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婭大半夜的守在門口,宗慎不由的心中一軟。
自己這么一通折騰,也弄了一個多時辰。
這傻丫頭就這么在門口等自己嗎?
宗慎快步走到了院門口,伸手在君婭的腦袋上輕輕的彈了一個腦瓜崩。
君婭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一下的從地上蹦噠起來。
“誰!”
“怎么不去休息?”
宗慎有些好笑的看著君婭,嘴里說的話卻滿懷關(guān)切。
“你去哪里了??!”
卻沒想到君婭看到是宗慎以后,氣鼓鼓的捏了捏小拳頭。
“別,別生氣,睡了一天了,我就隨便溜達(dá)了一下?!?p> 宗慎舉手投降,隨便扯了一個借口。
他總不能說自己被不懷好意的鄒虎鄒豹給綁走了,然后自己又打死了他倆。
“溜達(dá)?這都什么時辰了,你下次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p> 君婭余怒未消,自己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不見了,足足在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你快休息去吧,我也休息了。”
宗慎攤攤手,自知理虧且無力反駁。
只能連哄帶騙的讓君婭去睡覺,打了一晚上軍體拳,心情又經(jīng)歷了悲喜交集,宗慎只感覺一股疲倦涌上心頭。
“你!”
君婭本來還想埋怨幾句,但卻硬生生的被宗慎的這番話堵了回去。
于是便氣鼓鼓的朝著村里走去,準(zhǔn)備返回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
而宗慎目送君婭離去,這才走進(jìn)了院子里,返回了自己臨時休息的破屋。
一進(jìn)屋子里,宗慎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緩解了一下心中的煩悶和疲倦。
他端起地上的盛著水的陶罐,“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水來。
而后直接躺在了床板上,很快就睡著了。
“咯喔喔~”
第一聲嘹亮的雞鳴在夾山村的晨曦下響起。
村民們開始起床,帶上干糧準(zhǔn)備一天的農(nóng)活兒。
而宗慎依然在呼呼大睡。
不過此時在夾山村的村外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幾十個騎著高頭大馬拿著各式各樣兵器的黑衣人簇?fù)碇虚g一架寬大豪華的馬車。
排場之大,不少黑衣人都騎著馬踐踏在大路兩邊村民們的水田上。
這時候已經(jīng)有村民陸陸續(xù)續(xù)的出村,卻被攔住了去路,看到這架勢都被嚇的不輕。
眼看著村民越聚越多,卻無人敢上前詢問。
這時,為首的一個黑衣人駕著駿馬走出了隊列,舞了舞手中的大刀,隨意的指了一個被嚇的雙腿發(fā)抖的村民。
“喂,去把你們村長叫來?!?p> 那個村民嚇的不敢說話,只得驚恐的點點頭,然后連滾帶爬的朝著村里跑去。
“鄉(xiāng)下人就是鄉(xiāng)下人?!?p> 黑衣人輕蔑的說道。
這時,中間馬車的門簾被拉開,一個身穿淡白綢緞,披頭散發(fā)的年輕人從里面鉆了出來。
站在馬車的車頭,極為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后就這么囂張的站在馬車上,打量著夾山村村民。
“公子,你醒了?”
之前狂妄的黑衣人連忙收起大刀,回身關(guān)切的問候著,語氣中充滿的諂媚。
這人就是虎豹兄弟之前所謂的張公子。
“嗯?!?p> 張公子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向黑衣人問道。
“夾山村里那兩個蠢貨沒有找你們接頭?”
為首的黑衣人搖搖頭,有些不屑的說道。
“沒有,我就知道那兩個鄉(xiāng)下人辦事不靠譜,或許連那所謂的靈器也是假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會擁有天師的寶物,不如讓小的把這兩人擒來,送進(jìn)平南府礦場終身奴役。”
卻見這個所謂張公子并不著急。
“無妨,等村長出來了,我親自問?!?p> 說著,張公子便赤著腳,坐在了馬車邊上。
由于事態(tài)嚴(yán)重,村長很快就杵著拐杖來到了村外。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車上的張公子,心中暗罵一聲。
這活祖宗怎么來了?
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誠惶誠恐的對著張公子作了一輯。
“夾山村村長君豪見過張公子。”
張公子咧嘴笑了笑,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老君啊,聽說你們夾山村最近發(fā)了一筆橫財?”
村長一聽就知道,肯定村里有人向這張少爺透露了情況。
這張家少爺對夾山村覬覦已久,老早就想霸了村子,在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修一個別院。
不過夾山村按時繳納糧食稅,從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這張家倒也不可能因為家中大少爺一個奢侈的想法,就壞了縣府的規(guī)矩。
在那平南縣府中,也不是他們張家一家獨大的。
想到這里,村長僵硬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機緣巧合之下,撿獲巨鱷尸骸一只…運氣,運氣好而已?!?p> “哈,運氣?”
張少爺嗤笑一聲,赤著腳就跳下馬車,白花花的腳板踩在這骯臟的泥巴地上顯得極為的不和諧。
“我怎么聽說,是有一個身穿鱷甲的勇士,擊殺了那巨鱷?”
張少爺赤著腳,一步一步的靠近著村長,最后站在了他的面前。
村長心中一緊,看著步步靠近的張少爺,低下了頭。
心中又驚又疑,村中怕是有人提前與這張少爺通了氣。
可是自己還需要宗慎除去青紋大蟒讓自己的孫女君婭踏上修真之路。
村民們也不敢吱聲,多年的默契讓他們也同樣選擇了沉默。
“啪!”
“嘭!”
一聲清亮的巴掌聲響起,村長直接摔到了地上。
張少爺?shù)陌驼撇粌H打在村長的臉上,更是打在所有夾山村民的臉上。
一股憤怒的情緒在現(xiàn)場蔓延。
“唰!唰!唰!”
所有的黑衣人都拔出了武器。
張少爺白凈的手指一豎,從馬車之中飛出一柄小劍,遙遙指著村長的腦袋。
“我已經(jīng)是煉氣前期的天師了,你們這些凡人難道想要挑戰(zhàn)我嗎?”
張少爺輕蔑的說道。
村民嘩然,收起了反抗之心。
天師的威懾力在普通人心中實在是太大了。
而這時候君婭,哭著從村子里跑了出來,撲到了村長的身上。
“爺爺!”
此時的宗慎也被村外的嘈雜給吵醒。
他打了一個哈欠,衣冠不整的走出了屋子里。
來到院外,看到不遠(yuǎn)處村外的兩撥人聚集在一塊,中間村長倒在地上,君婭正在哭泣。
便走了上去。
“怎么了?”
張少爺也發(fā)現(xiàn)了宗慎,同時一眼看見了他身上的鱷皮甲,感應(yīng)到了鱷皮甲的靈力波動,心中大喜。
“喂,小子,把身上的鱷甲脫了交過來,以后就做我的手下吧。”
他毫不顧及的說道,仿佛做他的手下是一種榮耀一般。
宗慎沒有理會,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伸手將村長拖到了后方。
做完了這一切,他打開小地圖,地圖之中密密麻麻的紅點足有二三十個。
他歪歪頭心中有數(shù),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張少爺。
“你有什么可豪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