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鳴接話:“過個兩年,我們結(jié)婚了,簡舒就不需要在外面工作了。”他側(cè)身,摟住簡舒,“是嗎?寶寶?”
簡舒仍舊笑笑,沒說話。
這樣的場合讓她坐立難安,她想要逃,逃離這里??伤芴尤ツ睦??成年人的世界就如同一張大網(wǎng),將她囚禁其中。她哪也逃不去。
整場會餐,簡舒都沒怎么開口,聽著趙鳴和周末有來有回的說笑,默默思考,她為什么會和趙鳴在一起呢?
絞盡腦汁之后,她回想起來,和薄安許分手回到安城之后的次年,她對薄安許死心了,想要結(jié)婚,于是不斷地相親,然后,在那個當(dāng)口,趙鳴恰好出現(xiàn)。
近來,她時常會想:趙鳴喜歡我嗎?他若是喜歡我,為什么還要說那些話來傷害我呢?他若是僅僅是為了結(jié)婚,那又為什么要鉚足了氣力去做一些本可以不做的事呢?
思來想去,腦子里剩下混沌一片。
最后,簡舒只想明白一件事,她的痛苦,其實不源自其他任何人,而是源自什么都不愿改變的自己。
在一個環(huán)境待久了,咬著牙也想要熬下去。她害怕做出改變。所以,怨不得別人。
這或許就叫做自討苦吃。
……
“她太讓我失望了!”一句憤憤的罵聲穿過嘈雜的音樂,從一家叫做“幻夜”的酒吧里飄出來。
舞池里年輕的男女在低頭搖晃著身子,他們逐漸靠近,鼻尖都是他人的氣味。他們不害怕接觸,反而能從這樣的接觸中汲取快樂。
嘆了口氣,鄭揚皺眉,望著眼前臉頰泛紅的薄安許,五官都擠到一塊,哄孩子似的問道:“她又怎么讓你失望了?你說,我看看是你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她怎么能忍受那樣的人?她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個男的說什么,她都忍著,有的話我都聽不下去!”雖是久經(jīng)生意場,可薄安許的酒量還是“小學(xué)雞”的程度。
若是從前,他知曉自己酒量差,那就避而遠之,可人在某些時刻,總會妄想從酒精中獲得解脫。
在和簡舒他們吃完飯后,薄安許徑直打車來到鄭揚的酒吧,開始了“買醉”的橋段。
鄭揚的主業(yè)在安鋼做技術(shù)型管理者,副業(yè)是這家酒吧,生意還不錯。
“我覺得是這樣的,兄弟,哎,你看看我,兄弟。”鄭揚拍了拍薄安許的臉,“兄弟,咱得講道理是吧?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她也已經(jīng)有自己的男朋友了。我覺得……要不然,咱就算了吧……你看,兄弟我給你介紹一個,你覺得怎么樣?”
聞此,薄安許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迷離,動了動嘴,好半天,才發(fā)出聲音,他問:“你要給我介紹簡舒嗎?”
鄭揚:“……”端起酒杯灌了一口,他再嘆氣,換了個態(tài)度,“要是你實在是喜歡,那你就去爭一爭,不是有那句話嘛?名花雖有主,你來松松土?!?p> 即使頭腦不清醒,原則還是不能丟的,薄安許搖頭:“她有男朋友了。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