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城,自從郁之璞回去后便發(fā)動所有的探子調(diào)查當年的煙城密使,沈悅秋身死,年代久遠,調(diào)查起來自然困難重重。
剎羽來棲城已有些時日,久久難以開口詢問有關(guān)剎離和陌涼的事情,當年四首都已去世,郁之璞雖然是陌涼之徒,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他師父提過感情過往。
郁之璞和剎羽在涼亭喝著淡茶,剎羽再三思考,委婉的開口,“你師父可有兒子或女兒?”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郁之璞好奇的瞧了剎羽一眼,“我?guī)煾复松鸁o婚娶,應(yīng)該沒有子嗣。”
剎羽略略失落,看來郁之璞也不曾知道,“你師父可曾向你提及過我母親?”
郁之璞想不明白剎羽為何突然對陌涼如此感興趣,心想可能是當初他無緣拜師成功,后來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剎離,這些關(guān)系牽涉在里面,故而有些遺憾和好奇,“我和師父在楓葉林的這些年,沒有聽過師父提起過素劍血手,倒是我?guī)煾杆狼?,最后叫的名字卻是剎離?!?p> 郁之璞頓了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江湖曾有傳聞,是有關(guān)扶幽,剎離,和我?guī)煾傅娜侵畱?,我的師父鐘情于你母親?!?p> 剎羽在茶杯旁的手微微一顫,他難道真的是剎離和陌涼的孩子,左思右想皆是煩愁。
郁之璞察覺到了剎羽的不對勁,“你是有什么事?”
“奧,沒有,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陌涼先生。”
“原是如此,我?guī)煾干岸加袑懯钟浀牧晳T,我?guī)С鰜淼闹挥幸槐?,這東西本來不應(yīng)該給外人看,但是我想或許你會在其中找到你要找的答案?!?p> “可麻煩城主現(xiàn)在取來?!?p> “不著急,我晚間差人給你送過去?!?p> “多謝,對了,你的那封信,我阿姐真的是棲城葉家的孫小姐?!眲x羽怕再繼續(xù)下去郁之璞會懷疑,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郁之璞陷入回憶之中,他查素落的時候無意發(fā)現(xiàn),她的師父是素劍血手剎離,當年棲城事變,他的父親帶著他們?nèi)艘宦废蚰铣鎏?,欲投靠千暮城,在途中他父親受傷被殺死,他帶著千瞳和千落走散,他的師父陌涼和剎離趕來棲城,剎離最后便去尋葉千落,他和千瞳跟著師父回了楓葉林。
“我也是猜測,當年剎離若是找到了葉千落,那她就是。”郁之璞終是無法準確無二的確定葉千落就是葉家孫小姐。
“可有什么信物能證明葉千落的身份?”
片刻后,郁之璞從懷中拿出一透綠的玉手鐲,外面嵌套一層鏤空銀色雕刻的殼,十分的精巧,“這手鐲原是一對,這只是千瞳的,千落也有一只?!?p> 剎羽拿過仔細看了一番,在手鐲里面刻著一個小小的瞳字,“我從未見阿姐帶過這樣的鐲子,等我回去,去清河找找?!?p> “我苦尋多年,終于有了線索,我會進一步調(diào)查的?!庇糁苯舆^鐲子,放在懷中。
“城主,信。”侍從突然進來,遞上三封信和一張請?zhí)环馐墙o剎羽的。
郁之璞打開一看,震驚之余,興奮的笑起來,當年的煙城密使終于浮出了水面,“哈哈,居然是他,真是好找?!?p> 打開另一份信,郁之璞臉上的笑意漸漸成了疑惑,易落居然要娶煙城主的女兒,“易歡要娶千飛雪的女兒,這是何意?”
“怎么?”剎羽拿過信一讀,細思了一番,便已明了,“他是要釣大魚。”
“這位教主行事真是怪異。”郁之璞點燃燭燈,將信燒盡,化作一縷青煙。
“我要盡快回千暮城,城主可與我同行?!眮硇耪f葉千落已經(jīng)醒來,剎羽在棲城已經(jīng)了解了想知道的一切,便急著回去見葉千落。
“也好,我先去安排一些事,這場喜宴怕是場鴻門宴,看戲,怎么能少了棲城,明日我們便一同前去千暮城?!庇糁蹦眠^紅色的喜帖,上面鎏金的喜字極為諷刺。
晚間,郁之璞便叫來流星,“你親自去北域煙城,讓她帶著證據(jù),一定要隨千飛雪南下?!?p> 房間里,剎羽是徹夜難眠,先不說自己的身世,葉千落的身世,不知阿姐知不知道易歡要娶千幻的真相,若是不知道,她該是何等的悲傷。
千暮城,夜色濃濃,葉千落坐在窗前打開錦盒,盒中靜靜躺著一只雕刻精美的銀手鐲,樣子像極了她曾纏在手腕的素絲劍,葉千落舉起手腕瞧瞧,并沒有帶上鐲子,合上了錦盒,勾唇一笑,“易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