你還說長得俊俏的討人喜歡。”
“所謂蘿卜青菜和有所愛?!闭f著大步走了進去。
香香院里面擺設特別有格調(diào),半點不像是個妓院,中間大圓臺上面一姑娘撫琴,另一個姑娘跳舞,歌聲悠揚,跳舞的姑娘身段柔美,每一動作都是勾人心魄,下面坐了一群大老爺們,眼睛都看直了。
這要是別家,這些個色狼早就撲了上去,不過在香香院,沒人敢。
遠處,一個花枝招展風韻十足的女人,看到魏瀟謠兩人后,眼底略過一絲驚喜,推掉了手中的咸豬手,大步走了過來。
“兩位公子,樓上請。”
魏瀟謠笑笑走了上去,月媽媽還真是,她每次易容,都會被識破。
月媽媽帶著兩人走到二樓一個雅間,這是一個不對外用的房間,進去后外面嘈雜全部隔絕,可見房間設置得相當有心思了。
“月姨,你怎么又一眼識破了我們啊?!眽袈渥潞笳f著。
“想我月言也是易容高手,你們這點小伎倆再識不破,白混了我?!?p> 月言說著,扭腰做到魏瀟謠邊上。,眼底滿是慈愛。
“謠謠,怎么想起來到這里來了?!?p> “在魏家悶得慌,出來走走?!彼吭谠卵约珙^,微微疲憊的模樣。
月言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早些出來吧,你看你為魏家鏢操心的?!?p> “快了。”說完磕了磕眼皮。
月言把玩著手中的荷包,一手抱住魏瀟謠的,在她后背一下一下的拍著。
不一會,魏瀟謠緩緩睡去,夢落松了口氣,抱起魏瀟謠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輕聲的跟月言走了出去。
“謠謠在魏家還是睡不好嗎?”出門后,月言收起荷包憂心道。
夢落皺了皺眉:“在魏家,她總睡不好,如今安眠香都不管用了,她夜里總是夢靨?!?p> “這孩子,總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月言嘆息一聲。
“月姨,這幾日你勸勸謠謠,多在香香院住幾日,她在你身邊才能睡得好。”
月言點點頭,手中的荷包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