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沒有將周圍的寒冷驅(qū)逐,只是夕陽的光芒透露著一種久違的溫馨,湖畔凋零的桃樹,絲毫沒有生機。嚴冬時節(jié),湖面也都被冰封住,平日里活動的人們也都躲進了自己的屋子去逃避寒冷。雖然天寒地凍,可沒有凜冽的風,余暉的溫度能夠讓人體會到一種自然的溫暖。
劉欣蕓站在湖畔,調(diào)皮地用出了法術“余暉落英”,能量的聚集讓花飄落,而映襯的夕陽與余暉交相輝映,紅彤彤、金燦燦的光芒與溫暖籠罩在了四人周圍。
唐圣華看著劉欣蕓被能量卷起的秀發(fā),還有那微笑著的秀麗的臉龐,不禁有些癡,在原地愣著,欣賞著猶如畫一般的愛人。
唐書良輕輕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唐圣華的胳膊:“哥哥!看傻眼了!”
唐圣華不禁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別笑話我了。剛剛我想,如果是在春天,真想時間就那么靜止?!?p> 唐書良道:“哦?為什么是春天?”
劉欣蕓收下了法術,并長舒了一口氣:“我也想現(xiàn)在這里也是春天。想想第一次到這里的時候,春暖花開,圣華第一次教我吹笛子?!?p> 宋凌濤搶到了唐圣華面前:“哎呀圣華,原來是這么回事。欣蕓,那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多虧了我??!倘若不是在小時候我教圣華吹笛子,是不是就沒有這段感情了呢?”
劉欣蕓偏過了臉:“凌濤說得不錯,圣華不會吹笛子或許現(xiàn)在就真的不是這般景象啦。人挺全的,咱們合奏一曲怎么樣,凌濤你先開頭?!?p> 宋凌濤昂起了頭:“嗯嗯,說到這里咱們當然要來上一曲?!闭f話間,宋凌濤將懷中的笛子抽出,高興地演奏起了曲子的開頭。其他三人也都紛紛拿出隨身的樂器,或快或慢地隨著宋凌濤的節(jié)奏演奏起來。
曲未作罷,便聽得不遠處有拍手聲。四人回頭一看,金色的戰(zhàn)甲在夕陽下泛著耀眼的光輝,一直未曾改變過的容貌還是那么熟悉,即使是時過境遷,當在場的人看到他的時候,心中還是掀起了一陣漣漪。
“師......師父!”劉欣蕓將笛子放下,有些猶豫地立在原地。唐圣華也有些猶豫地準備上前說話,但看了一眼自己的戀人和妹妹,也遲疑在了原地沒有移步。
圣戰(zhàn)士微笑著走上前,并像曾經(jīng)那樣重重地打了一下唐圣華的肩膀:“徒弟們,怎么了,是不是都在記恨自己的師父?”
唐圣華被這樣熟悉的感覺觸碰到了內(nèi)心的深處,走上一步,像小時候那樣拜倒:“師父!”劉欣蕓還有唐書良一樣拜倒,給自己的師父行禮,宋凌濤似乎也很受鼓舞一般,同樣跪著拜倒。
圣戰(zhàn)士趕忙將四個孩子一一扶起,眼中竟伴有一絲淚痕:“欣蕓,為師的對不起你!只是,有許多事情不是你相像得那么簡單!”
唐圣華道:“師父,我們不怪你!我去了仙界,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能明白您的苦衷!大天使圣人的仙界的右護法,他的地位很高。在等級制度森嚴的仙界,服從是規(guī)矩和本分......”
圣戰(zhàn)士打斷了唐圣華:“如果是那個原因,恐怕你也太小瞧師父了!既然你去了仙界,你見到你的父母了嗎?”
唐圣華搖搖頭,顯得有些失落。
圣戰(zhàn)士道:“那你為什么不去師父的小莊園去看一下?你的父母就在那里!見到了你的父母,師父沒有反對欣蕓嫁給岳童飛的原因你也就知道了!”
劉欣蕓提到父母,不禁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師父,可是我的父母已經(jīng)......”
圣戰(zhàn)士上前,抱住了劉欣蕓:“別哭了孩子,我已然知道了,許多事情是你們不該承受的,作為師父,我希望替你們多承受一些?!?p> 劉欣蕓其實一直將自己的師父當成父親一般愛戴,此時在師父的懷中,壓抑了很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劉欣蕓這一哭,唐書良也哭了起來,她雖然覺得師父在劉欣蕓婚事上的問題很不妥當,可是畢竟養(yǎng)育了他們那么多年,唐書良也像個孩子,躲進了圣戰(zhàn)士的懷中。圣戰(zhàn)士也長嘆了一聲:“孩子們,真的委屈你們了,辛苦你們了!我已經(jīng)失去了兩個好徒弟,現(xiàn)在,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天色將暗,原本夕陽的一絲溫暖也慢慢消失殆盡,已經(jīng)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的兩個女孩子,感覺到自己的臉被冷風吹得隱隱作痛。圣戰(zhàn)士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兩個孩子,柔聲道:“好了,別哭了!不管怎么樣,師父心里是惦念著你們的。咱們先去吃飯吧!就咱們幾個人,沒有其他人!”四人互相對視了一下,幾乎有些感激地看著圣戰(zhàn)士。圣戰(zhàn)士伸出手,在唐書良的頭頂上撫摸了一下:“走吧,悄悄的!”
唐圣華等人隨著圣戰(zhàn)士到了另外一個茅草屋,屋內(nèi)的東西簡單而干凈,看得出這就是圣戰(zhàn)士居住的風格,就連擺放水杯的位置,圣戰(zhàn)士始終都沒有改變過。
唐圣華看著這陌生而又有些似曾相識的環(huán)境,不禁開口道:“師父,您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啊!”
圣戰(zhàn)士也不禁笑了:“這剛剛多久沒見,我的習慣怎么會變呢!徒弟們,咱們還是一起燒飯吧。”
幾個人非常開心,與圣戰(zhàn)士一同做飯,似乎就像是圣戰(zhàn)士帶著他們在山上一般,無憂無慮,只是去學習本領,享受生活。飯桌上,唐圣華問起了圣戰(zhàn)士自己父母的情況,圣戰(zhàn)士沒有多說,只是簡單地說了說他的父母在自己的莊園上,生活得很不錯。而后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了唐圣華前去仙界的原因。唐圣華對于圣戰(zhàn)士倒是沒有保留,說出了當時自己心灰意冷的狀態(tài),只想給亡故的小美去尋找一下父母,而在仙界受到的種種困苦,唐圣華并沒有多說。
還未講完,天色已晚,幾人準備休息。而眾人都起身離開之后,劉欣蕓找到了圣戰(zhàn)士:“師父,我覺得我不該問,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要問?!笔?zhàn)士只是淡淡地一笑:“孩子,還是那句話,如果只是礙于大天使圣人的地位,你就太小看我了。當時我想了很多事情,但是我當時沒有去阻攔大天使圣人確實是我的錯!欣蕓,我想,這些日子,你和圣華還有書良一定恨透了我。只是,有些事是沒辦法一下子就說出口的!休息吧,明天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p> 雖然沒有給劉欣蕓答案,可是圣戰(zhàn)士的回答卻讓她心里面舒服了很多,感覺那個對他們幾個人嚴厲卻又無微不至的師父又回來了一般。劉欣蕓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向圣戰(zhàn)士了擺了擺手,便徑自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圣戰(zhàn)士便做好了早飯,等待著幾個孩子起床。第一個醒了的唐書良走到客廳,看到了一桌子的早餐,又看著靜靜地坐在屋里的圣戰(zhàn)士,心中滿是感動:“師父,您這么早就起來了?”
圣戰(zhàn)士帶著他和藹的笑容:“還是你起來的最早啊書良!他們都不如你勤快,幾乎每天第一個起來的都是你!”
唐書良又一次被師父的話語所溫暖,調(diào)皮地跑到桌前:“師父,我再勤快也不及您呢!我能不能先嘗嘗!”
圣戰(zhàn)士伸出手輕輕地打了唐書良伸出的小手一下,也略有些調(diào)皮地說:“不行!等你的懶蟲哥哥!”待到唐圣華和劉欣蕓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做好了的早飯,還有等待他們的師父,心中也不禁一熱。
用飯時,圣戰(zhàn)士道:“徒弟們,早飯吃了之后要干活!一會兒陪我去抓一只神獸。”
唐圣華擦了擦嘴道:“哎呀,師父,原來是要干活?。≡缰赖脑?.....”
圣戰(zhàn)士道:“早知道你也要吃!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咱們就去做些正經(jīng)事吧。這一路去魔族大陸還要很遠,咱們要抓一只神獸回來,當做咱們來往的腳力。這個是右護法的主意,他讓我去抓這只神獸,我作為職位上的下屬,還是需要去做的。徒弟們,你們愿意和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