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璞出了郡王府,流星立馬遞上秘信,郁之璞勾唇一笑,“流星,事情是越來越復雜了。”
流星能看得出郁之璞心情不錯,想必與老王爺?shù)拿苷?,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p> “這邊的清況先按兵不動,明日我們啟程回東域,你親自派個可靠的人,潛在郡王府,”郁之璞在馬車里對流星低語道。
“嗯。”馬車行至半途,見周圍無可疑之人,流星跳下馬車,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夜幕沉沉,酒香濃厚,家家戶戶歡聲笑語,郁之微璞坐在閣樓里,微有醉意,身下的軟榻,怎么換姿勢都覺得不舒服,自言自語,“千瞳,我是如此孤單,只有對你的這份思念,陪著我,你在天有靈,保佑我早日找到煙城的密使,要還葉家的清白,此人是關鍵?!?p> 烈風催窗動,殘月照人影,酒醒處,不知你魂歸何處,黃泉路上可曾想我。
半會兒后,郁之璞起身叫來暗刺,“帶著這份信,快馬加鞭速回清河,告訴淼心,我回去之日,希望她們早已啟程。
然而,第二日就傳來了北郡王的死訊,王府里傳出的消息是舊疾突發(fā),意外去世。
郁之璞聽聞消息,心情頗是沉重,他剛剛了解到情況,郡王爺就去世,也過于巧合了。
他調查多年才找到了當年的案件負責人之一,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少之又少,如今郡王爺一死,江湖四首也都去世,長公主蹤跡難尋,那只剩一個人,醫(yī)仙韓越,說不定此人會知道一些線索。
“流星,你去派人調查一下藥仙谷的具體地址,找到后立馬回報于我。”
郁之璞坐在桌案后,心緒難寧,便前去王府借著吊唁之名想一探究竟,靈堂里眾人跪在棺木前痛哭,倒是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郁之璞趁著不注意,私下將一小廝叫到墻角,偷偷塞了點銀子,問道,“你家王爺是昨夜何時去世的?!?p> 小廝瞧了瞧私下無人道,“昨夜午夜去世的?!?p> “昨夜府里可有異常?”
小廝臉色頓時變的有些害怕,“公子別問了?!?p> 郁之璞就知道事有蹊蹺,一把拉住小廝,將匕首抵在小廝的腰后,“老實告訴我怎么回事?”
“我說,我說。”小廝嚇得哆嗦,“昨夜我夜里尿憋,出去尿尿,一個白影從王爺?shù)奈葑忧伴W過,而且還飄著白色的羽毛,我嚇的趕緊回了屋,不一會兒就傳來王爺去世的消息,說來詭異,那些白羽毛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王爺這是被白鬼勾去了命?!?p> 郁之璞放開小廝,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白羽,皇城天家第一高手,看小廝的描述,應該是他,難道天帝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如此看來,越接近真相也就意味著他面臨的危險就會越多,但是就算失去這條命,他也要調查清楚這一切。
清河,心心一早便收到了密信,整整一天,暗中觀察千落的反應,易歡在廚房找到了一罐冬蜜棗,便拿出來在嘴里丟了一顆,對著桌邊的葉千落問道,“這是你今年制作好的,真好吃。”
葉千落糾結的腸子都要繞成了團,她離開藥仙谷留在清河,就是為僥幸死前能見到他一面,如今他要帶她去千暮城,她是想去又不想去,真是矛盾。
“姐姐,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易歡并沒有看葉千落,瞧著忙活的心心,隨口一問。
葉千落長舒了一口氣,“我跟你去千暮城?!?p> 易歡聽到她答應了,高興的站起來,轉頭看向她,臉上全是明朗的微笑,“好。”
“姑娘,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毙男囊裁媛断采畔率种械谋P子,抬頭看著葉千落。
葉千落點點頭,理智終是斗不過對他的感情,她動搖了,既然命不久矣,她順從自己的一番心意又何妨。
下午,易歡準備好了馬車,心心攙扶葉千落上了馬車,葉千落不明深意的低頭瞅了一眼心心,心心一慌,避開葉千落的視線。
易歡回頭瞧了一眼院子,等到一切結束了,落兒,我就帶你回來這里養(yǎng)老,可是一切結束的時候,他從千暮城背著她的棺木一路走到清河,走了七天六夜,恨不得隨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