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母親的故友
如果沒有猜錯,這居家服是余筱媚的吧,這T恤應(yīng)該是秦升的,這兩個人的衣服她一件都不想穿。
從毛巾架上抽過那條粉色的毛巾,準(zhǔn)備擦拭,余筱媚那張涂了濃妝的臉就在眼前晃蕩,剛準(zhǔn)備將毛巾掛回架子的手突然停住了,新的,為什么不擦呢?
惡趣味的想到了余筱媚用自己用過的毛巾,心里有一種無名的快感,
胡亂的往頭上,臉上,身上擦了擦,覺得滿意了才離開衛(wèi)生間。
帶著身上未干的潮氣,阮綿綿來到了秦辰龍的房間。
這是間朝南的房間,透過木質(zhì)的窗欞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況,秦辰龍看見阮綿綿進(jìn)來,馬上用手撐著床邊,艱難的想坐起來。
阮綿綿一個快步走到床邊,問道:“叔叔,你是想坐起來嗎?”
“是啊,我想和你聊聊?!背梦堇镏挥袃扇?,秦辰龍有太多的疑惑要解開。
“好,那我?guī)湍??!比罹d綿拿過床上的兩個枕頭,疊在了一起,慢慢的扶著秦辰龍靠坐靠在了床上。
秦辰龍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仿佛她的臉有一種莫名的磁性。
阮綿綿一陣疑惑,摸摸自己剛剛擦過的臉,不可能有東西啊,剛剛照過鏡子很干凈啊。
而此刻就自己和秦辰龍兩人,空氣中充滿著尷尬,這時候好希望秦升能在。
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叔叔,我臉上是有臟東西嗎?”
“哦,沒,你坐?!鼻爻烬堃庾R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馬上回神,用手拍拍床邊,視線跟著落在了床側(cè)。
“謝謝,我衣服還沒完全干,就坐這好了。”說著看見桌邊有一張?zhí)僖危谑抢诉^來坐在了邊。
待綿綿坐定后,秦辰龍問起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綿綿,你哪里人?”
“我S市的。”
“今年幾歲了?!?p> 阮綿綿將雙手放在腿上,眉頭在對方不察覺的情況下微蹙了一下。
禮貌的回答到:“叔叔,我今年25歲了?!?p> “25歲?!鼻爻烬埓鬼戳丝醋约函B上在被褥上那長滿丘壑的雙手,“時間真快,升兒都快30了?!?p> 繼續(xù)問道:“你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阮綿綿咬了咬下唇,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這么打聽自己的用意是什么,畢竟他們才第一次見。
這么細(xì)致的問題怎么聽都像是相親家長摸自己的底啊。
自己要不要告訴他實(shí)情呢?
看到了阮綿綿的猶豫,秦辰龍笑了笑說:“不方便不用說,我也就是想對你多了解一下?!?p> “哦,沒事,叔叔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秦總沒什么,純粹是幫幫忙的……”
她想繼續(xù)解釋,秦辰龍搖搖手說:“不,不,不,我不是說這個,升兒也和我說過。”
阮綿綿認(rèn)真的聽著,她不反對已對秦升動了心,但是她絕對不會去插足別人的感情。
只見秦辰龍繼續(xù)說道:“我一看見你的時候就讓我想起一個老朋友,你不管樣貌還是氣質(zhì)和她都太像了。”
“叔叔的意思是?很像你的朋友?”
“是的,她和你一樣姓阮?!?p> “姓阮?”阮綿綿感覺心跳開始加速,難道母親在H市生活過,這里有她的故人?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要阻止自己來H市了,不會眼前的老人就是自己要尋找的答案吧。
腦子開始不能很好的運(yùn)轉(zhuǎn)。
“您,該說的該不會是阮惜情吧?!比罹d綿微側(cè)著腦袋,小聲而膽怯的問道。
秦辰龍的眼里閃過一絲光芒,他猜到了八九,但是不能肯定,畢竟人海茫茫哪里能說遇見就遇見的。
“二十多年了,時間真的太快了,你母親,她還好嗎?”秦辰龍看著窗外還在飄著細(xì)雨的庭院,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p> 阮綿綿的雙唇抿緊,兩手不由的握緊,空氣仿佛寧靜了。
最后從鼻子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像是想通了,說:“她去年就已經(jīng)不在了?!甭曇衾飵е⑽⒌倪煅?。
秦辰龍仿佛被震驚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記憶里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小姑娘,會早于自己不在人世了。
依稀還記得她牽著秦升的手陪她在院子里玩,而自己和盛明耀坐在屋前的屋檐下小酌著。以為遇到了阮綿綿后就能在找到她。
問問她后來去了哪了?
這些年還過的好嗎?
但現(xiàn)在再沒機(jī)會了。
記得最后一次見她,和今天一樣下著毛毛細(xì)雨,只是那年是春天。
她來了趟自己家,告訴他她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秦辰龍?jiān)趺赐炝舳紱]有,連秦升在旁邊哭都未能留住她。
那天她沒有哭,沒有鬧,只說了句:“龍哥,我怕錢不夠,你能不能借點(diǎn)給我,我會盡快還你,你別跟那個人說我走了?!?p> 最后秦辰龍給她一筆錢,一年后這筆錢被寄了回來,而她也跟著消失了。
“綿綿,你媽她是怎么走的?”
“她是太辛苦了,一個人帶著我,又要照顧我,又要賺錢?!比罹d綿的眼里充斥著熱意,眼眶里滿是淚水。
秦辰龍抿緊著嘴唇,這一刻他不比綿綿好受,心里像是什么東西堵住著,但他還是想多了解點(diǎn),阮惜情在和自己道別后的生活。
“那你的父親呢?你怎么會跟母親姓?”
“我媽說我爸也姓阮,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p> “那你有沒有見過你父親那邊的家人?”
秦辰龍算了算阮綿綿的年紀(jì),剛好是阮惜情和自己離別后的一年出生,他清楚的記得那年秦升兩歲,只會說單音節(jié)的字,每次見到阮惜情的時候他都會高興的撲過去,熱情地叫她“姨”。
按他對阮惜情的了解不可能那么快就嫁人,還生了綿綿。
“沒見過,我媽說我爸家在很遠(yuǎn)的地方,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何況人都不再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聯(lián)系了。”
阮綿綿期待的看向秦辰龍,問道:“叔叔,你是我媽的故友,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
“你說?!?p> “我媽一直阻止我來到H市,冒昧的問聲,她在這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嗎?”
“綿綿,過來幫我一下?!鼻厣穆曇粼谠鹤永镯懫鸫驍嗔藘扇说膶υ挕?p> “去吧?!?p> 阮綿綿很想從秦辰龍那搞清楚事情,但秦升急促的聲音讓她不得不放棄繼續(xù)追問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