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聞言看去,呵斥的人是一個中年的城衛(wèi),同時心里醒悟,難怪有些腥鼠不攻擊最近的,而是優(yōu)先攻擊他。
“給你,最好把衣服也換一下。”城衛(wèi)丟了一雙備用的拳套過去,提醒一句就走了。
張楊連忙接過,拳套外面嵌有鐵珠,這設(shè)計就是為了不見血的情況下,把傷害造成最大。
張楊簡單換了一件外套,戴上拳套繼續(xù)往前趕。
繼續(xù)往前,腥鼠開始翻倍,還是能見到一些撤離的人。
張楊擊飛兩只腥鼠,確認(rèn)一下是否死亡,接著繼續(xù)把握力道,只要保證腥鼠沒有行動能力了就行,死不死無所謂。
上手后,張楊精準(zhǔn)把握住多大的腥鼠用多大力氣,盡量為自己保存體力。
隨著見到的城衛(wèi)越來越多,腥鼠增加也是非常迅速。
幸好人都撤離的差不多,還沒撤離的也有城衛(wèi)報團集體保護,就等大車再次過來。
“砰砰!”
張楊擊倒兩只,正好看到拐彎處有三人被好幾只腥鼠圍攻,三人沒穿城衛(wèi)服,還有點眼熟。
二話不說上前幫忙,擊倒兩只后,卻是一愣。
怎么是她?
這三人當(dāng)中,其中兩人就是當(dāng)初在學(xué)院外堵他的一男一女。
小七正想說謝了,結(jié)果看到是張楊,臉色一變,冷哼道:“你這是想趁機偷襲我?”
“狗咬呂洞賓。”張楊撇下一句,去其他地方幫忙,他在想的是,這些人怎么會在這里幫忙?怎么看都不像是這種好心人。
都怪那女的穿著不同,沒第一時間人出來。
以往露胳膊露腿的小七,此時卻包裹著很嚴(yán)密,也難怪,萬一被腥鼠咬一下,那畫面。
這種時候小七也沒時間意氣用事,也不知道呂洞賓是誰,專心對付腥鼠。
阿狼則是觀察了一下張楊,心中有些震驚,這人對付起腥鼠來,好像比他們?nèi)诉B手還從容自若。
明明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式都能看懂,可就是做不來。
這真的只是一個中級生學(xué)員嗎?哪怕畢業(yè)在狩獵這一行干了一年多,都未必如此凌厲吧?
“他媽的車子怎么還不來,都多久了!”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爆粗口,其實距離上一輛車離開也沒多久。
幸好老幼已經(jīng)先上車離去,剩下的多少有點自保能力,不然拖幾個累贅真的沒法搞。
他們也是因為有城衛(wèi)一邊丟毒霧彈,中了毒霧的腥鼠沒跑幾米就灘地上了,緩解了很大壓力。
還不止這些,還有很多提前布置好的大量毒霧彈,在一邊撤的時候一邊引爆。
這時車子終于來了。
“走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錢拿的真不容易,我們負責(zé)的這一塊已經(jīng)撤離差不多了?!辫F三說道。
阿狼和小七同時點了點頭,一起跳上車,不過沒去車?yán)锩?,而是去車尾?p> 這車尾有點位置,露臺的。
小七看到還在和腥鼠搏斗的張楊,皺了皺眉,鬼使神差喊了句:“走了,就你那點身手,已經(jīng)幫不到什么了?!?p> 她剛才看到張楊之后,在想的是一個學(xué)員為什么會在這里,也不可能花錢請一個學(xué)員來幫忙吧?那么,是逞英雄自己跑來的?
張楊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除了城衛(wèi),其他人都上車了,這才跑過去躍上車。
看到張楊上來,小七并沒有給好臉色,和阿狼換了一下位置,離張楊遠一點。
張楊懶得理會,看著迅速后撤的城衛(wèi),時不時清理一下蹦過來的腥鼠。
當(dāng)車子經(jīng)過一道墻時,張楊有些詫異,什么時候有這種高墻的?
想一想,以前經(jīng)過的時候都能看到一個框架,沒想到是這種作用。
觀望了一下,看不到盡頭,應(yīng)該是直接將東西隔開,而且還不止一道。
東面撤離的比較快,他們一路過來都沒有遇到落下的人。
……
華之谷,城衛(wèi)府大廳已經(jīng)聚集不少大人物。
這些各大家族的代表來這里,就是為了知道獸潮的進展。
“各位,這次情報已經(jīng)確定,這次獸潮只是勉強達到了二級災(zāi)禍,完全不會殃及華之谷?!钡貓D邊上站著一個華服中年男子。
“話雖如此,可不能放松警惕?!边@時旁邊有人提醒道。
“這是自然,災(zāi)禍面前不分等級,我們不會放松警惕。”
“不知這次獸潮,可有什么痕跡?”又有人問道。
整個太華大陸都在研究為什么會出現(xiàn)獸潮,有人說就是繁殖過多而已,但是單一鼠類的倒是說得過去,而有的獸潮是種類混雜的,其中不少還是稀有種類。
而有些人寫小說或者講故事的倒是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有五級兇獸王發(fā)號施令。
歷史傳說確實有五級兇獸,和宗師之上的實力,而且宗師之上還有很多說法,極境,塑華,御氣。
其中極境的說法最為廣泛。
“沒有?!比A服男子搖了搖頭,指了指地圖說道:“襲擊云之谷的其他兇獸,和襲擊風(fēng)之谷的腥鼠,應(yīng)該是同時爆發(fā),只不過腥鼠有白河阻攔,還繞過了白獸山,加上距離較遠,才比云之谷晚?!?p> 有些人跟著起身查看。
“這些腥鼠應(yīng)該生存在懸山附近,那里山崖險峻,亂石難行,避開了常年的清剿。”華服男子解釋道。
其他人若有所思的點頭,難怪突然爆發(fā)那么多腥鼠出來。
“人員損傷如何?”
“云之谷嚴(yán)重一些,不過各大家族既然都派人去援助,情況不會再惡化。而風(fēng)之谷,我們也雇了一些人協(xié)助,而且只有腥鼠,也不會有問題。”
……
等接近東門位置,人群還沒完全撤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交通堵塞,車子一律無法通過,有些獸車也是兇獸和車子分離,騎著兇獸趕路。
張楊他們也不得不下車,車子繼續(xù)往回趕。
阿狼他們?nèi)藙t是有序的往一個方向趕去,有固定的集合點。
“華哥!”
剛跑幾步,阿狼帶頭喊了一聲,隨后鐵三和小七也跟著打招呼。
還沒走遠的張楊往那邊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那位華哥貌似有點眼熟……等等!
張楊連忙矮著身子快速離去。
還記得那天,他出門逛街回去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只兇獸被他一拳打死,而這個華哥正是當(dāng)時的那個壯碩大叔。
從對方的職業(yè)來看,當(dāng)時還真是碰瓷,幸好他當(dāng)時機靈跑掉了。
“大哥哥!”
張楊趕著路,突然傳來一個女孩的叫喊,看了一眼,原來是之前幫助過的幾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老人,現(xiàn)在他們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應(yīng)該是男人的妻子。
此時女孩在女人懷里,女孩看到張楊有些高興。
明明只是一個照面,女孩竟能認(rèn)出張楊。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張楊過去問道,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到門口位置了。
“等我娘?!迸⒙氏然卮鸬?。
“你就是珍兒說的恩人吧?太謝謝你了?!迸烁屑さ馈?p> 張楊擺手道:“舉手之勞,你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等他們離去時,女孩還在手足舞蹈的說張楊怎么厲害,怎么一下子解決兩只兇獸。
這里的人還沒撤退完,不過有那么多長墻阻隔,腥鼠一時半會到不了。
等張楊跟著人群出了大門,就看到了一坐山,挺高的,上去應(yīng)該可以看到風(fēng)之谷里面的情況。
一想到這,張楊直接往山上跑,爬到半路還發(fā)現(xiàn)了一條山路,愣了一下之后就直接順著山路往山上跑。
畢竟沒見過這種世面,得看一下這獸潮能帶來多少破壞。
“嚦!”
感覺快到山頂時,張楊感覺天空暗了一下,就看到一只飛禽兇獸俯沖而下。
這里怎么也有兇獸?
好在張楊跟腥鼠作戰(zhàn)那么久,反應(yīng)非???,先調(diào)好身姿,等它下來的瞬間側(cè)身多開利嘴,然后一巴掌就招呼過去。
“啪!”
飛禽兇獸頓時頭昏腦漲,在那邊搖頭。
“吁??!”
就在張楊想要乘勝追擊時,山頂傳來一聲口哨,飛禽兇獸晃了一下腦袋,連忙飛上去。
張楊一愣,這是被馴服的載人兇獸?
看情況再說,張楊跑了上去。
只見山頂有一座亭子,亭子里面還有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一個身材婀娜的婦人。
正在撫摸飛禽兇獸羽毛的婦人看到張楊,愣了一下問道:“剛才它襲擊的是你?”
“呃,對!”張楊點了點頭道。
“你沒事吧?”婦人又問道,她剛才聽到坐騎的叫聲,就知道是它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怕搞破壞,這才吹哨叫回。
“沒事。”張楊搖了搖頭,往亭子那邊走去。
飛禽兇獸顯然是被扇懵了,看到張楊過來有些害怕,扇了扇翅膀躲開一點。
“哎!”婦人見到坐騎這樣子,哪會不知道是在怕張楊,頓時有些訝異,她倒是不覺得剛剛短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那么自己的坐騎為什么怕張楊?
打量了張楊一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長相還算俊俏,并沒有特別的地方。
看了看還是不敢過來的坐騎,婦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兄弟怎么跑到山上來了?你是風(fēng)之谷的人?”中年男子問道。
“是啊,沒見過這種場面,看到這里有座山,就上來看看?!睆垪钫f著看向風(fēng)之谷,雖然看不到西門那邊,但可以看清半個風(fēng)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