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臂走回來問老板:“老板,我的力氣你覺得夠用了嗎?”
老板氣得面如土色。
正要罵娘,就看到那個瘦得像排骨的人“咻”地飛起來,從樓上托菜伙計的托盤里抽了一盤菜,又飛回原地,對老板說:“老板,我輕功好,可以幫你上菜,樓上樓下不用走樓梯,省時間?!?p> 他說著又“咻”一下棒著菜飛上樓把菜還給伙計,又飛下來。
對老板說:“老板,你看這樣是不是很快?”
老板氣得臉色發(fā)白。
他剛要打人,突然一把劍刺了過來,他連忙縮腰想躲桌子下,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桌子已經(jīng)碎了,想跑路又被那柄舞得劍花朵朵開的靈劍封住退路,有一劍直指他命門,他閉眼受死,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xiàn)。
一滴冷汗落下,他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如玉公子在優(yōu)雅的舞劍。
如玉公子腳步急退,靈劍一刺一收一劃,“鏘”一聲就把劍收回劍鞘。
他溫潤如玉對老板說:“老板,你也看到了,我功夫好,可以幫你收拾吃霸王餐的人,你就收了我吧。”
老板渾身發(fā)抖,這回不是氣的,是怕的。
四人站在一起看著老板:“老板,你就收了我們吧,我們以后就是你店里的伙計了。”
老板嚇得一哆嗦,扶著張椅子勉強站住,連聲說:“不敢不敢?!?p> 四人往前一步,又是異口同聲:“老板,你真不收我們?”
老板后退兩步,快哭了。
“我真不敢收?!?p> 問兩次老板都說不收,看來是不收了,四人失落又懊惱。
本以為吃了霸王餐又毀壞店里物件,老板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他們做活抵債,他們就可以順便賴著長期在這干活,現(xiàn)在怎么辦!
小眼睛問老板:“那我們吃了霸王餐,又弄爛了這么多東西,我們沒錢賠啊。”
老板連忙擺手:“不用賠不用賠,你們快走?!?p> 他這句話觸怒了四人,他們目露兇光,渾身散發(fā)著戾氣,氣勢如虹對老板說:“不行,我們必須賠?!?p> 老板欲哭無淚:“可你們沒錢賠啊?!?p> 說的也是,四人互相對望一眼,大手臂說:“那我們就留下來給你干活抵債?!?p> 問題又回到原點,老板把頭搖得像拔浪鼓,說什么也不肯收。
請他們四個哪里是請伙計,是請四頭惡狼好不好。
看老板抖得像篩,秦玨看不下去了。
他對四人說:“既然老板說不用你們給錢,你們就走吧,別嚇他了。”
排骨鐵骨錚錚的站出來,對他說:“我們不能走。雖然我們曾經(jīng)踏入歪道,但已經(jīng)在一位高人的指點下改邪歸正。我們答應(yīng)過他,要行得正站得正,不占他人半點便宜。雖然我們有一身本事,但是不會恃強凌弱,你別看不起我們?!?p> 鐘離幽幽聽得心潮澎湃。
她最敬佩的就是這些能屈能伸,勇于改邪歸正,有情有義有原則的人士了。
雖然他們的智商有些低,但不妨礙她和他們交朋友。
她走過去義不容辭對四人說:“我最喜歡跟你們這些講情義的人做朋友了,今天你們四個朋友我交定了。老板,你說個數(shù),他們要賠多少錢,我來賠?!?p> 她看向老板。
被人嫌棄慣了,突然有個識泰山的人跑來說他們有情義,四人比能留下干活還激動。
如玉公子紅著眼眶對她說:“姑娘,你這個朋友我們也交定了,但我們不能讓你幫賠錢。”
鐘離幽幽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男裝,很好奇如玉公子沒眼瞎?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凜然道:“咱們行走江湖,講的是道義,講什么錢。如果不讓我?guī)兔r錢,就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p> 四人熱血沸騰。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豪氣干云的朋友。
她這么有情義,怎么能讓她失望。
四人用眼神交流了下,同意讓鐘離幽幽幫賠錢。
鐘離幽幽掏出荷包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粗算了下,說道:“四十兩?!?p> “四十兩?!?p> 鐘離幽幽和秦玨同時驚呼。
秦玨乍跳起來:“怎么那么貴?”
老板說:“他們從早上吃到現(xiàn)在,不貴的不吃,便宜的不要,再加上桌椅和幾張臺的飯錢,還有地下這個洞,少說也要賠五十兩,我是看在你們好心的份上才少收十兩的?!?p> 鐘離幽幽哆嗦著把荷包里的銀兩倒出來,有四十五兩。
老板以閃電般的速度撲過來拿了四十兩放懷里,然后離鐘離幽幽遠遠的,好像生怕她后悔。
鐘離幽幽想哭,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秦玨咬牙對她作揖:“恭喜你啊,花了四十兩交四個朋友?!?p> 四人看著鐘離幽幽。
小眼睛問:“姑娘真是義氣,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鐘離幽幽無精打采:“我叫鐘涼,他叫王玉?!?p> 四人向鐘離幽幽和秦玨拱手作揖,然后各自介紹自己。
小眼睛說:“我叫地鼠?!?p> 大手臂說:“我叫阿牛?!?p> 排骨說:“一陣風?!?p> 如玉公子說:“我叫多劍?!?p> 鐘離幽幽嘴角抽抽,看著他們?nèi)粲兴肌?p> 錢不給也給了,難過也沒用,她提神一掃剛才的沮喪,神采奕奕對老板說:“老板,我賠了那么多錢,你是不是應(yīng)該請我吃頓飯?”
老板覺得很應(yīng)該,給她開個了廂房,弄了八菜一湯招呼她們六人,還額外送了兩瓶酒。
鐘離幽幽把悲傷化為食量,大快朵頤,和他們推杯換盞。
秦玨雖然很好奇她為何那么好酒量,但他還在為四十兩銀子心痛,也看不慣她一個姑娘和幾個大男人稱兄道弟,一個人喝悶酒。
酒足飯飽后,鐘離幽幽擦擦嘴角,高深莫測的看著四人。
“你們四個,以前是盜墓的吧?!?p> 此言一出,包括秦玨在內(nèi)都驚訝了。
地鼠眨巴眨巴的望著她:“你怎么知道的?”
他們四個,一個擅挖地洞,一個力大如牛,一個輕功了得,一個劍法出神入化,不正是這時代盜墓的完美組合?
如果鐘離幽幽不是前世看過幾本盜墓小說也猜不出來。
四人十分佩服她的洞若觀火,爽快的承認自己曾經(jīng)是盜墓的,但在不久前因為栽在一個守墓人手里,答應(yīng)他金盆洗手,把他們從前得的不義之財散給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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