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你進來吧。”穆清進來先對張瑜溫行了個禮,而后又向張涵西行了個禮。
張涵西見狀不由嗤笑一聲“切,都這個時候了,就不用再裝了吧,穆清。你天天這么裝你不累嗎?我看著都替你累?!?p> “涵西!”張瑜溫慍怒道。
“我說,爹啊。這個穆清不會是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吧?你這么維護他?嗯?”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畜生!”說著張瑜溫就要抄起一旁的刑具,往張涵西身上打去。
“城主!算了吧,小少爺只不過是小孩心性,并無惡意?!蹦虑暹B忙攔住張瑜溫。
“小少爺,我想我們之前是有著生命誤會的,只是我今日來不是來解開誤會的。而是希望你能如實告訴紅血草種植在哪里,羅運城的百姓已經(jīng)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了,多少孩童都流離失所了,只要你愿意說出地址,不論你是要穆清的人頭還是什么,穆清都會答應你?!?p> “是嗎?只怕我爹他不會同意吧。畢竟你是他欽點的城主繼承人呢。呵呵···”
張涵西看來是打定主意不肯說出口了,林毓秀躲在牢房的死角里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對付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就不能順著他的意思,沒有什么方法比直接打一頓來得更有效了。
“你們廢話這么多干什么,直接揍一頓不就好了,一次不肯說,那就兩次、三次···打到肯說為止!”
張涵西瞳孔緊縮,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不知何時手里拿著一條鑲了鐵片的鞭子,正緩緩向他走來。
“這···林姑娘,你這是嚴刑逼供,恕我不能同意你的做法。而且我怕小少爺他···”
穆清自然也看到了那在燭光下閃閃發(fā)光的鋒利的鐵片,這一鞭下去,素日里細皮嫩肉的張涵西恐怕這一鞭就挺不過去。
因此他連忙攔住林毓秀,只是他不敢保證林毓秀是否會聽他的話。
“穆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小爺我嗎?有種,你就讓這個女人來打我!來呀···嗚···”
林毓秀可不會手下留情,她是真受夠了這個張涵西,干出這些事情來還要她來收拾爛攤子。
刀片很鋒利,一下子就劃破了張涵西身上的衣服,直割他的皮肉,只是那傷口除了火辣辣的疼還帶起一陣有一陣的刺痛,很顯然,這條鞭子林毓秀是將它浸泡在鹽水里過的。
張涵西的額頭上很快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臉色蒼白強忍著痛楚。
一旁的穆清想上前阻攔,卻被張瑜溫攔住了。
穆清不解地望向張瑜溫張瑜溫只是朝他搖了搖頭,什么話抖沒有說。
“疼嗎?”林毓秀高舉鞭子,在揮下第二鞭之前,她開口:“告訴我紅血草在上面地方,我就不打你?!?p> 等那傷口的疼痛稍稍緩解,張涵西旋即冷哼道:“哼,你就在那放屁吧!丑八怪,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的!你···”更多的污言穢語還在張涵西腦海里想一吐為快,但林毓秀最恨旁人無端辱罵他。
第二鞭立馬落下,還精準地落在剛才第一鞭的傷口上。
張涵西疼得眼睛直冒金星,原本在被抓回來之前就被張瑜溫一頓好打,如今又是傷上加傷讓他承受不住,渾身都開始冒冷汗。
“你說不說?我可不是你爹,會對你手下留情,抽的鞭子不過是看起來可怕其實就是皮外傷?!?p> 林毓秀對張涵西的污言穢語感到不悅,冷冽的氣息幾欲籠罩她的全身“你到底說不說?”
更多不留情的鞭打落在了張涵西的身上,鞭痕縱橫交錯疊加著,被強縛的四肢斷絕了他任何躲閃的余地,硬生生地挨下了所有的鞭打。
張涵西緊緊握住雙拳,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痛呼。
張瑜溫看到自己寵愛的兒子被打成這樣,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只是全城百姓的性命凌駕于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個人情感之上。
因此,張瑜溫只是就那樣心疼地看著,卻不叫人來制止。
林毓秀有些疲累地停了下來,白皙的臉蛋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紅潤的唇瓣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略有些氣息不穩(wěn)地看著張涵西。
張涵西的狀況十分凄慘,高大的身軀已然開始顫抖抽搐,大大小小粗細不同的鞭痕交錯在他的身體上,掉落在地上破碎的衣物昭示著他的慘狀。
汗水將他的發(fā)絲浸染,黏膩地貼在額前,唇邊有著干涸的血跡,想必是忍痛咬破了嘴唇之后流出來的。
不斷襲來的疼痛折磨地張涵西快要昏厥過去,但還是殘留著一絲神志。
林毓秀扔掉鞭子,俯身在張涵西的耳邊,誘哄道:“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放你走,走得遠遠的,沒有人會找到你?!?p> 原本瞇著眼睛的張涵西忽然睜開雙眼,在穆清與張瑜溫驚恐的眼神中,朝林毓秀清麗的面龐上吐了一口血水。
“你這個臭婆娘,你做夢去吧!”說完便徹底暈死過去。
林毓秀抹去臉上的血水,輕輕地笑了,卻讓在場的另外兩人脊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