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學,向晴就強硬地拉著秦真離開了教室,一向放學后會跟向晴來個小約會的許易呈,看著兩人不對勁,知道跟今天的事有關(guān),給了兩人空間,沒跟上去。
一直把秦真拉到僻靜的小竹亭那邊,向晴才停下。
“說吧,你和他怎么在一起的,有為了什么分開的,現(xiàn)在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毕蚯缗d師問罪。
秦真知道躲不過,只好簡略的說了一下,盡量不說的難么悲傷。但說著說著,心還是會驟縮一下,像是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心臟,那么重,那么疼,那么讓人猝不及防。
其實故事也不過就是那樣,女孩兒在與男孩兒相處的過程中,雖說兩人經(jīng)常爭鋒相對,爭吵打鬧,但也生出了感情,雖然知道男孩風流,但在女孩確定自己心意后,勇敢追愛,最終得償所愿,其實故事到這里,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但怎么可能呢,兩人在一起后,男孩招蜂引蝶的性子還是沒改,女孩認為自己能讓那個浪子回頭,卻還是在一次次的失望后提了分手。
向晴安靜的聽完,眼眶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戀愛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向晴心疼這個一向報喜不報憂的姑娘。
每當自己和許易呈之間發(fā)生什么矛盾了,都是秦真給自己出謀劃策,而輪到她自己感情出現(xiàn)問題了,卻是孤身一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毫不知情。
向晴覺得自己這個好姐妹當?shù)囊稽c都不稱職,心里自責又悔恨,只顧著自己談戀愛,明明當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一點苗頭了,為什么不再追糾下去,如果當初自己再細致點,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向晴撇向一邊,不想讓秦真看到自己眼角的紅,盡量平緩自己的呼吸,“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向晴冷靜的爆發(fā)了出來。
秦真一看向晴這樣,便知道她把一切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當時的向晴自己還在理不清頭緒的感情里掙扎,說出來,只不過平添一絲煩惱罷了。
“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談戀愛都是這樣,就像賭博,誰都沒有辦法在下注的時候知道最后誰輸誰贏,只不過憑借著一份孤勇,期望自己能走到最后。贏了就是轉(zhuǎn)了,輸了就從頭再來。”
秦真越是這么說,向晴就越是困疚,秦真其實只是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心思很細膩,這樣說也只不過事不想讓自己那么難過。
都到這種時候了,她想著的還是自己。
終是再也憋不住,“哇”的一聲,轉(zhuǎn)身抱住秦真,狠狠地哭了出來,秦真好笑地拍著向晴的背,自己還沒哭呢,她倒反而哭出來了。強壓下鼻尖的酸澀,安慰著向晴。
經(jīng)過小竹亭的那一次徹談,秦真也改了許多壞毛病,有什么事也會跟向晴說,不再一個人悶著。
而向晴放學后也會和秦真一起,弄得想過二人世界的許易呈苦惱不已,秦真也感覺到了自己這個大大的電燈泡,著實有點不好,跟向晴保證了無數(shù)遍沒事之后,終于不再忍受許易呈那憂怨的目光,功成身退。
這天,許易呈和向晴約好了去畫室,放松一下,路過一號教學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嘶吼聲,伴隨著女生的哭泣,還有一個男生在一旁低聲相勸,應(yīng)該是小兩口鬧掰了,許易呈和向晴腳步一頓,相視一眼,剛打算禮貌的離開。
似久勸無用,男生也變的不耐煩了,聲音也沒受控制,傳到了向晴耳朵里,向晴越聽越覺得耳熟,突然想起,這不是楚紀的聲音嗎。
楚紀竟然又在欺騙無辜女孩子了,一想到秦真那時候的凄慘,自己卻沒在一旁陪著,向晴腦門一熱,不知怎么就站了出去,“好哇,楚紀,你又開始禍禍人了是吧?!?p> 楚紀卻連眼皮子都沒抬起來過,不耐煩的說道,“滾。”
許易呈在向晴站出去的時候,也只能無奈的跟了出去,站在向晴背后,原本不想管這兩個人的事,但楚紀這么對向晴說話,許易呈眉頭一皺,冷聲道,“說話注意點。”
楚紀抬頭一看,竟然都是熟人,沒想到剛剛多管閑事的女生竟然是向晴,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想到秦真,眼神暗淡了下去,“你們別多管閑事?!?p> 許易呈自然也知道是自己這邊突兀了,畢竟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略感抱歉,就想帶著向晴離開,沒想到,根本就拉不動向晴。
向晴兩眼恨恨的盯著楚紀,“楚紀你還真是忙碌啊,天天這么玩弄別人的感情很好玩嗎?”向晴為秦真打抱不平。
楚紀愕然,驚訝的抬眸看著向晴,“你知道她是誰嗎?”
向晴注意力都在楚紀身上,這會兒才分了點功夫在哪女孩身上,哪曾想,這哭的梨花帶雨的人竟然是宋瑤,向晴才覺得,老天果然自有評斷。
忽然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不管她是誰,你都不應(yīng)該這樣做?!?p> 楚紀又好氣又好笑,高高在上地指著宋瑤,“就是這個人,這段時間的幺蛾子都是她整出來的,還無故放矢地污蔑你的好姐妹,這樣你也要為她打抱不平?”
楚紀歇了一口氣,諷刺地看向向晴,“你可真是善良啊?!?p> “再說是她一廂情愿纏著我的,難道我連反對的權(quán)力都沒有嗎?”
向晴一聽,都怪自己陷入為主了,“那難道你和秦真的事,也是別人的子虛烏有嗎?”
楚紀不屑的表情一僵,整個人的似乎正經(jīng)了起來,語氣幽然,似無法釋懷卻又無能為力,“我和她不合適?!?p> “呵,一句不合適就能把對秦真的傷害全部抹滅掉嗎?”
楚紀不回答,想反駁卻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抬頭看了向晴一眼,離開了。
向晴還想跟上去,為秦真討個公道,卻被許易呈一把拉住,向晴一把抹開,卻掙脫不開,似不敢相信地憤怒道,“你要攔我?”
許易呈很認真地看著向晴地眼睛,“你冷靜點,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況且——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走到最后的,既然他們已經(jīng)分開,那就說明這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p> 向晴的滿腔熱血直接被人潑了盆冷水,好像自己在無理取鬧,腦子里卻一直在反復(fù)的回蕩著那句話,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走到最后的,聲音清冷,無情。
向晴好想問問許易呈,那要是我們也走到了這步呢?不經(jīng)意間,出了聲。
許易呈難以置信向晴會這樣想,憤怒地第一次丟下向晴,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