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蘇晗睿一路上胡思亂想起來,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仰洲,其實幾天已經(jīng)過去了。太子蘇晗睿深覺自己走的是太慢了,可是沒有辦法,他現(xiàn)在的腦子里全都是梁明紓與那還未出世的孩子。
“我說,我這太子不是練過武嗎?怎么還能走得這樣慢?”黑衣男子十分不解且略有不耐煩的問道。
“這很明顯,太子他心里有事情。我才大概與太子妃有關?!卑滓履凶勇曇衾淝宓幕卮鸬?。但他比黑衣男子負責任的多,在說話時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太子蘇晗睿的一舉一動。
“且,不過是個太子妃罷了,用的著如此?雖說,這太子妃極其美艷,氣質(zhì)也不凡。可終歸絕色女人還是有很多的?。 焙谝履凶右宦?,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撇撇嘴說道。
“呵呵,是嗎?你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喜歡絕色女子且十分瀟灑一樣,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子將你迷得神魂顛倒,還不敢去和人家說,只敢偷偷的喜歡。”白衣男子十分不客氣的回敬道,其實他是知道黑衣男子的猶豫,可終究還是想要給他些勇氣,于是故意說道。
“算了算了,老子現(xiàn)在不太想和你說話了。”黑衣男子一聽這白衣男子說了自己的傷心事,于是立馬決定不再說話了。
“老板,給我來一間上房。”太子蘇晗睿記得梁七公子曾經(jīng)與他說過,出來游歷后如果想要避人耳目,就來洛笈樓的后門,在門前說上這么一句話,自然就有人為他開門,給他準備房間、吃食等。于是太子蘇晗睿特意的繞到了洛笈樓的后門,輕聲說道。
不多時,果然有人為太子蘇晗睿開了門,并將他引到了一個屋子里。
“小的就是客人這幾天專門侍候客人的,您有什么事情都大可盡管吩咐小的。對了,客人現(xiàn)在需要休息嗎?我是否去準備洗澡水和飯菜,飯菜客人可有什么忌口的?”這個店小二事無巨細的問道。
“嗯,去準備洗澡水吧,我吃過后就吃飯。飯菜并無什么忌口,少辣就好。”太子蘇晗睿十分滿意這個小二,輕聲回答道。
店小二應聲下去準備了。太子蘇晗睿打量起這間屋子,這屋子布置的雅致的很,與他的寢殿布置的很是相似,紫檀木的桌椅、與一些小的擺飾,最令太子蘇晗睿滿意的是墻上的字畫與屋子整體布局相得益彰、相輔相成。要不是尋找軍隊的事情比較急迫,他真的是很想多在這屋里住上幾日。太子蘇晗睿向里面走去,萬萬沒有想到床榻邊的窗戶下放了一個陶瓷缸。太子蘇晗睿走進一看,這陶瓷缸里還養(yǎng)了碗蓮,仔細看,這碗蓮的下面居然還藏著幾尾金魚。太子蘇晗睿來了興致,搬了把椅子在陶瓷缸前,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的看起了金魚來。
“我說,這太子的心也太大了吧!這都什么時候好了,還有心思看魚?他不是應該想一想,到底去哪里找軍隊嗎?”黑衣男子有些不懂,覺得這太子怎么如此的不靠譜。
“都已經(jīng)到了仰洲了,還愁沒有尋找軍隊的線索嗎?我看,你這個腦子著實是不好用的很!”白衣男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誒,這話怎么說的?”黑衣男子不解的問道。
“我問你,這仰洲離舟山是不是很近,而光雨寺是不是就在舟山之上。當今皇上的弟弟、太子的叔叔是不是就在那光雨寺里。那這位王爺是不是知道這軍隊的下落,如此一來,找尋軍隊還是什么難事了嗎?”白衣男子認真且極有耐心的解釋道。
“對呀,我怎么忘記了呢?如此說來,這太子是勝券在握了,所以此刻才如此的輕松。那這樣說來,我們此次還真的就是來游山玩水的,完全沒有什么危險??!”黑衣男子有些開心的說道,本來來之前他都覺得兇多吉少了,可此時一聽白衣男子這么說,他就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這話我可從未說過,我只是說找尋軍隊的線索十分簡單,但卻沒有說過找尋軍隊過程中簡單。你還是警惕些好,山雨欲來風滿樓,我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整個西晨國都會知道,太子與太子妃已經(jīng)死了,到時候會怎樣還不知道呢!再說,你也知道,這支軍隊的存在,出了當今圣上與在光雨寺的王爺,恐怕已經(jīng)有別人知道了,到時候的局勢只會更加的艱險,不然皇上也不會讓你我二人特意來保護太子了?!卑滓履凶酉肓讼?,決定還是多說些,讓黑衣男子不要掉以輕心。
“你這樣說是沒錯,那我還是小心為上吧!不過,這太子并不知道你我二人的存在,他為何能如此的輕松自在呢?”黑衣男子又是疑惑了,于是像是好奇寶寶似的又問道。
“我想一個是因為心里有底,還有嘛,應該就是太子有太子妃吧!”白衣男子略微思忖了下,然后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
黑衣男子一聽還想再問,卻忽然看到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太子蘇晗睿的屋子的窗戶下。一時間二人都有些緊張,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也已經(jīng)放到了劍與飛鏢上,隨時準備活捉此人。
齊陽梁家。
“祖母,我想要好好的問一問在光雨寺的王爺一件事情,你說我問得聞不得?。俊绷好骷偑q豫了片刻,說道。
“明紓想問什么?”梁老太君笑呵呵的輕聲問道。
“我想要知道,這位王爺為何要出家,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蛟S這件事情的真相可以改變現(xiàn)在的局勢?!绷好骷傆行┻t疑的說道。
“你也不是肯定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但放在心里又總是個事情,所以一定想要弄明白是吧!可是明紓啊,不論真相是什么,那都是他們的恩怨,縱使這恩怨延續(xù)到了你們這一輩兒,也沒什么的,不是還有我們這些老家伙嗎?”梁老太君白氏有些感慨的說道。
梁明紓聽的明白,梁老太君白氏這是不讓她去問。梁明紓本想在爭取一下,可想了又想,最后還是勸說自己作罷了。
“嗯,好了,祖母要與你外祖母走了,你在這個家里呆上幾天也啟程吧,千萬要記住我與你外祖母的話。萬事都沒有你自己重要,還有,不要輕易信人,最好只信自己?!绷豪咸资峡戳好骷傄呀?jīng)打消了要去問他們的是非了,于是心滿意足的準備啟程會京都撫光了。
“你們這么快就要走了啊!那我就不去送了,祖母、外祖母?!绷好骷偪粗蛲饷孢M來,一看就是收拾停當就等梁老太君白氏的龔嬤嬤,不舍的說道。
“我們都是多大的人了,還用你送什么,我們又不是自己走回去,有馬車快的很呢!”龔嬤嬤走上前拍了拍梁明紓的手,好笑的說道。
梁明紓點點頭,竟是有些泣不成聲的只輕聲說了個,“嗯”字。梁老太君白氏與龔嬤嬤相視一笑,一個左一個右的將梁明紓扶到了床上坐下,然后又都理了理梁明紓的頭發(fā),仔細的端詳了片刻。接著二人就相攜離開,未在留下只字片語。
梁明紓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自從有了身孕后,她就覺得自己的情緒起伏真的是太大了,有些時候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當她起身走向屋外時,梁老太君白氏與龔嬤嬤都已經(jīng)走了有一刻鐘了。梁明紓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是不像她??!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可惜不能出去走走?!绷好骷偪粗炭杖缦吹奶炜眨÷暤淖匝宰哉Z道。
“為什么不能出去走一走,是因為沒有人陪嗎?”自梁明紓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抹溫柔的女生,輕聲的問道。
梁明紓有些吃驚于她聽到的聲音,梁明紓快速的回頭去看身后,果然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的人。
“你,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回去了嗎?”梁明紓有些吃驚的問道。
“對啊,我是回去了呀!可是,誰說我回去就不能在回來的。明紓,梁老太君已經(jīng)將你托付給我了,等你和太子蘇晗睿分開后,我就會與你一同去五香城暫避風頭。如果事態(tài)緊急的話,我就扮做你的樣子呆在五香城,而你就去梁老太君和你說的地方吧!”京華國大公主藍子香輕聲的說道她與梁老太君商量好了的事情。
原來早在京華國大公主藍子香啟程回京華國之前,梁家就已經(jīng)派出七公子梁景少悄悄的與大公主藍子香商量,讓她回國后在偷偷的潛回來幫助梁明紓。絕景國大公主藍子香一聽是要幫助梁明紓,就二話不說的痛快答應了,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見面。
“你與我祖母商量好的?子香,你這樣做太危險了!這本來是我們國的事情,你......”梁明紓有些說不下去了。
“哎呀,這有什么的?以前的時候,你也沒有少幫助我啊,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嗎?不然還有朋友干什么呢,對不對?更何況,我的弟弟他還在西晨國呢,他的性子那樣執(zhí)拗,我怎么可能會放心的將他一個人放在這里呢,所以,我此次回來也是有私心的!”京華國大公主藍子香笑著將梁明紓拉到庭院的亭子里坐下,然后溫柔說道。
“子香話雖如此,可是,你這樣做還是太冒險了。你放心,到了無香城如果有危險,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走的!”梁明紓想了想,還是覺得內(nèi)心難安,于是說道。
“明紓,真的不用。你想啊,我們京華國是你們西晨國的附屬國,如果你們西晨國怎么樣了,我們京華國也斷然不會好過的,唇亡齒寒,所以,你不要覺得虧欠了我什么,真的?!本┤A國大公主藍子香搖搖頭,拒絕了梁明紓的提議。
梁明紓知道不論自己在說些什么都沒有什么用,因為京華國大公主藍子香說的是對的。她有些感情用事了,一切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不過,梁明紓還是在心里盤算起來,怎樣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讓她的家人、朋友少受傷害。
“好了,你如今已經(jīng)有了身孕,就不要總是耗費心神了,我們看看這池塘的荷花,你看著荷花開的多好啊!粉白粉白的,真是花中的仙子,再加上現(xiàn)在因為下了雨而起的霧氣,當真是仙氣飄飄得很。
梁明紓在聽到京華國大公主藍子香的話后暫時放下了心中盤算,專心致志的開始看起了池塘里的荷花。這老天爺還真是奇怪,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現(xiàn)在居然下了太陽雨。梁明紓看著眼前的經(jīng)前,當真是有些“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清美。
仰洲洛笈樓后院。
“是誰在門外?有事情還請進來說,做個門外偷聽的棍子,有什么意思?”太子蘇晗睿雖然看似欣賞碗蓮與金魚,實則對于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哎呀呀,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我這還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呢!”窗外忽然出現(xiàn)了一小和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光雨寺的小和尚良成。
“良成,居然是你!你怎知我要來了?”太子蘇晗睿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良成,一時間真的高興萬分。
“當然是奉師傅的命令來接你??!你知不知道,我早在五天之前就已經(jīng)來這仰洲的城門蹲守你了。你這來的可真是夠慢的,真真是叫我好等!”良成輕身一縱,就跳進了屋子里。
在暗處守著的黑衣男子與白衣男子看的、聽的都十分真切,知道此人是友不是敵之后,也都放松下來,不再動作。
“他怎么來了?我們什么時候露面???”黑衣男子看著良成,只覺得頭疼,原因無他,他們二人是真正的互看對方不順眼。
“怎么?你現(xiàn)在就想現(xiàn)身了?我奉勸你啊,還是在緊要關頭的時候露面比較好?,F(xiàn)在他又不知道你在,不會在太子面前說你壞話的,相反,你在合適的時機露面還會大大增加太子對你的好感,這樣更加方便你加官進爵。”白衣男子閉著眼睛都知道黑衣男子心里是如何想的,于是勸阻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我就聽你的,在忍耐些時候。”黑衣男子覺得白衣男子說的很有道理,于是秉著聽人勸吃飽飯的原則,欣然接受了。
透安
今天雖然陰雨連綿,可是我的心情卻是好的不得了,整個人也是干勁十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