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公子的房間時,正好撞見九公子藏在門后偷看我剛剛套話時的樣子。
“九公子不是吧,你一個萬千少女眼中的翩翩公子,也會做這種偷窺之事?!?p> 九公子展開扇子故作風(fēng)流的扇著:“蘇公子此言差矣,我剛剛并非偷窺,而是光明正大的向你學(xué)習(xí)一些撩妹之術(shù)?!?p> “你自己偷偷趴在門后面,開著一條門縫往外看,這還不叫偷窺?”
“我認為不是。”
我向上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了我對他這種行為的不恥:“秋子那個女人可不好搞,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回到我和李祥的房間,看著桌子上擺著一碗盛好的土豆排骨湯,李祥坐在桌子一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地上摔碎的好幾個碗已經(jīng)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她現(xiàn)在心情很差很暴躁,我最好還是不要惹她。
“你拿進來了,我本來還想等著晴兒走后,扔掉的?!?p> “你舍得扔掉?”
“不喜歡吃自然就要扔掉了,李祥你猜猜我今天從晴兒那知道了一些什么?”
“什么?”李祥將桌子上唯一一碗土豆排骨湯倒進了桶中,我只能咽了一口唾沫假裝我一點也不心疼那碗土豆排骨湯。
“秋府最近確實進來了幾個新人,我想大概率就是你們城主那邊派來的人?!?p> 聽到我這么說,李祥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們怎么動作這么快,我們可是才剛剛得到消息不久?!?p> “我也不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這一伙人能夠如此快速的混進秋府,來頭肯定都不小,我們得更加小心,提前做好準備。等我摸清了他們在秋府里的具體身份,再通知我?guī)煾赋鍪帧!?p> 李祥重新坐了下來,一只手攥著拳頭放在桌子上,眉頭緊皺:“怕就怕他們那些人會認出你,畢竟當(dāng)時我們派到歷城的奸細不少,要是此次還是那一伙人被派來魅城,你親自出馬去調(diào)查,也是風(fēng)險不少?!?p> 聽到李祥這樣說,我也是沒太在意,摸了摸自己早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回答李祥說:“這你就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真的出面讓那些人瞧見我的樣貌的,現(xiàn)在是我在暗他們在明。李祥這都快酉時了,你就沒準備些其他的飯菜給我嗎,我餓的都快起不來了?!?p> 李祥看著我趴在桌子上虛弱的樣子,無奈的對我笑了笑:“那你現(xiàn)在想吃什么???”
“我想吃~”
我想吃師父親自給我做的飯菜,蓮子羹,桂花糕,五福餅還有她常常給我買的福味館的烤雞。
“隨便,能吃飽的就行?!?p> “那我去向他們借個小廚房給你做飯吃?!?p> “好!”
李祥開心的去給我做飯了,我解開師父給我的香囊,對香囊喊了一句:“師父,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當(dāng)面說些事情?!?p> 等了好久上官秋月都沒有出現(xiàn),我看了看桌子旁邊的碎碗片,蹲下來清理了起來,等我站起來時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有什么事啊!”,把我一嚇,手中的碎瓷片一個不小心劃傷了我的手,開始流血。
“師父,你下次來能不能不要這么突然,至少打個招呼吧!”
“我剛剛不算是跟你打招呼嗎?”
上官秋月坐在桌邊,脫下鞋子磕了磕鞋子上的泥土,看來她剛剛應(yīng)該是在野外。
“有事快說,我那邊還忙著呢!我這次不能在這待太久?!?p> “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源城那邊派來的人已經(jīng)進入秋府了?!?p> “這么快?”
“嗯,那你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了嗎?”
“我還不知道。”
上官秋月一拍桌子,兇狠狠的對我說:“不知道你把我叫過來干什么?你當(dāng)我很閑嗎?”
“我只是想早告訴你一聲,讓你提前做好準備?!?p> “行了,我知道了,沒事我先走了。”
我一把拉住了上官秋月的衣袖,小聲地說道:“有點想吃你做的飯了?!?p> “什么?你說什么?能不能大點聲說?!?p> “就是想吃你做的飯了,我饞你做的飯了,下次有時間來的時候能不能帶幾樣你做的飯來,這里的伙食我吃不習(xí)慣?!?p> 上官秋月一揚手,甩掉了我攥著她衣袖的那只手,回我:“知道了,下次來有機會會給你帶的。你的手一會兒好好包扎一下,以后小心些不要再傷著自己了?!闭f完就離開了。
我看了看那只我藏在袖子中受傷的手,奇怪的心里想著:“我明明藏起來了,師父她是怎么知道我這只手受傷了呢?”
看見地上被我踢到桌子下帶血的碎瓷片,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愧是我?guī)煾?,我的這點小動作她都能發(fā)現(xiàn)?!?p> 李祥端著一個飯盤走了進來,一菜一湯也算不錯。
李祥看見我手指受傷了,焦急的關(guān)心我說:“城主你這怎么弄的,手指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沒事,剛剛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不小心傷著了,別看流了這么多血,小傷而已不礙事?!?p> 李祥將飯盤放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身進里屋給我找東西包扎,卻一不小心翻出了我藏在柜子中上官秋月曾經(jīng)給我擦鼻涕的手帕,拿手帕早已經(jīng)被我洗干凈,一直藏在柜子的最里面誰也不知道,如今卻被李祥翻了出來。
“城主就用這條手帕先臨時包一下吧,一會兒我去給你討藥?!?p> 我看著李祥手中拿著我?guī)煾傅氖峙?,連忙搶了過來拒絕道:“不行,這是師父留給我的手帕,用來包扎我的手指怎么行,這手帕沾上了我的血跡,可就不好洗掉了?!?p> 李祥冷冷的看著我將那條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懷里,拿出了自己的手帕給我包扎起了手指:“我不在乎,這條手帕城主要是不嫌棄留下了我的血跡,以后也好好的放在身邊吧!”
沒等我拒絕,李祥的手帕已經(jīng)綁在了我的手指上,不一會兒血跡就浸透了那條手帕。
“這血怎么止不住,我現(xiàn)在就去給城主討藥來,城主你自己先摁著止著血,我去去就來。”
李祥跑了出去,我用另一只手摁著受傷的手指,呆坐在原地,開始放空自己。
李祥你很好,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我心里已經(jīng)裝滿了師父,再也沒有余地留給其他人了,我的心不管你多么努力都擠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