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景依感覺到自己的周圍又被何墨的氣息所充斥了,她才緩緩開口:“你以后出門,都要帶手機,好嗎?”
“知道了,我保證?!焙文嗳嗨哪X袋,“餓了嗎?我馬上弄吃的。”
“你先洗澡吧,今天我來做飯。”何墨都做了一周的飯了,今天還是自己來吧。
他倒也沒有再跟她爭做飯的主動權(quán),回去就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
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生活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不知不覺變得隨意起來了,陳景依也不必像第一次給他做飯時一樣拿出看家本領(lǐng),就簡單做了一個西紅柿雞蛋,又清蒸了一個茄子,調(diào)了一個蘸料就完工了。
何墨看見桌上冷冷清清的兩樣菜:“今天全吃素嗎?”
“素?!”雞蛋能是素的嗎?她震驚地瞪大雙眼,指了指雞蛋:“這不就葷菜!”
“原來你把這個當(dāng)葷菜啊。”何墨夾了一塊雞蛋放進嘴里。
陳景依聽了有些懷疑自己了:“難道不是?”
“從科學(xué)的角度來講,確實是。不過,一般在我看來,有肉才算?!?p> “原來你是個肉食動物啊…”
何墨聽了挑挑眉,眼里飽含深意:“我的確是——肉食動物。”
“其實我也是啦,無肉不歡。不過今天是覺得來不及了,所以就只能炒個蛋將就一下了?!?p> “你確定你是肉食動物?”
“對??!”陳景依有些納悶,這有什么好確定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看到何墨有些意味深長地笑容就更納悶了,難道他說的肉食動物和自己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
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飯后陳景依又爬上床睡了一個午覺,想著要是以后準備考試,自己和睡覺這件事的緣分就算是盡了,所以現(xiàn)在能睡則多睡。
何墨洗了碗也鉆進來和她一起。
不過兩人沒睡多久就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何墨趕緊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后輕手輕腳地走下床,往客廳走去。
不過陳景依還是醒了,雖然何墨盡量壓低聲音,但門沒有關(guān)嚴,談話內(nèi)容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傳到了她耳中。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是可以的…我這邊沒問題…那到時候可能需要騰出一點時間合練一下吧…由我來組織嗎?好的沒問題?!馈玫摹僖??!?p> 合練?陳景依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工作上的事不需要合練吧…
掛了電話何墨又打開房門走進來。
“你剛剛說的合練是什么???”
何墨的手剛摟住她的腰,她便開口問。
“沒想到還是吵醒你了?!焙文p聲道,“下個月五四青年節(jié),公司準備開一個晚會,讓我組織一個節(jié)目?!?p> “為什么會讓你組織啊?”
“不知道他從哪兒知道了我會彈鋼琴的事,就讓我組織一些也會樂器的同事一起表演一個節(jié)目?!?p> 陳景依也想知道“他”是從哪兒知道的,她都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他還會彈鋼琴,又多了一項加分技能,何墨在她心里地形象又高大起來了。
好吧,其實自己也不是完全不精通樂器,小學(xué)的時候她也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手風(fēng)琴。當(dāng)時其實彈得還不錯,但是因為每天都需要練一個小時琴,她實在是難以堅持,就放棄了。
她果真是完美詮釋了“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你打算表演個什么曲子呢?”
“這個還不確定,我得先聯(lián)系好其他同事,看看大家有沒有共同會的曲子。只有半個月不到,現(xiàn)學(xué)是不可能的了?!?p> “好好奇你彈琴是什么樣子哦…”她帶著一點睡意,小聲嘟囔。
“現(xiàn)在想看嗎?”
“現(xiàn)在?”
何墨起身走到墻邊的一個獨立的柜子面前。
陳景依一直沒有打開過那個柜子,她以為也是一個衣柜。
何墨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電子琴。
“我沒有辦法在租的房子里安一架鋼琴,就買了個這個代替,偶爾練一練?!彼坪跻矝]有買電子琴的支架,就把它放在桌上。
“想聽什么?”
陳景依被他問楞了,以她的藝術(shù)造詣,鋼琴曲她知道的也不多啊…
她迅速搜刮腦海里有的,感覺比較高級的曲目,但腦袋卻突然一片空白。
何墨見她半天不說,就說:“那我隨便給你彈一首吧,我很喜歡的?!?p> 桌面高度的原因,他沒有坐,就這么站著彈了一曲。
陳景依也撐起身體,靜靜欣賞。
何墨的指尖在鍵盤上流暢滑動,音符仿佛也跳動著在空中飛舞。
她并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覺得很好聽。
又或許是因為是何墨在彈,所以她覺得曲子如此吸引人。
她一時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在欣賞樂曲,還是在欣賞他…
曲罷,何墨轉(zhuǎn)過身來:“好聽嗎?”
陳景依像一個迷妹似地給他鼓掌。
“這首曲子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第一次聽我就非常喜歡。”
沒想到這首曲子的名字也很有意味,夢中的婚禮…
“為什么會喜歡這首?”
“除了它好聽之外,大概是因為,聽到這首歌,會讓人不由得對婚禮產(chǎn)生一些期待吧?!?p> 對婚禮產(chǎn)生期待?
何墨不會是想結(jié)婚了吧,雖然他的年齡倒的確是可以考慮考慮了,可她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啊,結(jié)婚還太早了吧,這不合適…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也沒說是和自己啊,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于是她裝作淡定地問:“那你夢中的婚禮是怎么樣的呢?”
他淡淡一笑:“想知道嗎?”
陳景依點點頭,聽一個男人暢想婚禮,感覺是一件挺新鮮的事兒。
“不告訴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嘿這人!撩了就跑怎么回事!把自己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結(jié)果又開始吊胃口了。
她心里覺得有些氣,但也沒有追問,直直倒下了床,把被子蓋住她的頭,從里面?zhèn)鱽韾瀽灥芈曇簦骸拔以偎粫?。?p> 何墨看她有些賭氣的樣子,拉下被子:“你要是這么著急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我們現(xiàn)在就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