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家里人會催婚呢。”簡舒垂下眼。
莞爾一笑,薄安許淡然道:“家人催,那是家人表達關(guān)心的一種方式。我,其實也是著急的……”
聞此,簡舒連忙看向薄安許,臉上愕然。
薄安許接著說道:“我著急的是,倘若我們必然會在一起,為什么要浪費現(xiàn)在呢?但是,感情終究不是獨角戲,沒有你,我也沒辦法談這個戀愛。所以,我尊重你,你喜歡慢慢來,那我們便慢慢來?!?p> 在生意場上,薄安許分明是個百轉(zhuǎn)千回,思考問題能轉(zhuǎn)幾十個彎的人,可在簡舒面前,在感情這件事上,他卻只會最直接的一招——直來直往。
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和薄安許分開,簡舒駕車回家,嘴角的弧度再未落下。不知為何,她覺得萬分快樂,快樂多于緊張,快樂也多于忐忑。
那種快樂就像是在極度口渴時,喝的第一口桃子味汽水,幸福,甜蜜,滋養(yǎng)心土。
……
休了一天假回到公司,簡舒已調(diào)節(jié)好所有的壞情緒,早上在車庫里主動和其他部門的人打了招呼,元氣滿滿,朝氣蓬勃。
“呦!小簡舒今天看著好像心情很好???”家居部經(jīng)理抬手,架子十足地沖簡舒擺擺手。
簡舒用力點頭:“是的!現(xiàn)在的我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時就能寫一篇文章!”
咧咧嘴,家居部經(jīng)理問:“什么好事呢?藍星的案子談下來了?”
“屁吧,怎么可能?”錢多多拎著包進來,適時插入到他們的對話當中。她家離得近,總是八點在附近打了卡,然后在家瞇一覺再來公司,一般都會耽誤到九點多。
馮亮在時,是知道錢多多愛偷懶的脾性,只是,錢多多作為銷售,業(yè)績能達標,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馮亮的管理向來崇尚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
家居部經(jīng)理湊過來:“怎么了?難道連我們薄總出馬都不可以嗎?”
“他?”說起薄安許,錢多多滿臉不屑,“他也就一新來的,能起什么作用???執(zhí)行總經(jīng)理,我和你說,這名頭也就看著好看,其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聽到這,簡舒很難再笑出來,臉頓時垮下來,不過,她素來不是愛和別人起紛爭的性格。
“藍星這個案子,做得倒是還行,藍星的人和我說了,馮亮去了曉安網(wǎng),這次他們給馮亮接了活動。安城可不是江城那種大都市,還真以為什么都公平公正?。繘]有人脈,寸步難行!”狀似感慨,錢多多搖搖頭,附帶嘆息一聲?!安贿^,我之前還真以為我們薄總是什么神仙,現(xiàn)在看來,也就一凡人!”
“藍星的案子沒有拿下,最不該說風涼話的就是你。”忍無可忍,簡舒厲聲道。她沒有笑,也不是那種粉飾太平的和平語調(diào),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慍怒。
簡舒當中發(fā)火,還是頭一次,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瞬間,她就成為了焦點所在。
一向伶牙俐齒的錢多多在這個當下卻是啞口無言,不是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是簡舒的怒火太過于突然,太出乎意料,她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