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會隨著時光的流逝,在其自身揭示意義。
~前言
我進入屋子,開燈,熄燈,仰面躺下,又是一天,我無所事事,渴望四處流浪又渴望在此地,慢慢,與時間融化,像是最短暫的黑夜,看不到自己的面容。想什么呢?冬季過去,春季來臨,沒有什么改變。
我讀過人間一些偉大的詩篇,也感嘆生活本身的無奈與平凡。半夢半醒之間闖蕩著,長大著,仿佛與回憶在一起老去,又像與舊人一起成長,無論怎樣,每一個選擇都被現(xiàn)實默默回報。
曾經(jīng)是什么呢,曾經(jīng)是美好,是春天,是微笑,記憶被過濾,而時間被光芒朦朧著,一切陌生,有恍如昨日,最清醒的黑夜,夢里也是那些人,愈來愈清晰。
人的天性是什么,他默默站在人群中說“是自私,貪婪',嫉妒,憤怒……”這是人的一半,主宰著人為奴的時光,人很少不為奴隸的,要么為人,要么為生活,沒什么兩樣。
是的,一片黑暗中我在想這些,這是大疫后第四個月,沒有人預(yù)料開始,也沒有人知道結(jié)束。有的人,沉淪入孤獨中去。生活落進了一潭死水,有無奈,嘆息,憤怒,悲哀。假如可以重來,會不會,比今天更好些,或許塞翁失馬……
教堂慢慢關(guān)閉神秘的門,連結(jié)天地的繩鎖仿佛斬斷,留下一幫驚訝不知所措的人,沒有人發(fā)言的沉默里,有一種未知的神秘。我,沉醉于自己的弱點,在黑暗中嘲諷無言的天空,心里再沒有曾經(jīng),仰望時的寧靜。
想起她了,不論走在哪里,那是一個獨特的女生,我看過無數(shù)的人,唯獨有些人念念不忘,仿佛有奇特的紐帶連結(jié),曾經(jīng)我們互相微笑時看到某種注定的熟悉流露在各自眼角,那樣的人,我們那樣的人,要被稱作讀書人嗎。而讀書人里,我又是最孤獨的一種,無論是生活帶給我什么,無言。而她微笑著,即使最樸素的面容也能發(fā)出光芒。高三那年,落榜或許有些意外,還是藏住心里的擔心,仍然一副平常的樣子,最后一次見她,是在拿到分數(shù)線填報表的那天,無人問津,獨自歸家途中,在bus上回頭忽然看見她,她在等去往另一個方向的車,她揮手,微笑,然后消失不見。從此以后,茫茫人海中,我以為,只有她能懂得我。再往后,無數(shù)個身影引起我的期待,又用無數(shù)失落填滿,即使是她,或許也沒有勇氣吧。有她的消息嗎?她有了男友,不過也只是一個苦笑,我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她也不是,我們是海中并游過的魚,卻游向了不同的遠方,她考入著名的武大,而我,漂泊于無數(shù)人群中,終于安家在這里,這個祂在的地方。
人生,是漫無目的的漂泊嗎?當我懷念一個人時,也在懷念一段歲月,他們恣意的編綴在夢里,任由思想孤獨的在其中哀鳴。歷經(jīng)一個世紀后,爛柯人回歸故鄉(xiāng),往事如風逝去。陌生感浮上心頭,竟以為處處是客居。故鄉(xiāng)仍在,是當年走過的路不在了。
黑暗中,心靈短暫的哀鳴,可望而不可及的,就是那些牽掛的人。無欲則剛,無欲,何能?不愿做高堂之宰,而做涂弋之龜,也是欲望。生活平靜的流動。記憶中的,一個男人記憶中的,大多是一個女人的溫暖吧,因為珍貴,因為珍愛。而一個女人記憶中的,不會是這樣嗎。
祂創(chuàng)造了人,男人取了力量,或許有所不公,可是他們的孤獨厚重。女人取了柔情,或許沒有力量,可是她們的尋求容易。于是男人不斷漂泊,女人安定于家,一個家,先當有一個母親,然后,才是漂泊的父親。男人孤獨,有時間去考量世界的沉寂,寫給其他男人看。女人有時孤獨,往往寫出驚艷的文章,一但寫了,必然極美,男人寫的太多,孤獨太久,擋不住這一腔柔情。
四月,他國有疫,四月,國內(nèi)清凈,無人多言,生活繼續(xù),只是多了些厚重,輕浮,神秘,熱情。各種人走在一起,一起走過,卻一樣孤獨。我看著祂的像,像上是微笑,其實,祂要看的是整個世界。死亡因為數(shù)據(jù)冷漠了,此時此刻,更有一樣的是,真正的同情。因為不能設(shè)身處地,因為欠缺了愛,心靈的冷漠可怕過了任何災(zāi)禍。
夜深了,人靜了,所有人慢慢入眠,黑夜有一種神秘的魅力,讓你敬重白日,敬重星辰,敬重未知的一切???,天上有流星,那是天上的人想念熱愛地上時,淌下的淚光,每一顆行星都是,每一顆衛(wèi)星也是,甚至每一?;覊m。
21歲,21年,漫漫長夜,無心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