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魏瀟謠擺明了要生搶八門的兩儀劍法。
高偉向元舍看去,希望他能出來主持公道。
元舍大步上前,看著魏瀟謠,依舊笑呵呵的:“這位女施主,這劍本是玄離門之物。”
“哦?我剛剛明明看過了,上面可沒有刻誰誰誰專屬的字?!?p> “可這兩儀劍法,本就是我八門之物?!备邆ド磉叺哪腥苏f道。
魏瀟謠忽然看向那說話的男人,目光詭異流轉(zhuǎn),猶如看死人一般。
男人被看得冷汗淋漓,有些招架不住,暗驚一個(gè)小丫頭而已,竟有這般魄力。
“我若是沒記錯(cuò),若冰乃是神劍,傳說幾千年前的武尊者所鑄,那武尊者死后這劍便沒了主,玄離門分裂時(shí),八門滅了原本擁有若冰的秦家,才得到了若冰,然后放入兩儀劍法,變成了八門之物?”她頓了頓,目光陡然變得凌厲,掃像眾人:“怎么?興得他八門強(qiáng)搶,卻不興別人豪奪嗎?”
眾人這下開始交頭接耳。
“是啊,那若冰可不是八門之物?!?p> “就是,無主的神劍,我們憑什么不能搶?”
元舍沒想到還有這一內(nèi)幕,有他看向高偉。
高偉眼看眾人要起哄,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若冰。
只是即便是他,也沒能征服若冰,若冰劍發(fā)出一陣劍光時(shí),脫離了原地。
眾人再看亂竄的若冰劍,哪里還管玄離門,個(gè)個(gè)都開始爭奪。
那劍有靈性,早就在各個(gè)洞口飛馳。
高偉恨恨的蹬了一眼魏瀟謠,也開始去找若冰。
而魏瀟謠站在原地,沒有動(dòng)作,直到看到高偉身旁的男人離開,她才跟上。
北易痕這才意識(shí)到,魏瀟謠只是恨八門,并無意若冰,可他回眸在沒看到那紅色的身影,慌忙尋找間看到一個(gè)入口處的紅色,他飛身跟去。
高偉身旁的男人并沒有跟著高偉,而是單獨(dú)尋找,走到暗處他頓足,轉(zhuǎn)身看了看。
“閣下跟了我一路,現(xiàn)身吧?!?p> 轉(zhuǎn)角處走出一個(gè)小姑娘,一身紅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是你?”
“是我,好久不見,高龍?!彼_口,聲音帶著寒意。
高龍疑惑:“我們見過?”
“你忘了?我可記著呢,記了整整十六年?!?p> 高龍陰笑:“小姑娘真會(huì)開玩笑,你不過十六七歲,記了我十六年?”
“是啊,我不過十七歲,卻記了你十六年?!彼抗舛溉蛔兊檬妊骸拔覀儊硗?zhèn)€游戲吧。”
“哦?什么游戲?”高龍倒不怕她這個(gè)小丫頭。
“我們比試一場,生命為賭,敢不敢?”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姑娘,你怕是找死?!?p> “只要你敢就好?!?p> 高龍不想跟魏瀟謠多做糾纏,轉(zhuǎn)身欲走。
只是那紅色的身影詭異的靈活,又繞道了他的身前,正看著她盈盈的笑著。
“忘了跟你說的,不玩游戲,也得死?!?p> 高龍冷笑,不過三腳貓的功夫,沒有內(nèi)力,他完全不放在眼里,于是很敷衍的劈出一掌。
魏瀟謠換了笑,未達(dá)眼底的笑,瘆人的笑,讓高龍心慌的笑。
她靈巧避過那一掌,靈活的渡到高龍身前,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一掌打在他胸口。
高龍狂妄一笑,身形未動(dòng),魏瀟謠的招式在他眼里就是小打小鬧。
只是他胸口傳來的痛楚讓他驚訝,低頭看見自己胸口正徐徐流著雪,而魏瀟謠手上,一根細(xì)長的簪子握著。
他不敢再小瞧魏瀟謠,卯足了掌力直向魏瀟謠。
魏瀟謠眼前的一掌眼看就要落下,她靈活避開,手中的簪子又在高龍左肩一刺,動(dòng)作快到高龍躲無可躲。
高龍又受了一擊,悶哼一聲,剛剛那一招,他竟然躲不過,眼前的小姑娘,沒有半點(diǎn)內(nèi)力,招式霸道至此,只是明明能直接要了他的命,怎么沒有下死手?
“你到底是誰?”
“怎么都問我這個(gè)問題,魏正問,你也問?!?p> 魏正,高龍瞪大了雙眼,在看向女孩:“你是魏瀟謠?”
“想起來了?”
“你說你記了我十六年,那時(shí)你不過一歲,怎可能記得?”他已經(jīng)不再狡辯,知道魏瀟謠絕不會(huì)放過他,也知道了真相,他也不再繞彎子。
“是啊,不過一歲,我卻生生記住了你,左手放的火把,右手拿著鎖,耳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彼f著,沒有激動(dòng),只是眼底嗜血未消,看得高龍心底發(fā)怵。
“你修的是什么武功,如此霸道?!睕]有內(nèi)力還能傷了他,當(dāng)真霸道。
“試試就知道了?!彼郎\笑著翻轉(zhuǎn)手中鋒利的簪子,主動(dòng)出擊。
高龍后退幾步,隨手抓起一把劍擋在簪子上。
簪子鋒利,握著簪子的女孩力量驚人,生生壓斷了那柄劍,簪子應(yīng)聲而入高龍脖子。
高龍喉嚨處鮮血噴涌,魏瀟謠隔的近,臉上撒了一些血,燙人的血液噴灑在她臉上,她嘴角勾起,絲毫不在意。
趕來的北易痕正好看到這一幕,那一身紅的魏瀟謠,臉上粘著血,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眼神輕飄飄的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這樣的她猶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而他是等著被勾走的孤魂。
兩人看到北易痕,魏瀟謠眸光閃了閃,半垂著眼簾,斂下那一汪嗜血。
高龍看到來人,張嘴要呼救,可喉嚨被刺穿,一個(gè)字也喊不出來,只能眼神求助北易痕。
高龍踉蹌的走了兩步,又被魏瀟謠狠狠一刺,后背被拉出一抹鮮血。
“夠了?!北币缀壑浦刮簽t謠,眼里一閃而過的心疼。
“讓開。”她脖子不方便,倔強(qiáng)的看著他,聲音冰冷:“擋我者死。”
北易痕握住魏瀟謠的手,另一只手轉(zhuǎn)動(dòng)真氣,帶動(dòng)地上的一柄劍,直接了結(jié)了高龍。
北易痕拉過一身戾氣的魏瀟謠,輕輕的摟著她,細(xì)聲道:“沒事了,他死了?!?p> 魏瀟謠渾身僵住,任由北易痕摟住。
她一身戾氣在北易痕懷里慢慢消逝。
平復(fù)了心情,她推開北易痕,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他阻止她不是在乎高龍的生死,而是在乎她嗎?心疼她雙手沾滿鮮血嗎?
“北易痕,放開我?!彼謴?fù)平靜,聲音淡然。
“為何要?dú)⑺???p> “殺母之仇?!?p> 看著她擦拭那帶血的簪子,他擰眉,奪過簪子,隨手狠擲,那簪子整個(gè)沒入石壁。
魏瀟謠呆了,反應(yīng)過來怒了:“你干嘛丟我簪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很重要,那是……”那是她這么多年保命的武器,那是她這么多年的依靠。
北易痕直直的看著她:“我毀你簪子,賠你若冰。”
她訝異的看著他,這一刻覺得他霸道極了,完全不像平時(shí)的北易痕,倒是有幾分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