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簡舒汗毛倒豎,定在原地,腿發(fā)軟。她不敢回頭看,一時間辨別不出到底是遇到壞人,還是遇到鬼神怪力更可怕。
“別怕?!眮砣朔置髑瞥隽撕喪娴哪懬?,卻沒以此為樂趣開些自以為是的玩笑,只是溫柔地說:“簡舒,是我?!?p> 是薄安許。
在這個瞬間,簡舒回身幾乎要給薄安許一個熱情的擁抱,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住。她還沒困到會隨意去抱前男友的地步。
望著那揮舞的兩個小拳頭,薄安許皺眉:“你要打我嗎?”
簡舒收回手:“不是的,我只是……嗐,手垂著太累了,瞎抬抬?!彼笫职丛谟疫吋绨蛏希箘诺厮α怂τ疫吀觳?,問:“你怎么來了?”
“我想看看你要去做什么?!北“苍S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你自己一個人不害怕嗎?”
“呀,我沒開手電筒!”她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黑呢!
永遠都是迷迷糊糊的!薄安許無奈:“是要回家嗎?”
“我忘記拿工作牌了,要回公司拿工作牌?!焙喪娴?。
薄安許:“怎么沒叫上我一起?”
簡舒同他并列往前走,“嗐,還不是看到你在那忙,就不想給你添麻煩嘛?!?p> “你不是麻煩?!北“苍S輕聲道,“你是重要?!?p> 心中起了一絲甜意,簡舒抿抿唇,沒笑得太夸張,“哦?!?p> ……
凌晨1點,距離活動開始還有9個小時。
倆人抵達公司,公司里黑漆漆的。簡舒在墻上摸了半天才摸到開關(guān),倆人找到鑰匙,再前往倉庫。
倉庫距離公司隔了兩條馬路,倆人在路上慢吞吞地走。
分明是條極寬敞的路,也沒有任何障礙,可倆人偏偏是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簡舒的手不經(jīng)意碰到薄安許的。
猛地觸碰到柔軟物體,簡舒著實嚇了一跳,她忙彈跳開,大喊道:“我不是故意碰瓷的!”事實上,喊完,她自己也有點懵,自己念出的是句什么臺詞?怎么那么傻氣?
薄安許審視了她片刻,蹙眉,想笑卻憋住,“嗯……你能重復(fù)一遍嗎?”
“不能!”簡舒堅決地拒絕了。
“喏?!北“苍S抬起手伸到簡舒面前,“機會難得,可以讓你免費地占個便宜。”
手抬了十公分,簡舒突然臉一別,“不稀罕!”她已經(jīng)是個堅強獨立的女人了,即使要和薄安許有些甜蜜的互動,也當是兩個人確定了關(guān)系以后,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曖昧不清的階段,更不該是此時。
話音剛落,簡舒的手就被令一只掌心滿是暖意的手拉住,“可是我想占你的便宜?!北“苍S淡然道。他沒什么鮮明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流氓話。
本就被困意包裹的大腦罷了工,簡舒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啞口無言。然后,她被薄安許牽著手,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帶著隱隱的幸福感。
……
凌晨2點,距離活動開始還有8個小時。
拿了工作證重新回到升霖臺,那些師傅們還在裝架子,霹靂哐啷的。其中不乏和簡舒父親差不多大年紀的叔叔們,頭發(fā)雜白,各干各的,悶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