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淚意再度涌上眼眶?!安蝗チ??!焙喪姹镒∧枪上肟薜臎_動,竭盡所能演繹著淡然,她清清嗓子,勉力擠走那沙啞感,“我們分手了?!?p> 當“分手”兩個字一脫口,她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而下,就像是夏日里那猝起的雨。
為什么呢?
她只是想要普普通通地相親戀愛。
她只是想要一段普普通通的婚姻。
她只是要普普通通啊……
為什么那么難呢?
為什么……
“你笑什么?”簡舒哭喪著臉,可憐巴巴中又帶點慍怒。
啊哦,被看到了。
急忙降下嘴角的弧度,薄安許一本正經(jīng)地坐直身體,面無表情道:“男人嘛,還是有很多的。分了……就分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拖袷且粋€相處多年的朋友,他簡單寬慰了兩句。
許是太難過,也顧不得什么位級差別,簡舒不怕死地戳穿薄安許的假面,“你是在幸災(zāi)樂禍吧?”
聞此,那笑容徹底牽扯起來,愈演愈烈,薄安許很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萬分坦然:“是啊,我是在幸災(zāi)樂禍。看到你分手,我很開心?!?p> 不是因為你不開心我才開心,而僅僅是因為你分手了我才開心。
你離開了錯誤的人,才能擁抱正確的人,比如我。
“你是人嘛?”簡舒扯起嗓子,喊了一聲。
輕聳肩,薄安許滿不在乎地微笑:“你是準備哭到十一點才開始工作嗎?”
簡舒:“……”低眉,她小聲罵道:“楊白勞!”
“給你發(fā)個網(wǎng)址,你先在里面找一些符合甲方要求的案例?!毖杆龠M入工作狀態(tài),薄安許交代道。
受其感染,簡舒收起哭哭唧唧,面對工作,她向來是認真的,噘著嘴,鄭重地“嗯”了一聲。
他們一人一個位置,中間隔了半個人的距離,時而湊到一起討論交流彼此的想法,時而各忙各的,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敲打。
辦公室里的燈光蔓延開,場景柔和得如同電影的結(jié)尾。
他和她,融洽地成為了他們。
……
凌晨2點半,情人節(jié)在悄然中結(jié)束,2月15日,依然是需要工作的一天。
伸了個懶腰,簡舒捂著發(fā)酸的脖子,“終于結(jié)束了?!彼瑒邮髽耍戳搜蹟?shù)量標識,他們倆一共做了78頁PPT,非常努力了?!斑@要是不成功,我就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
瞧著她,像是在瞧著一個說傻話的孩子,薄安許的神情中流露出寵溺意味,淡淡道:“別人做的可能會更好。這一次,只能盡人事聽天命?!?p> “你的意思是不一定能成功?”簡舒好奇地睜大眼睛。相比于“我已經(jīng)做得那么好了,怎么會不能成功呢?”,簡舒更好奇的是“薄安許居然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在她的印象中,薄安許永遠都是那個在老師提問時,可以勇敢仰著頭的大男孩。而在他們的交往過程中,無論她提出怎樣的要求,他的回答永遠是:“可以?!?p> “一個活動的簽約,方案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關(guān)系、競價……”薄安許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