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只是剛巧路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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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區(qū)一個人級三品,也敢來多管閑事!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是男人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似冬天吹響的凜冽寒風(fēng)。
“我,我,我只是剛巧路過的?!?p> 中年男子身體一顫,恐慌加劇,聲音都出現(xiàn)了結(jié)巴。
對方的話無疑是在告訴自己,他的修為已然超過了自己,超過了人級三品。
至少也是地級一品的存在,更高、、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級到地級,差距驚人。
有如地與天!
“你怎么不說自己是迷路了呢?”
面具男子一聲嗤笑,眸子里的殺意毫不掩飾。
“你,你……你說迷路,那就是迷路了!”
中年男子話音落到一半的時候,身形已是掠動。
話畢的時候,人影已然出現(xiàn)在了右前方五米之處,而且仍在保持著高速移動的狀態(tài)。
“不要天真了、、”
“你以為自己今天還能走得了嗎?”
聲音在中年男子身后響起,依舊的冰冷,還帶著貓抓老鼠般的戲謔。
中年男子頭都不敢再回一個,八步趕蟬身法已經(jīng)催動到了極致。
急速奔馳了有超過十秒的時間,耳畔除了呼呼的風(fēng)聲,卻是沒有感受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中年男子疑惑的同時,心頭不免松了一分。
“好慢哦,快一點,再快一點?!?p> 突兀的,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戲弄聲響起,嚇得他心臟都差點直接從嗓子里給崩了出來。
眼角余光也瞥見了一道黑影在自己左側(cè)位置出現(xiàn)。
“草!”
中年男子大罵一聲,左手并指成刀,看也不看,一個手刀直接向著那道黑影劈出。
“就這點東西也敢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
面具男子聲音帶著不屑,不見有任何的動作,手刀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一般、、
直接在他身體表面十公分的位置,崩碎開來。
“既然你這么客氣,那我不送點回禮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說著,面具男子右手食指朝著中年男子一點而出,一道指頭粗細的血紅色光芒刺破空氣,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中年男子移動中的左腳小腿之上。
一道細細的血線瞬間噴射而出!
“啊!”隨著一聲痛叫聲響起,中年男子急行的身子一個踉蹌,直接跌倒而出,在地上打了幾滾才止住了身形。
強忍著腳上傳來的巨痛,中年男子猛然起身,眼神驚悸的盯著面具男子,雙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緊握著一把米長的大刀。
刀光凜冽,在幽冷的月光下閃動著迷人的光澤。
“這樣才有點意思嘛!”
面具男子邪魅的舔了下嘴唇,聲音聽著有些興奮。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哈哈哈……”面具男子一陣狂笑過后,干脆的伸手摘下了面具,“今日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閻王面前也好能做個準(zhǔn)確的筆錄?!?p> “你,你,你……你是血手門的血狼!”
看清面具下的容貌后,中年男子聲音都帶出了顫抖,緊握的大刀出現(xiàn)了幅度不小的晃動。
血手門,修煉界的一個二流門派。
門下弟子不多,卻都是修為不低。
更重要的是,一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門派獨門功法《血手經(jīng)》的修煉方式也是殘忍至極,簡直到令人發(fā)指。
每隔兩個月都必須飲用童男童女的精血來輔助修煉,修為越高,所需的童男童女精血就要越多。
修煉界人士,只要還有點人性的,對于血手門弟子,都是欲除之而后快!
“看來老夫的名頭在修煉界還不低呢,竟是一下就能被你給認(rèn)了出來?!?p> 血狼嘴角咧著詭異嗜血的笑容。
“呸,你這禽獸、敗類,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會遭報應(yīng)的!”
知道自己今日必然是要飲恨在此,中年男子眼里的恐懼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憤怒,滿腔的憤怒。
“報不報應(yīng)的我不知道,反正今日你是注定要死無全尸的了?!?p> 血狼不怒反笑,殘暴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里傳出老遠。
“狗日的東西,我就是死,也要給你放出點血來!”
中年男子怒吼一聲,手上的長刀已經(jīng)動了起來。
唰唰唰!
一連三刀揮斬而出,三道巨大的黃色刀芒朝著血狼直撲而去,快若驚雷。
“你注定是要失望的!”
淡淡的聲音從血狼嘴里傳出,手上的動作也是不慢,右手屈指成抓,在虛空中滑動了三下。
頓時,三道幽冷的爪芒劃拉開空氣,轉(zhuǎn)瞬間就抓在了黃色刀芒之上。
仿佛鐵塊摩擦般的刺耳聲響起,刀芒盡皆被抓得破碎,爪芒余威直奔中年男子而去,在與中年男子又一道洶涌刀光碰撞后紛紛泯滅消散在空氣之中,吹起了一片狂風(fēng)。
“不錯,不錯,刀耍得倒是可以!”
血狼見狀,不由雙手鼓起掌來,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一刀兩斷!”
中年男子不為所動,神色一寒,內(nèi)氣催動到極致,一身衣服無風(fēng)自動,雙手舉刀過頭,一刀直直重劈而下。
兩米長的黃色刀光透刀而出,刀勢洶涌、霸道,攜帶著斬斷一切的所向披靡。
一刀斬出,中年男子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就此停下,深深吸了口氣,第二刀又是緊隨而上,再次劈出,不過方位卻是做了改變。
“一刀兩段”這招是中年男子的殺手锏,輕易不會動用。
當(dāng)然,也輕易不敢動用,畢竟太過消耗內(nèi)氣。
隨著連續(xù)兩招使出,全身內(nèi)氣已是去了七七八八。
如果這兩招都傷不了血狼的話,那么要讓對方流血的希望也將徹底成空。
血狼眼里的一絲詫異一閃而沒,表情也帶上了認(rèn)真。
當(dāng)然,也就那么半分。
地級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若只是人級三品,也只有那些個武學(xué)或者術(shù)法修煉到極高境界的變態(tài)方有和他們一較高下之力。
至于其他的,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
隨著內(nèi)氣的涌動,血狼右手之上仿若覆蓋上了一層猩紅的血色,凝練瘆人。
身軀依然沒有絲毫的移動,五指并而成掌,緩緩朝著兩個角度各自推出一掌。
瞬間兩個脈絡(luò)清晰、磨盤大小的猩紅色掌印各自迎上了一道巨大的刀光。
轟!
轟!
很快,兩道巨大的爆炸聲在空曠的夜色中猛然響起。
巨響過后,血紅掌印消失了,黃色刀光也沒有了蹤影。
兩人的攻擊在破碎后,狂暴的力量似乎被詭異地揉在了一起。
勁氣以撞擊處為中心,呈螺旋狀四下擴散開來,所過之處,人高的雜草仿進入了攪碎機一般,瞬間被輾成了粉末,四下彌漫;被勁力橫掃而過的地面也遭到了巨大的破壞,出現(xiàn)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洞。
撞擊不過在眨眼之間,狂暴的氣勁也是如風(fēng)馳電掣。
中年男子發(fā)現(xiàn)躲閃不及,只能選擇揮刀抵擋,一個黃色刀幕瞬間在身前形成。
倉促之間凝聚而成的刀幕,哪里抵擋得了兇猛殘暴的氣勁,兩相接觸,就是摧枯拉朽般被攪成粉碎。
砰!
失去了刀幕阻擋的氣勁毫不留情地轟在了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被撞擊得雙腳離地向后飛出,重重的落在了幾米外的黃土地上,途中更是一口鮮血噴出,在皎潔的月光下拉出了一條璀璨的血紅。
落地后的中年男子臉上淡金一片,神色萎靡,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可巨大的傷勢之下,站立仿佛也成了一種奢望。
只能坐于地上,眼神注視著虛空,眼里有不甘,有絕望,有回憶,有留念,有不舍等等,就唯獨沒有恐懼!
再看血狼,仍然是原地而立,不見分毫的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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