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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來遲你久等

第十章 求職

姍姍來遲你久等 雨觀念 4479 2020-04-06 17:09:20

  余存著幸福的感覺,那種溫暖,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溫暖。

  走得很緩慢,像是走在了鋪滿杜鵑花的道路上。對于它,只知道它有著悲傷與孤獨(dú)的含義。滲透她的皮膚,成為了和它一樣有著悲傷的情緒。

  盡力,盡力。加快腳步,走出這片悲傷的區(qū)域,走出原來那個悲傷的自己。氣喘吁吁,不是走不出來。其實(shí)那塊悲傷的區(qū)域只占了一小片,一個角落而已。是自己偏要選擇在那個圈子里不走出來。

  一切明明如此的真實(shí),只要跨出來。其實(shí),加快得一直是幸福的腳步。

  燈光在夜晚顯得格外亮,白色燈、黃色燈都爭著誰比誰亮似的擴(kuò)散出大片燈暈,照亮著路上的行人。此時車內(nèi)橘黃而柔和的燈光照著李姍姍幸福洋溢的臉上,怎么證明心里的快樂呢?

  李姍姍坐在公交車上想著。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表情,自言自語:“快樂的反義詞是開心嗎?不然是高興?還是幸福?”說完,低頭掩飾不住地傻笑了。在別人看來,就是活脫脫一傻子吧。

  坐在李姍姍旁邊靠窗位置的小學(xué)生,在這個時候盯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奇怪姐姐說:“姐姐,快樂的反義詞不是什么開心,高興,或是幸福,那些是近義詞。反義詞是“痛苦”,“悲傷”之類的。”

  李姍姍向左看去,一位穿著校服,手上拿著書包的女學(xué)生,李姍姍對她說,“哦,對姐姐來說就是開心,高興。什么痛苦、悲傷那些詞我不認(rèn)識。”

  女學(xué)生:“......”

  她視線回到前方,隨著公交車行駛身體也跟著晃動,臉上滿是笑意沉溺在幸福中,“姐姐不認(rèn)識,腦子里沒有那些詞的概念?!?p>  “你是不是傻真沒文化,是不是沒有讀過書?!?p>  “什么?小孩子不懂?!崩願檴欀挥X得她很可愛,又陷入到甜蜜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這位女學(xué)生看著李姍姍,心里想著:大人的世界我也不懂,太奇怪了,還是要多讀書才行。她拉開拉鏈,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翻著。

  李姍姍看到她正在認(rèn)真地看書說,“不錯嘛,挺認(rèn)真的呀,珍惜每分每秒?!蔽罩^對她以示鼓勵,“加油?!?p>  這位女學(xué)生的視線集中在手中的書本上,“恩恩,必須得認(rèn)真才行啊?!鞭D(zhuǎn)頭看了李姍姍一眼,又往手中的書本翻一頁過去,“現(xiàn)在更深的體會到了?!?p>  李姍姍快速地眨了兩三下眼,左轉(zhuǎn)不解的看著她。

  回去的路上,時間飛速轉(zhuǎn)動,快到李姍姍感覺頭有點(diǎn)暈乎乎的。有時候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快到只是一夜之間,抓不住青春的尾巴?;蛟S慢到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李姍姍從書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門大聲地喊著:“我回來了?!?p>  一開門,家里濃濃的菜香味撲鼻而來,像是熱情地?fù)肀Ю願檴櫋?p>  媽媽穿著圍裙在廚房里聽到李姍姍的聲音往后看:“回來了,可以準(zhǔn)備吃飯了。”

  “嗯嗯,”李姍姍把書包放進(jìn)房間走出來,盯著桌子上的菜說:“什么好吃的,我看看。酸辣土豆絲,魚,紫菜湯,都是我喜歡吃的菜?!?p>  李捷從房間走出來:“姍,拿了畢業(yè)證就玩嗨了,這幾天玩得爽嗎?”

  “沒玩?!?p>  李捷打開電視,坐在沙發(fā)上選電視劇看。

  “吃飯了,都過來吃飯?!眿寢尪酥俗邅怼?p>  “我來盛飯?!崩願檴欁呷N房。

  歐陽安娜想起那天,說:“姍姍,你的同學(xué)有打電話給你過。”

  “哦哦?!?p>  李捷吃兩口菜,邊嚼邊說:“接下來該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不能這樣隨心所欲?!?p>  “我知道了,接下來我就開始投簡歷找工作?!?p>  “工作沒那么好找,快的話,可能沒多少天就能找到。慢的話也要好幾個月,不要找太遠(yuǎn)的,久了會很累的,工資差不多就行了?!崩罱莺苡薪?jīng)驗(yàn)地說了一筐的話。

  李姍姍似乎沒有聽進(jìn)去,她只顧著自己的想法,心里自己有數(shù)。隱隱約約間聞到一股藥膏的氣味,李姍姍尋著氣味發(fā)現(xiàn)哥哥脖子上貼著痛貼膏,問:“哥哥,你脖子怎么了?”

  李捷:“沒事,就是一直坐在電腦前,脖子有點(diǎn)疼?!?p>  “周末去醫(yī)院檢查看看?!睔W陽安娜說。

  “這不用看,貼一貼時間久了就好了?!?p>  “檢查一下,比較放心?!?p>  “再看吧?!?p>  李姍姍覺得這個痛貼膏的氣味一般人聞到都會覺得難聞。如果從一個人身上散發(fā)出這種氣味,會給人一種對方很衰弱,病懨懨的樣子。但是每一個難聞的氣味里,至親的人每一個呼吸都能感覺到心疼。

  晚上十點(diǎn),李姍姍回到自己的房間,打了個電話給張小琳。

  “喂,小琳?!?p>  “姍姍。”

  “你前幾天有打電話給我過?!?p>  “這幾天干嗎呢,上次打給你,你媽說你不在家?!?p>  “對?!?p>  “什么時候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可以啊,過幾天吧,要不下個星期三吧怎么樣?”

  “可以。”

  “掛了,拜拜?!?p>  “拜拜。”

  李姍姍躺在床上,起身半躺著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飛機(jī)模型瞧了瞧,又向房間環(huán)視著。她的腦海里想起在鄧尼家的一幕幕,感覺就像一場美夢。腦子里迷迷糊糊,明明是很真實(shí)的發(fā)生過,同時又像假的有這樣的矛盾心理。

  她閉上雙眼,鄧尼那濃濃柔情的語調(diào),牽動著李姍姍的心。那里的山、那里的水,很不一樣。李姍姍心里想著:鄧尼現(xiàn)在在干嗎?他是否也和我一樣在想著我呢?李姍姍害羞地笑出聲,抓起被子一頭躲進(jìn)被窩里。

  最近幾天天氣漸漸大熱起來。夏天中午的太陽,天地間便彌漫開無形的熱氣。特別強(qiáng)烈的光線,走在路上沐浴在強(qiáng)光之中。影子顯得更深更重,如果用攝影的光來講是光明和黑暗強(qiáng)烈對比的光線。從陽光走到陰影,看不清剛步入陰影的細(xì)節(jié)。有時就像失了明一樣,在眼里是夜晚是死黑。

  天上的白云像極了鯊魚的形狀,等著烤熟了路人就一口吞進(jìn)肚子里似的,什么時候鯊魚也開始吃燒烤了。夏天讓人悶熱,難受。

  今天的樹啊花啊都懶得動,鳥兒也懶得叫。一切無精打采的,看似路上都無聲的靜止了。趙子煜也懶散地靠在椅子上,一臉沒有之前的笑容,只有覺得無聊。教室里,拍著模特的人寥寥無幾,至于靜物攝影也只有一二個人在拍攝。

  張小琳走到趙子煜旁邊:“晚上和姍姍一起吃飯,叫上班長,上次不是說要聚聚嗎?!?p>  趙子煜頓時從椅子上坐直了身體,就像枯萎的花重新復(fù)活了一樣。眼睛目視前方,又抬頭望著張小琳的臉說:“好,幾點(diǎn)在哪里?”

  “我們定個時間,到時候我再發(fā)個微信給姍姍。七點(diǎn)怎么樣?就在這學(xué)校附近的炒菜館,點(diǎn)幾樣菜一起吃個飯。”

  “可以,”趙子煜再想想有什么更好的節(jié)目,“要不要再一起去KTV唱歌。”

  “我覺得沒戲,姍姍好像不喜歡,她之前有稍微提過?!睆埿×账坪鹾芰私饫願檴?,脫口而出。

  趙子煜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同意趙小琳說:“是啊,她不像喜歡去唱歌的人,而且她連KTV都沒去過?!?p>  趙子煜能感覺的到李姍姍對攝影有自己的觀點(diǎn),偶爾會開一些小玩笑。更多時候,覺得她其實(shí)比較乖,文靜,不愛鬧騰的一個人。

  手機(jī)鈴聲響起,電話里頭傳來的是一位柔和的女人聲音,就像10086里的客服聲音一樣,甜美、溫柔。好像能把一個人給融化掉連骨頭都不剩。

  “喂,你好?!?p>  “你好?!?p>  “請問是李姍姍嗎?”

  “對,是我?!?p>  “嗯,我在網(wǎng)上看到你在我們公司投了一份簡歷,是攝影助理崗位?”

  “嗯嗯,是的。”

  “請問你還在找工作嗎?”

  “對,還在找?!?p>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下?”

  “明天可以嗎?”

  “可以,那就明天十點(diǎn),這個時間可以嗎?”

  “恩恩,可以。”

  “好,那我等下把公司地址發(fā)送給你,請注意查收。”

  “好的,謝謝?!?p>  “不客氣?!?p>  “yes有面試了?!崩願檴櫢吲d地歡呼著并跳起來,“太好了?!?p>  李姍姍想象著有一個朝九晚五的工作。沒有要求工資要多高,下了班,和朋友出去走走。周末出去逛逛,聊聊八卦,再有個喜歡的人同時對方也喜歡自己。這要求,似乎又高又不高。

  夏天的白天總是太長,夜就短了。七點(diǎn)多了,天空也才剛暗不久。拾陽大廈附近到了晚上就格外熱鬧、漂亮。

  經(jīng)過公園,到處都是休閑消遣的各樣各式的人。此時就有很多人在聊天散步了,蟋蟀青蛙聲為這個公園增加的氛圍,他們身在其中更有體會。星星倒映在河面上,像是鉆石美麗極了。各樣的燈下繁華的街道,有著各樣的人群。

  張小琳,趙子煜,霍恒班長已經(jīng)訂好了位置坐在椅子上聊天了。李姍姍才剛進(jìn)這家店,看到了他們,向他們走去說:“我來晚了,有點(diǎn)小堵車?!?p>  “沒事,我們也才剛到不久?!?p>  “坐?!?p>  張小琳把菜單放在李姍姍面前說:“看看菜單,要點(diǎn)什么?”

  “我?guī)缀醪惶羰?,你們點(diǎn)吧看要吃什么?”

  “這樣啊......”張小琳略加思考的鉤選了蛋黃南瓜,再把菜單給了班長和趙子煜說,“你們也點(diǎn)一點(diǎn)。”

  “這個。”

  “那就這個。”

  “服務(wù)員?!?p>  一位穿著制服的女服務(wù)員走了過來。

  “上這幾樣菜,謝謝。”霍恒說。

  “好的,請稍等。”

  李姍姍看著他們說:“你們最近怎么樣了?”

  “昨天就出外景了,現(xiàn)在出外景必需得備花露水、風(fēng)油精。那模特穿著裙子,全腿被咬的紅紅的?!睆埿×照f。

  “是啊,夏天蚊子多,特別你們在樹啊草叢啊拍照,都有蚊子在哼著飛舞?!?p>  趙子煜笑嘻嘻的,指著他自己和班長說:“像我們就還好,穿著長褲,蚊子想咬都咬不到是吧?!?p>  “嗯嗯?!?p>  張小琳看到樂呵呵的趙子煜,對著李姍姍說:“你不在的時候子煜安靜了不少,也比較少看到他了,昨天就請假了。”

  “哪有,最近天氣熱起來,不太想說話了?!?p>  班長贊同趙子煜:“我也是,一到夏天就犯困不想說話。”

  李姍姍笑了一下,說:“就是,人本來就有各種情愫,你還不準(zhǔn)子煜安靜一下啊?!?p>  點(diǎn)的菜都上來了,班長看著桌子上的菜說:“太好了,我都餓了?!?p>  “正好,這么多菜那你就負(fù)責(zé)吃空吧?!睆埿×照f。

  “再怎么餓,我也不是豬。”

  李姍姍開玩笑說:“真的啊我才知道,哈哈?!?p>  “呵呵......”

  “你們一起欺負(fù)班長,我不同意?!壁w子煜霸氣地說,像是在維護(hù)他。

  班長看一眼他,說:“還是子煜好?!?p>  張小琳的氣勢不輸給趙子煜,她往碗里夾了蛋黃南瓜說:“不同意,想怎么樣?”

  趙子煜故意認(rèn)慫地看著李姍姍和張小琳說:“我也加入你們,算我一個?!?p>  “哈哈?!?p>  過了一會兒,李姍姍嘴里越嚼越慢,到停止。她的視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上看,往趙子煜瞧去。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當(dāng)視線收回來時又開始嚼起嘴里的食物。

  第二天早上九點(diǎn),李姍姍一開始連一個地方的地址都找不到,后來跟她哥哥多走了幾次,已經(jīng)會用地圖找位置了。

  她坐一號線地鐵坐了六站下車,再坐了一輛公交車終于到了??纯词謾C(jī)里顯示的地圖,還要走八百米。跟著地圖走,到了公司樓下。地方有點(diǎn)偏僻,看起來不像公司,有點(diǎn)平民房的樣子。李姍姍站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既然來了,總該進(jìn)去面試下。她走了進(jìn)去,上了三樓。

  “你好,我是過來面試的?!崩願檴櫼蛔哌M(jìn)去,不知該對著誰說。沒有多少人,都坐在電腦前。

  有一個人向李姍姍走來:“好,這里登記下。里面坐下,簡歷寫下。”

  “好?!崩願檴欘澏兜厥植宦犑箚荆謱懙秒y看。

  和面試官聊了一會兒,最后對方說了句:“三天內(nèi)我們會通知?!?p>  “恩,好,謝謝?!?p>  “慢走。”

  “嗯嗯?!?p>  之后接著投簡歷,又有三個可以面試,不是等通知就是不太合適。樹下的知了叫響了這個夏天,那叫得真響,身上的熱氣也被叫得涌上額頭。面?zhèn)€試,額頭鼻尖一粒一粒的汗珠,擦個汗,臉上的妝也一并被擦掉,手化上了妝。

  兩個星期過去了,最近李姍姍一直在找工作。又是面試的,想想自己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鄧尼了,明天沒有面試可以去見他。想想,上次見他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熱。隔了一個季節(jié),事實(shí)上是二十天左右。她竟以為隔了三個月,也確實(shí)覺得有這么久了的感覺。

  有種這樣的含義,春天即將過去了的那幾天,她與他的遇見,是為了帶著最火熱的心去見他。李姍姍的臉上在這悶熱的夏天里,不知不覺露出了燦爛的笑臉,眼前出現(xiàn)鄧尼的樣子。

  他的動作、語言、神態(tài),就好像儲存在腦海里的故事,現(xiàn)在被按播放鍵播放了。

  這個故事內(nèi)容只有美好、快樂。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沒有很長的內(nèi)容,是短暫的美好幸福。這也是生活在故事中主人公希望的樣子,所以李姍姍覺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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