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穗乃花的心愿
那天晚上,我和陸說話到很晚。然后做了個很令人懷念的夢。
“呼……還沒好嗎?”這是驅(qū)的聲音。
“驅(qū)……很冷吧!”這是葵的聲音。
“不,沒有?!?p> “那你就是困了嗎?”
“我、我還好啦!”
“哦,可你在發(fā)呆呀?”
“這、這是因為!對!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看的電影!”
“電影?”
“對對,春人你沒看,是很有趣的電影!”驅(qū)聽出我不知道,趕緊向我說。
“哎,什么電影?”
“嗯……戰(zhàn)斗的電影?”
“范圍太大了吧……葵你也覺得有趣嗎?”
“嗯,很有趣哦?!?p> “小葵一直在夸敵人的衣服帥氣呢!”
“啊,驅(qū),那是——”
“衣服……?”
“嗯,所以春人你也戴——”
“噓——!驅(qū)!不要說了!”葵聽到這里,趕緊用手捂住驅(qū)的嘴。
“戴……?”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啦……嘿嘿!”葵笑著和我解釋,但是我感覺得到她很尷尬的樣子。
“哎——為什么啊……”驅(qū)掙脫了葵,又說了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驅(qū)突然很厲害地咳了起來。
“驅(qū)!你沒事吧!?抱歉,都怪我突然堵住你的嘴……”葵擔(dān)心起了驅(qū)的身體。
“不……我沒事?!?p> “沒事嗎?驅(qū)你還是先回去吧?!?p> “哎——”
“不許說哎!”葵很嚴(yán)厲地打斷驅(qū)。
“走,我們回去吧……”我沒有注意到,只是叫著驅(qū)回去。
“啊,春人你別走,我?guī)厝ゾ秃美病!?p> “是嗎……?”
“嗯,那我們走吧,驅(qū)……”葵扶著驅(qū),慢慢地回到了驅(qū)的病房。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咲走了過來,她看見了我,打起了招呼,“啊……春人?!?p> “咲……怎么了?你看起來好沒精神?”我看咲很沒精打采的樣子,關(guān)切地問了起來。
“嗯……嘿嘿……我被罵了……”
“被醫(yī)生嗎?”
“不,是在那之后……遇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咲很不好意思地說。
“我沒太懂……你被不認識的人罵了?”
“嗯,好像是,不過沒事啦,我也沒太明白,嘿嘿?!?p> “是嗎?對啦,你有沒有見到陸?。克f要去接你?!?p> “陸?我沒見到他?”
“唔,他在做什么???”就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我看見陸朝這邊跑了過來,“啊,陸,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那個……就出了點事……”
“什么事?”
陸沒有管我,問起了咲:“我說,咲……”
“怎么了?”
陸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問,但是最后,他還是說:“不,還是算了,沒事了……”
咲被他這一前一后給搞暈了。
“話說回來,穗乃花還沒好嗎?”陸又問了問我。
“是啊。”
“是呀……那么我們回去吧?”
“哎,為什么?。??”咲還是沒有搞清狀況,繼續(xù)追問陸。
“穗乃花也說了吧,如果時間太晚的話,我們可以先回去?!标懡忉屃似饋怼?p> “這樣啊……那我們先回去吧?”
“不行!”咲很嚴(yán)肅地拒絕了。
“咲?”
“要是檢查完了只有她一個人,她肯定很寂寞的!”
“但是穗乃花說過,估計檢查完已經(jīng)很晚了,都沒時間說話。”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等,我不想讓她寂寞。”咲還是堅持要等穗乃花出來,但是想了想她又說:“啊,但是不能累到你們,要不你們先回去吧……”
“哦,那還是等著吧?!标懣磫D要堅持,他也要留下來。
“是啊……對了!現(xiàn)在是晚上,也許能拍到幽靈的相片!”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地說,不,我那時,就是個小孩子。
“咦,幽靈???”
“咲,你害怕幽靈嗎?”
“害、害怕啊……”
“哈哈哈哈!”
“陸你現(xiàn)在笑話她,你之前不也說害怕嗎?!蔽覍﹃懻f。
“啊,春人,那是……”陸趕緊撲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啊哈哈!”
三月三十一日,周三。
夢醒時分。但我還在想那個夢,或許,咲說的那個陌生人,就是石打部長?但是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我看了看,陸已經(jīng)在外面等我了,我也要快一點了!
當(dāng)我出了驅(qū)的病房時,陸說話了:“春人,你睡得好嗎?”
“唔,我夢到了很令人懷念的事?!?p> “是嗎,那之后你記得說給我聽聽啊。”陸似乎對我的夢很感興趣。
“好?。 ?p> “好了,那我們該走了?!毖詺w正傳,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所以,我們再一次去向了那個門診樓五樓的小房間。卻不知,咲,又在遠處,看著我們……
我們再一次和石打部長對峙了起來,雖然我們和他說著各種各樣的后果,但是,他似乎已經(jīng)聽得厭煩了,也不大想回答我們的問題了。
“如果對象不是我,你們就會立刻被逮捕,被逼問出資料存放的地點了。不,可能還會經(jīng)手更過激的事情?!?p> “是嗎……我懂了。那么我就來問一些只有石打部長能答出來的問題吧。請回答我!交河咲是您的女兒吧!”
“??!”聽到了這個,石打部長似乎是被電了,他顫抖了一下。但是他還是鎮(zhèn)定了下來,回答說;“啊?你說的那是誰啊?”
“裝傻也是沒有用的,我是聽到過的!七年前,您說她是您的女兒?!?p> 石打部長沉默了,但是他又說:“是嗎?然后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此,我想叫你幫助我們@這是為了你的女兒咲。”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
“石打部長,您心里應(yīng)該明白!那份資料可是存放在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的地下室。那為什么情報會泄露,為什么我們會知道您的事。”
“你是想說有人泄露情報……也就是說有叛徒,是吧?”
“這個我不能回答您……但如果真是這樣,醫(yī)院的不正當(dāng)行為暴露也只是時間問題!您因該明白到底怎么做才是好的。”
“原來如此,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幫助你們……可如果真是這樣,你們?yōu)槭裁刺匾鈦碚椅??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我看你們這些話都只是胡說八道罷了。”
“那是因為,您要是被逮捕,咲一定會很傷心的!”
“現(xiàn)在還來得及的,請您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把!”
“哼,這就奇怪了。女兒根本就不認識我這個爸爸…...她有什么可傷心的嗎?”
“唔……那是……”
“說白了,沒有我的協(xié)助,你們還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吧?這兩天和你們交談,我已經(jīng)很明白了?!笔虿块L冷酷地說。
“唔……”
“呵,這回你們的話說完了嗎?”石打部長還是那種語氣。
“可以做到的——”
“什么?”
“可以做到的!”
“你說什么——”
“我會將一切告訴咲!包括您是她爸爸、您在參與醫(yī)院的不正當(dāng)行為。她即將得到心臟移植,作為您的不正當(dāng)行為的回報,我都會告訴她!”
“什么……!”石打部長向后退了幾步,直到他扶住了墻壁,他才穩(wěn)住了身子。
陸的行為已經(jīng)太過激了,我走上前去,對他說:“陸!”
陸沒有理會我,繼續(xù)說:“咲知道的話會怎么做?。靠峙聲芙^手術(shù)的吧!”
“你們……你們有本事就試試看,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石打部長也在威脅我們。
“哼!你也知道我弟弟的事吧!這事關(guān)乎驅(qū)的生死,我才不管那么多!”
“你把這些告訴我女兒,就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嗎?你能得到什么好處!”石打部長已經(jīng)有些發(fā)怒了,但他還在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所以我才說,你要是不想這樣,就協(xié)助我!”
“呵……哈哈哈,看來你也不懂你說了什么呢,哈哈哈?!笔虿块L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有什么奇怪的?”
“我說啊,我?guī)湍阌帜茉鯓??我女兒能得救嗎?歸根結(jié)底,我和你的立場是一樣的,誰也不可能對誰讓步。”
“咲的病是有救的!只要繼續(xù)等下去,說不定就能等到捐贈者!”
“別說的好像你什么都了解一樣!總算……總算按照順序排到她了……!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讓你妨礙我!”
“順序……?你是說咲的移植已經(jīng)定下來了?”其實,這也表示,又有一個禮氏病病人,要死去了……
“看來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喂!移植者不會是驅(qū)吧……?。俊?p> “哼!”石打部長冷笑了一聲,“你真是滿腦子只想著你弟弟呢!放心吧,并不是你弟弟?!笔虿块L釋然地看了看周圍的墻壁。
“那,是誰!”陸不能允許這種骯臟的事情發(fā)生,“啊!難道!”
“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笔蚩粗懙难劬φf。
“是穗乃花!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做到這份上!”
“已經(jīng)夠了吧,你應(yīng)該很明白的啊?!?p> “我不明白!即便是為了女兒,也不能強行……!”
“強行……?”
“肯定是強行吧!”
“那女孩是這么說的……希望自己的心臟,能夠移植給咲。”
“什么……穗乃花……是知道這一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