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幫我拿一下盤子好嗎?”
陳景依松開手,往柜子那邊走。
“你家里…一共就這幾個碗啊?!彼匆娡牍窭镆还簿蛢蓚€碗兩個盤子。
“我也不是經常做飯的,況且家里又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這些就夠用了?!焙文D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然后說,“不過以后可能要再多買一點了?!?p> …這是說以后她會經常來吃飯的意思?
“好了,走吧?!焙文呀洶雅E叛b進盤子里了。
他把牛排放桌上之后,又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紅酒。
“我們要喝酒嗎?”陳景依有點意外。
“在家里,可以少喝一點,一會兒我送你回去?!?p> 那,就喝一點點吧…
陳景依舉起酒杯:“感謝何老師的晚餐!”
兩人杯子輕輕碰了一下,何墨微微一笑:“是我的榮幸?!?p> 陳景依有點餓了,迫不及待的切開牛排來。
雖然是速食產品,但是烹飪它的人很特別,所以陳景依感覺它的味道也很特別,有種,幸福的味道…
“好吃!”她笑彎了眼睛。
“我記得,你好像也會做菜?”他們以前在超市里遇見過,那時候陳景依推車里裝滿了食材。
“額,會一點點,簡單的家常菜而已?!?p> “嗯,我就喜歡吃家常菜。”
“那…下次換我做吧。”
就像是在等她這句話似的,何墨滿意地笑了笑:“好啊?!?p> “對了,”陳景依又掃了一眼整個房間的裝飾,“你的房子也太太簡單了吧,你怎么不買點東西回來裝扮一下啊。”
“太簡單嗎?”何墨自己倒是沒意識到,他對這些不太在意。
“對啊,感覺除了你這個人,就一點也沒有生活氣息了。要是我,我肯定受不了這樣的環(huán)境,會讓我覺得很…孤單。”
他本來就一個人住,再這么單調,也太寂寞了一點吧…
“我不太懂裝飾這些的,不如,你有時間,來幫我布置?”
“???”她怎么感覺自己又把自己給套進去了,但他看著何墨的眼神,又…“好吧?!?p> 吃完晚餐,何墨婉拒了陳景依洗碗的請求,自己去廚房里解決了之后,出來發(fā)現她一個人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紅酒。
見他走出來,她立馬端起杯子,對著他晃了晃:“這個酒,真的還不錯哦…”
嗯?她一個人在這兒喝酒?
何墨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她又端起另一杯酒遞給何墨:“來,干杯?!?p> 他望了一眼紅酒瓶,淺了不少,就洗個碗的時間而已,她喝了多少啊…
陳景依喝光了杯中酒,又伸手想去拿酒瓶。
何墨及時抓住了她的手:“別喝了?!?p> 陳景依嘟了嘟嘴,有點委屈巴巴的樣子:“我還想喝一點,就一點點?!?p> 何墨看著她有點微紅的臉,嘟起的嘴唇,向自己撒嬌的樣子,有點心軟了。
他伸手拿了酒瓶,往她杯子里倒了一些。
沒想到下一秒陳景依一下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仰頭把杯里的酒灌進嘴里,然后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緊接著,紅酒一點點的流進他的嘴里。
然后陳景依抬頭看著他,有些調皮地說:“是你喝的,不是我喝的哦?!?p> 突然襲來的肌膚接觸,還有此時陳景依有些失去焦點的眼神,讓何墨覺得,她這是在考驗自己的定性嗎?
他覺得自己難以招架,把身上的人摟得更緊了:“是你要來惹我的?!?p> 他們的臉距離很近。
聽了她的話,陳景依偏了偏腦袋,有點迷惑的望著他。
何墨什么也沒說,一只手扶著她的頭,嘴唇貼了上去,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
陳景依的確是喝得有點多了,根本把自己要矜持這件事拋在了腦后,順從地配合著他。
他們從沙發(fā)上,吻到了落地窗邊,又不知不覺來到了何墨的房間里。
何墨抱起陳景依,把她放到了床上,自己欺身上前,雙手撐在她耳邊。
他看著她,理性提醒著自己,她不清醒了,這個時候不能乘人之危。
但此刻,他身下的她,在昏暗的燈光下,又如此迷人,讓他覺得欲罷不能。
何墨還在艱難地思想斗爭,哪知道陳景依一伸手,把何墨攬下來,自顧自地吻了起來。
沒想到她喝了酒,這么撩人…
何墨把她額前的頭發(fā)撇在耳后,隨即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輕輕掠過。然后從耳朵,到眼睛、鼻子,慢慢侵占著。
他耳邊傳來陳景依顯得有些急促的喘息,他更加覺得按捺不住了。
只是…
他驟然想起,他一個人住,家里從來沒有來過其他人,更別說女人了。
所以,也就沒有安全用品。
不管怎么說,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他強忍著沖動,從陳景依身上離開,并排和她躺在一起,陳景依立馬轉身向他這邊。
他也轉過身去,牽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乖,你先睡一會兒?!?p> 還是讓她先睡一會兒,緩一下酒勁再回去吧,自己也需要緩一緩。
他說著,伸出手去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安撫著她入睡。
陳景依或許也是有些困了,只是向何墨的懷里又靠近了些,就閉上眼睛了。
等她睡得熟了,何墨才輕輕起身走出去。
四個小時以后,陳景依醒來了。
此時的她和入睡之前相比,要清醒得多。
而四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其實她還是能想起來的。
她當時只是有一點暈乎乎,意識有點跟不上,但是沒有到不省人事。
不過現在的她,只想掐死自己。
她喝了酒以后,也太膽大包天了吧,自己內心是住了一個色魔嗎?居然敢去占何墨便宜?
房間里一片黑暗,她支撐著坐了起來,摸索著把燈打開。
燈光亮起的一霎,她眼睛有些不適應,過了幾秒鐘,才慢慢睜開眼。
何墨的房間和外面一樣,依然是極其簡單,連床單也是素色的,是深藍色。
只有靠窗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小盒子,這是他房間里除了家具和生活用品之外唯一的東西。
陳景依有些好奇,起身走了過去,看著這個淡粉色的禮品盒,覺得有點眼熟…
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她雙手撐著桌面,正回憶到底是在哪個地方看到過這個盒子,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