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順利的完成了XZ的工作,回家卻拖到了節(jié)后。沒能跟家里人一同吃上團圓飯,表面上青名不痛不癢,心底難免會有點小膈應。好不容易能回家了,到了半路網(wǎng)絡上那鋪天蓋地消息席卷了他。他由震驚過渡到不相信,再到確認此事不假。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掛完家里的電話,心里更加五味具雜,不知如何表述。
自己的親妹妹跟自己的表哥糾纏到了一起,而且她還是一個未曾入世的少女。他無法不去懷疑昌勛是否利用了這一個缺口,將自己的妹妹變?yōu)閷崿F(xiàn)心中某種需要和宣泄的工具。
每每想到這里,青名就不禁的發(fā)抖。他雙手緊緊的相互扣抓住。眉眼習慣性的因為悲痛和憤怒而淺閉上。在這條通往家的道路上,他一邊沉思一邊急切。
到了A市,家也沒回,先去醫(yī)院看自己的妹妹。沒想到居然還能遇見昌勛。見到昌勛的那一刻心里的情緒已然無法控制。
對于他的承若。青名一概不信。他們從小到大雖說不是時時在一起,但昌勛家的情況他一清二楚。先不說昌勛本人,他的父母也就絕對不會讓她們在一起。他們的愛,在昌家面前不值一提。不僅僅是在昌家,在自己的眼里它也是毫無立場且罪惡的。
而當自己妹妹說出那句“都是我勾引他的?!蹦蔷湓挄r。青名更加確信他們的關系是不正當?shù)?。就算不提及是否真的存在勾引,單單是兩人相愛又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在這場關系中,青名只看見了所有的罪名都由三妹一人背負,而昌勛在青名眼里更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他不明白明明他也是當事人,為什么他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風輕云淡的承諾著不符合實際的事情。而他的傻妹妹居然完全真心的去相信。以至于她回到家里,依舊承受著一切,可她的身上居然洋溢著某種幸福感。青名見不得,白含蕊受人蒙騙又多少帶點自欺欺人的樣子。她所做的一切,只會加倍使得她落得讓人恥笑的地步。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昌勛哥,后天就要去南城了??吹竭@則消息的時候,青名冷冷的笑了,果然是不出所料呀。其實他何嘗不知道昌勛呢?沒出這件事之前他一直很尊重及愛昌勛。他了解他所以更加確信,昌勛是無法拋棄一切去愛自己的妹妹。他所背負的東西,不允許他如此胡來。從小到大,他做過不少掙扎的事情。如有一次,昌勛去他家里過了夜,姨母并不同意。昌勛信誓旦旦說著‘才不會聽母親的話,就要留在這里?!菚r候青名還小,自然是喜歡昌勛留在一塊??勺詮哪且淮沃螅荛L一段時間昌勛會刻意保持距離,不再往來。過了很久,青名才從母親那里知道了。姨母是嫌棄白家,認為白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值得交往,特別是在父母離婚那兩年,青名沒少受到姨母的白眼。昌勛跟他關系好了起來,也是因為姨母認為怎樣也是自己妹妹的兒子,總不好弄壞臉面。這件事情其實讓青名心里很不痛快,昌勛同樣也不痛快卻又不敢違逆母親。自此青名明白昌勛是先做兒子,再做其他的身份。
昌勛想了很多之后,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在想下去,他需要立馬去行動,跟著自己的心意,不管接下來的行動會帶來怎樣的后果。無休止的思考只能給目前的他帶來困擾。
于是他打算,先致電高叔叔那邊,請求退職。再他致電過去后,剛想說明意圖,高叔叔卻先開了口,一改往日的和氣。在電話里又氣又怒。從高叔叔的口中他才知道與白含蕊的緋聞已經(jīng)被炒至成了更加惡劣的情況。他的職位,并不是由高叔叔一人說了算。在決定之前,高巍將他的個人信息履歷統(tǒng)統(tǒng)往上報過。再加上同圈的人的熱烈推捧,昌勛的職位才定了下來。而現(xiàn)在這些網(wǎng)絡信息是不能瞞過上層的官員。在那個圈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同昌勛,那個位置也是被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高巍好不容易排除異己的聲音,敲定下來后。如今鬧出這樣的事情,那些看笑話的人自然會在上層面前彈劾高巍。后又聽昌勛的意思,感覺自己如同被昌家戲耍般。怒氣沖沖的結束了電話。
同時昌勛還知道了,父親為了自己能不受此影響。忙前忙后卑躬屈膝的去為自己收拾。但昌勛并不領情,他覺得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趕鴨子上架。都是在脅迫他。
果不其然,父親從高巍那邊得到消息后,電話就打了過來。
與此同時,宋家音再一次登上了白家的門。以一個趾高氣昂的姿態(tài)進了白家門。這次不僅僅有她一個人,同行的還有她的弟弟宋家岙。
白家的人本不打算放她們進來,可宋家音先做出了一副平和溫柔的模樣。說是過來給白含蕊道歉的。順便也想跟她好好聊一聊,解決她們的事情。
她的態(tài)度極好,而且同行的宋家岙也保證道,她們這次過來是帶著歉意和誠懇來解決此事。
她們不像來鬧事的,于是門衛(wèi)跟白青名通報完就請他們進屋了。
宋家岙是第一次見到白家,里面的一草一木,都透露著主人的品位與風度。他本以為白家條件再好也不過是一戶暴發(fā)戶。這場鬧劇及有可能是白家眼紅昌家的地位,有意安排。現(xiàn)在他的心里有了變化。
萬一一切不如他所想,那女子真的與姐夫相愛,那該怎么辦呢?
本來不應該登白家門的,可他看不過去,姐姐那副半死不活的無賴相。又加上為了那女子,姐夫第一次與姐姐動上了手。他不得不為姐姐去見一見這網(wǎng)上所炒熱的白家三小姐。
他更不懂的是這一樣一名不潔身自好,混跡社會邊緣的不良少女。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姐夫的青睞。就算是一時的青睞,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會客廳,首先接待他們的是,白家的長子——白青名??此捏w格線條和行走的姿勢,宋家岙看的出來,他如同自己一樣是從軍的。盡管他已經(jīng)拿出了基本的修養(yǎng),但他身上依舊有一股不愉快的氣息。
宋家岙也不動氣,目前他們的角色說是敵對的也不為過。閑說了沒兩句,這家的幫傭送上了來茶點。白青名又吩咐幫傭去叫白含蕊過來。幫傭剛走一回,另一名幫傭過來說道。
“少爺,XZ那邊來電話,說有事找您。”
“怎么會打到家里來?”
白青名有些不悅。隨后又向宋家岙一行人打了聲招呼。便下樓接電話了。
宋家岙見到的第二個白家的成員,是白家的四小姐。與她哥哥不同,她不屑于拿出那套假惺惺的修養(yǎng)。她將她的直爽和驕縱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窝坶g,宋家岙在她身上看到了三分宋家音的影子。
白秦穿著一身名貴的鵝絨服,里面搭著一件黑色的連體裙。剛剛過肩的頭發(fā),微微燙成現(xiàn)在流行的小羊毛卷。這樣略帶浮夸的造型,在她身上恰到好處。精致的妝容并沒有過分將她修飾的成熟,反而保存了符合她年紀的幼態(tài)。
她倚在門口,用著她慣用的那雙高傲的誰都瞧不上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宋家岙一行人。她雙手環(huán)胸,嘴角輕蔑。
這可不是一個惹人喜歡的姑娘,宋家岙這樣想著。而他的姐姐,用著同樣的眼神回敬著白秦。
忘記說了,他的姐姐為了這一次的見面故意的將自己上上下下的都改造了一番。沒了最近幾天的憔悴。在外人面前她總習慣把自己包裝的高雅貴氣。
好一會雙方都沒說話。宋家岙看見白秦將她的眼神一收。笑道。
“今年這笑話還真是多的如同雞毛一般,臭死了。自己作風不怎么樣還好意思找別人麻煩?!?p> “你……”
宋家音臉一紅,正要起身。宋家岙一把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亂來。
同時,會客廳的門口又路過一名女子。宋家岙在經(jīng)濟雜志上見過她。只是沒想到本人看起更加驚艷。她無心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冷冰冰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秦秦,你跟我出去一趟。”
這下,會客廳只剩下宋家姐弟。
白秦跟著白夏南出門。今天他們要去參加一個發(fā)布會,一想到發(fā)布會上那些記者又要把話題放在白含蕊的身上。白夏南頭就疼了起來。
說來也生氣,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沒有哪一個的熱度有白含蕊高。事情遲遲壓不下去,還有那些來落井下石的,巴不得從此白家污名不斷。
“什么時候,愛管這些閑事了?!?p> 她心情不好,連說話的態(tài)度也僵硬的兇狠。白秦嚇了一跳,半響才答道。
“事實而已,那個宋家音的事情,圈里的誰不知道呀?!?p> 白夏南看了一眼白秦,悶著一口氣。
“多花點心思跟我學習公司的事情?!?p> 知道白夏南心情不好,白秦也不惹她,賠笑道。
“是,我的二姐?!?p> 外面起了風,連著會客廳的窗戶也是掛的直直響。冰冷的風從外面竄進來。一個不注意就打了起了寒顫。宋家岙就是這樣見到白含蕊的,一身不符合季節(jié)的淺薄居家服,整個人瘦的連骨架也能看清。她一進來,似乎空氣又低下去了幾度。
她孱弱的不像一個人。一見到人。張張嘴想打招呼許是太少說話了,一時間竟無法正常發(fā)音,張了幾下嘴。才吐出字來。
這下輪到宋家音不說話了,她又一次的打量了白含蕊,確定完她這段時間日子也不比自己好過。宋家音才暗自放下心去。今天這趟過來,表面上是來道歉的,心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家岙看著她們,默默不語。特別是宋家音看白含蕊的眼神愈加兇狠,他打破了這逐漸難堪的氣氛。代表姐姐先向白含蕊道了歉。
顯然白含蕊是沒有想到她們會來這一招,她來前所做的一切防備這會顯得窘態(tài)。她不知道自己該接下這個道歉,還是不該。
對,這段時間她腦子亂的很。真實的她并不像她們所認為的那樣堅定??沙斯伦⒁粩S去相信自己的愛。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無法允許自己如同其他人所要求的那樣去存活。她告訴自己堅信自己的內(nèi)心,堅信自己與他的感情。
未等白含蕊說話。宋家音就接了下文。
“上次是我沖動了,不管怎么樣我動手肯定是不對的。但是能否請你不要再糾纏昌勛了呢?”
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白含蕊,沒有說話,她微微抬起頭與宋家音對視。坐在姐姐旁的宋家岙這會認清了白含蕊的長相。那張冷白的面皮上嵌上的是,超出常人的絕色美顏。為什么要用嵌呢?在宋家岙眼里,她幾乎是超出常人的長相,過分的完美。她沒有人該有的溫度和質(zhì)感,像極他收藏的藝術品。眼眶圓潤的包框住了靈巧的眼球,因為情緒的波動,她的眼角下框漸漸的染上了紅色。
她似乎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與宋家音正常對話。她怎么能不需要呢?她從不知道自己會給宋家音帶來如此大的傷害。她不過是想得到一個愛自己的人而已。當然她也承認在世人的眼里她是不道德的。罪惡的。可是她無法想明白,自己為何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道德而去躲避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接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她學過很多手段去獲得更多的愛。扮演好孩子,結果是母親更本不在乎她是真的好孩子還是假的好孩子。販賣美色,結果是她收獲再多男孩子的也無法填補內(nèi)心空虛。討好長輩,結果是那些長輩表面上怎樣夸贊她,也不會去愛她一分一秒。
“最近我沒跟他聯(lián)系?!?p> 她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那就再麻煩你,電話跟昌勛說清楚?!?p> 宋家音把手機遞上去。
看著那手機,白含蕊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擋掉宋家音的手。站了起來。
“表嫂,沒其他事情,我先走了。你們想在坐會就坐會吧?!?p> 她轉身欲走,宋家音眼疾手快的將她拉住了。白含蕊就這樣被她拉了回來,兩人面對面。本就比白含蕊高出不少的宋家音這會更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昌勛消失的兩個月,你做了什么?”
白含蕊不是個軟柿子,面對宋家音她也算是百般謙讓??伤渭乙舾緵]有那么輕易的放過她。她轉念一笑,笑的有些驕傲。
“知道您又能怎樣呢?表嫂你打也打過了,不出所想的話,那些網(wǎng)絡爆款也是您找人寫的吧,已經(jīng)把我逼到這個角落了您又何必再來呢?”
她已然沒了剛剛出場是那副孱弱狀態(tài),一副不良少女的輕浮口吻。
“……”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昌勛哥,太愛我了吧,他要拋棄您了。呵呵,您這可賴不著我呀!”
宋家音一把抓住了白含蕊的頭發(fā),將她整個人朝墻上撞去。
“我叫你裝……狐貍精??!”
宋家岙連忙上前去拉,卻已來不及。白含蕊硬生生的撞在了墻上。忍著痛,她反身就推了一把宋家音,宋家音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一跤。還好宋家岙扶了一把。這下可好,宋家音怒氣又冒了起來。又去拉扯白含蕊。宋家岙連忙去中間阻止這兩位越鬧越厲害的女性。而且宋家音還懷著孕。這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就大發(fā)了。
一時間,場面開始混亂不堪。對于這兩位女子,宋家岙一位都不想傷害。
是的,他曾恨過,怒過——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子,就該被亂棍打死。他改變想法的契機,是前段時間。姐夫跟姐姐動手。那個夜里他見到了昌勛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擁有血性,因為姐姐傷害了他青睞的女子,而毫不掩飾表現(xiàn)出自己暴怒的情緒。
那一夜,宋家岙明白了,牽動姐夫七情六欲的從來都不是姐姐。在她們那場看似完美的婚姻里,從來都是姐姐的獨角戲。姐夫只是一個偶爾上場的跑龍?zhí)住?p> 盡管他意識到了這一切,可一想到姐夫要與姐姐離婚,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大概跟從小耳濡目染,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的思想。他跟姐夫徹夜長談,他希望姐夫能因為他們的關系,重新來考慮與姐姐的關系。
當然他高估自己,也低估了昌勛。那一夜,除了讓他明白,自己跟姐夫的關系再好,那條關系也沒有強韌到把姐夫與姐姐捆綁在一起。
姐夫的態(tài)度,無法讓他去恨那個白三小姐。這一切都是出自姐夫那顆堅硬的心,是他不愿。是他喜愛著。
“是的,我是愛著他,我的愛有錯嗎?我們相愛有錯嗎?是你們沒有愛呀??!你不明白嗎?”
宋家音嘴上是討不到好的,她沒有辦法。如果不動手,她覺得自己會活活被她們憋死。不能這樣死去,怎樣也不能讓她們好過。就算是硬插在她們兩人中間,她也要這樣做。
這場鬧劇,止于白青名再次的進入。他不明白,接個電話的時間,會客室就已經(jīng)一片混亂了。來不及驚訝,他趕緊把人分開。帶著白含蕊就往外走。
這個情況,不管是談論什么也談論不出結果。被白青名帶著,白含蕊的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昌勛哥,就是愛我。他跟我一生一世的……”
別說宋家音了,連白青名都被白含蕊的說,激的有些生氣。他不明白,自己跟她說了那么多,她怎么能一點也沒聽進去?怎么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如果他真的在乎過你,就不會有我……只有我才是昌勛哥真正愛的人……”
白青名無法允許自己妹妹再說出這樣不知廉恥話。他的力道大,不出兩步就把她帶出會客室。而后被激怒的宋家音,幾下追了上去。她心里氣呀。
追上去后,伸手要去拉扯。被白含蕊一擋一推,整個人從樓梯處摔了下去。
宋家音只覺得天旋地轉,伴著自己的叫喊聲,從二樓滾到一樓,整兒人昏死過去。
這么大的響動,屋內(nèi)幾乎沒有一人沒有聽見,幾個在一樓做事的小幫傭被嚇得驚叫。
…………
那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穿進了宋家音的鼻腔,忍著難受的氣味。她醒了過來。環(huán)顧四周,原來是在醫(yī)院。
她苦笑,怪不得那股消毒水味道如此嚴重。病房里除了自己弟弟以外,白家兩兄妹也在??粗麄儌z,宋家音的火氣又冒了起來。白含蕊是她心里的刺,這根刺不拔掉,她永遠也無法安心下去。
她想動怒,可是身體的虛弱不允許她這樣做。
看著姐姐醒來,宋家岙擔心著她,連忙遞上去了水。
“姐,還好嗎?”
她把水接過去喝了一口,嗓子里的苦澀感稍微緩解了一下。只是沒等他們說什么,病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昌勛與許慧蓮。
在宋家音還未醒來之前,昌勛和許慧蓮就已經(jīng)來了。剛剛不過是去醫(yī)生那里確認宋家音的狀態(tài)。許是運氣好,月份又有些大了二樓摔下來孩子也沒出什么大問題。不過醫(yī)生也特別囑咐著,注意飲食,休息。情緒起伏不要太激烈。
這段時間發(fā)生這么多事情,特別是宋家岙上來后,就把宋家音接走了。后許慧蓮又忙著幫昌勛做公關,確實忽略了宋家音。
她沒有想到,宋家音居然還會再去找白含蕊。上次那件事情,被她送上熱搜,炒的熱熱鬧鬧的,如此不顧及昌家顏面若不是顧著宋家音肚子里的孩子,哪里任由她繼續(xù)自在。
不喜歡白含蕊,接受她跟昌勛婚姻的繼續(xù)存續(xù),也不代表她對宋家音真的有所改觀。看見白家兩兄妹,許慧蓮也是如同一口悶氣憋在心口。冷眼掃了一下,便收回目光。往病床旁靠。
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降頭,跟白家理不清也剪不斷,真是見了鬼。
好久都沒有再見昌勛,再次見到他本人的時候。白含蕊她清瘦的臉上終于亮起來明媚的笑容。她的笑還沒來的展開,就被大哥兇狠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昌勛看了看她,僅僅幾秒他就收回了目光。
就是那短短的幾秒在白含蕊眼里有著幾分躲避的味道,恍惚間所有的期待和堅信都被他躲避的眼神所打破。她的心隨著失落感一點一點的沉入谷底。
為什么要躲避呢?她不斷的問自己。這到底是為什么呢?在這段時間里,他開始動搖了嗎?他不再堅持了嗎?
昌勛沒有注意到白含蕊的心思,他向母親提出先送她們離開。許慧蓮沒有多說什么任由他去。
一路到停車場,三人無話。
昌勛是不好受的,直白來說,在這件事情當中沒有一個人是好受的。那些親人們都在為他們的愛情感到困苦。
到了停車場,白含蕊跟著大哥準備上車。就在打開車門那一刻,她還是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她無法裝作若無其事。
跑回昌勛所在的位置,她一把抱住了他。那個力道和沖勁,如同上次宴會一樣。她問他。
“昌勛哥,你不在愛我了嗎?”
昌勛被她抱了半響,才環(huán)手回抱她。他舍不得她,愛著她,喜歡她。
“我一直愛你?!?p> 兩人的甜蜜,沒有幾分鐘。就被隨后而上的白青名給硬生生的拉了開。他橫在她們倆中間。
“等你解決完一起在說吧!”
說完,他拉著白含蕊就要走。白含蕊確是不肯的。她掙扎著,想要再次回到昌勛身邊。面對妹妹的掙扎,他死死的捏住她的手腕低吼道。
“你不懂嗎???你的昌勛哥,身上是整個昌家。那是他的責任和命運!”
白青名第一次對她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這段時間里,再多的情緒他都忍著,忍在心里。不舍得去傷害自己的妹妹。對于她,他有著比其他妹妹更多的照顧與疼愛
她愣住了,也是被嚇著,也許是她從未去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忽然間,她的淚水莫名其妙的跌落,一顆接著一顆。
接下來,她幾乎是被青名整個人拖著走。
“蕊蕊,昌勛哥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的。你等我。”
他想說給她聽的,明明剛見面時就想說的,可直到她們的車影遠去他也沒有說出口。青名的怒喊,不僅僅是提醒了白含蕊還提醒了昌勛。
提醒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刻意避免去提及的話題。是呀,背負著整個昌家呀。
許慧蓮跟昌勛的矛盾再次激化,是他跟宋家音在醫(yī)院,因為白含蕊。再次的吵架。宋家音當著許慧蓮的面跳樓。
“你要跟她在一起,好呀。我死,我?guī)е愕暮⒆右黄鹚?。?p> 昌勛見管了她這一套做派,不管她是認真的還是假意,統(tǒng)統(tǒng)不管。他只想把事情再一次說清楚。當然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說了不下幾十遍。
他不明白,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高傲的她,會變得如同市井潑婦一般,撒潑耍橫。更不明白,她明明知道一切對自己還不放手。
她要跳樓那一刻,許慧蓮攔下了她。心里惦記著孩子,怎樣許慧蓮也會保下她。眼見說不動昌勛。許慧蓮心里一橫,傷心透頂。她也不明白,自己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為什么被一個下賤女人生的孩子給勾引住了。
“昌勛,你要跟白家那丫頭在一起,那我就去死?!?p> “媽……你這是做什么呀!”
昌勛看著,把宋家音拉到一旁,自己又站向窗邊的許慧蓮。這里是三樓,跌下去不死也要殘。
“很好,反正你現(xiàn)在也是覺得我們礙事,索性我死了,你在你爸逼死,就沒人說你,想怎么就怎樣。這不也挺好?!?p>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自己兒子你都不要了,還要我們倆老口,干什么?”
說完整個人就往窗外往下墜。昌勛一把將許慧蓮給拉住。這才制止了這一場災禍??删蛷倪@件事情起,許慧蓮就好像中了魔一般,對于求死癡狂的執(zhí)著。
昌勛的父親去南城給幾位官員致歉,事情還沒解決完。網(wǎng)絡上新爆出來的熱搜就讓他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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