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公主和大棠四皇子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天師算過那是一個好日子。
“將軍,我真的不知道?!贝洳莼琶蛳拢桓抑币曀螒衙匀税愕难凵?。
宋懷名發(fā)現(xiàn)黎嘉走后,心急如焚,明明說過不行,不喜歡的??墒前l(fā)現(xiàn)她走了還是很想找到她。
“算了,你走吧?!彼螒衙鲋~頭,很無奈。她若是想走,十個翠草也攔不住的。只盼她能夠早日回來吧。
“謝將軍?!贝洳葜泵诺木团荛_了。
“將軍,宮里傳話來說夏寧公主和四皇子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邀您和公主殿下一起進宮。”宋懷名早已經(jīng)說過心屬夏寧公主,而今皇帝卻要他去觀禮。
“好,到時定會攜同泠禹一同來賀。”宋懷名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泠禹收拾好了嗎?”
“走吧?!?p> 宋懷名帶著泠禹進了宮。
“皇上,術(shù)漾從小修習(xí)舞蹈音律,不知可否為四皇子獻舞一曲?!毙g(shù)漾蒙著面紗,只漏出那雙明艷動人的眼睛,然后站向前,朝皇帝做揖。
“朕只知夏寧女子武功非凡,未曾想公主竟也精通音律。那便開始吧?!毕膶幣映雒氖俏涔Γ刹皇且袈?。
“好?!?p> 術(shù)漾換上舞衣在中央翩翩起舞。
“小嘉怎么變成了夏寧公主?”從術(shù)漾一站出來,元箋就看出來了這人不是術(shù)漾,是黎嘉。哪怕只有那雙眼睛,他也能認出來。深愛著的人哪怕只瞥一眼都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她。
“四哥,轉(zhuǎn)眼你也要娶妻了?!逼吖骱退幕首幼卩徸?。
“父皇的意思,不敢不從。”聆奐無所謂。
“四哥,這話可不能說。”泠禹拉住聆奐的衣袖。
“小嘉?”舞畢,泠禹去找了四皇子說說話。術(shù)漾換好衣服準備回寢宮,卻在半路上被宋懷名攔住了。宋懷名喝了幾杯酒,似醉非醉。
“將軍,你認錯人了?!毙g(shù)漾扯出來了被宋懷名拉著的手。眼前這人就是個瘋子吧!當日在戰(zhàn)場上看著挺正常一人,怎么現(xiàn)在和個酒瘋子是的。
“小嘉,是你對不對?”
“小嘉,回來吧?!?p> “小嘉,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也喜歡你了。”術(shù)漾一直向前走,任由宋懷名在后面發(fā)瘋。直到聽見這一句,一直向前走的腳步才頓了頓,不過也只有一下。
術(shù)漾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剩宋懷名一個人。
兩國和親可是大事,這次的婚禮比泠禹和宋懷名的婚禮更加盛大。
“我國對大棠的友好之心,天地可昭。我們夏寧女子從不扭扭捏捏,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喜歡四皇子很久了,比他認識我還久,所以我不想要欺騙你。我是夏寧公主,卻也是黎嘉?!毙g(shù)漾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最后這句話是說給宋懷名聽的,畢竟知道自己叫黎嘉的沒幾個,知道自己喜歡四皇子最難過的肯定也是宋懷名。因為在婚禮前宋懷名不止一次來找過她,宋懷名已經(jīng)愛上了黎嘉。
“黎嘉!”
“將軍你這是做什么?”黎嘉驚呼。
宋懷名偷偷翻進了聆奐和黎嘉的喜房。
“小嘉你這是報復(fù)我在戰(zhàn)場上的事嗎?”宋懷名站在黎嘉面前。
“我與將軍從無過往,何來報復(fù)?”黎嘉眼睛里一片死寂,再無當初的光亮。
“小嘉,消氣了就和我回去好嗎?”宋懷名放下身段,語氣放緩。
“宋將軍你可說的太輕巧了吧,跟你走,然后你又有理由攻打我夏寧了?”黎嘉華麗全是嘲諷和不信任。
“小嘉,我,”宋懷名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奴婢參見四皇子?!遍T外的丫鬟看見了四皇子過來。
“將軍還不走,希望我和你一起死?”宋懷名不甘愿的離開了。
黎嘉叫人去了將軍府上,美其名曰是看看泠禹。實則是為了讓宋懷名看見自己如今的模樣。
“黎嘉鬧夠了嗎?”泠禹也不會說出去,只任由他們在府上胡鬧。
“將軍您瞧,我這一招殺人誅心學(xué)的好嗎?”黎嘉已經(jīng)懷胎五月有余。不復(fù)當日戲臺上那樣的單純天真,現(xiàn)在的她媚眼如絲,一顰一笑皆能牽動人的心弦。
宋懷名的精神已經(jīng)不復(fù)從前。
“殺人?誅心?”宋懷名語氣疑惑。
“這不是將軍您教我的嗎?看來將軍早就忘了,我可記得很清楚呢!”原來與宋懷名相愛的不是術(shù)漾,而是她的親妹妹黎嘉。來和親的也是最無用的妹妹。人人都愛武功的地方,偏偏這位小公主愛上了唱戲,對學(xué)武毫無興趣。
那日之所以在戰(zhàn)場上遇見是因為黎嘉不想被人再說無用,不想再讓讓姐姐蒙羞。是夏寧子民的不理解,才讓這樣柔弱的一個姑娘,披上盔甲,踏上沙場。
后來黎嘉生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宋懷名找到巫祝用自己的壽命換黎嘉活過來。巫祝表示讓人死而復(fù)生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讓他來的現(xiàn)代,看黎嘉的轉(zhuǎn)世。
至于元箋在黎嘉和聆奐大婚之日就已經(jīng)向圣上辭官了。后來怎么樣誰都不知道。可能是娶了家鄉(xiāng)的那位青梅。
不過聽說元箋離開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jīng)復(fù)發(fā),可能早就死了。
“我對她真的很愧疚,很想很想補償她。是我讓她變成了最后這個樣子,她原本可以好好做她的夏寧公主的,最后卻身隕他國?!彼螒衙麧M臉悲痛,看著允校河。
“可是你對她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呀!”允校河閉著眼,想了很久。
“對不起,”宋懷名只知道對不起沒有想到一直對別人用的計謀,竟然有一天用在了自己身上。
“你應(yīng)該自己去跟她說?!痹市:舆@個傲嬌鬼,心軟就心軟嘛,還這么傲嬌。
“我,”宋懷名驚覺允校河這是不是同意了?“你這是同意了?!?p> “記得最多一個月。”允校河其實不是很愿意??墒撬辉敢饬硪粋€他帶著遺憾離開。
“好?!彼螒衙饝?yīng)的很痛快,因為到這里他已經(jīng)耗光了壽命,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不足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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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河,”月簇還是緊緊的抱住允校河。
“嗯。我回來了?!彼螒衙Ьo眼前這深愛著她的月簇。
“你的獲獎感言還沒說完呢。別被我耽誤了?!痹市:右呀?jīng)把現(xiàn)代的大部分常識告訴宋懷名了。他可不想宋懷名露餡,然后被拉進精神病院。
“不耽誤,不耽誤。獎哪有你重要。”月簇不想放手。
“快去吧!”宋懷名也很想和月簇多待一會兒,可是他不想耽誤月簇的事業(yè)。
“好,聽你的?!痹麓刂匦伦呱吓_。宋懷名看著他的背影,和當年戲臺散場的時候一模一樣,一樣的驕傲,一樣的自信。
月簇很快說完了獲獎感言,直接拉著允校河的手離開了頒獎禮現(xiàn)場。
“媽,爸,校河回來了。”宋懷名醒來第一時間并沒有回到家里,而是直接去找了月簇。所以允叔叔和允阿姨都不知道允校河醒了。
我有允家的鑰匙所以直接帶點“允校河”就進了門。
“校河?校河,你終于醒了,醒了怎么不告訴媽媽呢?”允阿姨很快就從廚房跑了出來??粗矍暗摹霸市:印保瑴I眼婆娑。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大概真的是母子連心吧。
“媽。”宋懷名差點脫口而出娘。然后試著叫了一聲媽,感覺還是有些別扭。
“坐,快坐著?!痹拾⒁汤霸市:印弊屗煨┳?。不能久站。這身體才蘇醒,也支撐不了多久?!拔胰ソo你做你愛吃的?!?p> “校河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允叔叔很久才出來。看他的臉色應(yīng)該是太激動了,在里面緩了一會兒才出來的。
“沒有,爸。我很好?!彼螒衙貜?fù)者。
“有什么不舒服要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允叔叔很擔心允校河的身體問題?!八懔?,還是現(xiàn)在就去檢查一下吧!”允叔叔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讓允校河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真的沒事的”宋懷名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