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想去嗎?”姜城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堰。
只瞧見姜堰白了他一眼,“自然是要去的,哥哥為何在這里隨意揣測。”
姜城擺擺手,“那我便去告訴爹爹就是,你我哪用得著揣測二字!”說著還伸手掐住姜堰的臉蛋,撲哧笑了起來。
“若是無事,哥哥便先回去罷?!苯哌@便是下了逐客令。
雖說姜堰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只不過因著那張包子臉,反倒顯得格外像個團子。再加上個頭矮小,姜城只看著就想動手欺負一番。
“少爺,那我......”江興搓搓手,還以為自家少爺會留他下來,畢竟方才自己也算是給少爺爭了光的。
姜堰轉(zhuǎn)過身去,“你也一道出去就是。”
怎么從前沒發(fā)現(xiàn)江興這般不會看人臉色,真是什么話都能隨意說出口來。還有姜城,也是如此,一個兩個的性子都或多或少變了些。雖說這般倒是感覺與姜城的關(guān)系緩和了許多,但說到底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姜城搖搖頭,笑著走了出去。
自家這弟弟倒是格外討喜,分明是個小孩子。年紀這般小,又能懂些什么,卻偏生擺出一副老成的樣子,教人捧腹。
說話也是這般,有著同現(xiàn)今年紀不一樣的感覺。
反倒給人一種他是哥哥,自己是弟弟的錯覺。
既然是錯覺,那便是自己想得太多,不管怎么看,這都是自己的弟弟姜堰。
出乎意料的,姜遠賢雖然平日總是嗜酒,原本以為這模樣也是頹廢至極。誰知親眼見著,倒是看不出成日酗酒,像個文弱的讀書人一般。
姜遠賢是天邑的開國侯,從前也是跟著文孝帝一塊上過戰(zhàn)場的。和夏景一比,更是半點兒不像將士之類的,不知情的人瞧見,定會覺得姜遠賢就是位文官。
姜城過去的時候,姜遠賢手邊兒還放著個酒盞,里頭斟滿了晶瑩的酒液。姜遠賢自然也瞧見了姜城,趕忙招呼道,“城兒可問過堰兒的意思,他想不想去?”
少年皺著眉頭走過去,一把奪過姜遠賢手里的酒杯,“父親還是少喝些罷,若是成日這副模樣,被堰兒瞧見也不甚好,您難道是想堰兒日后也變成這般?”
“有你在,堰兒自然不會變成這般?!?p> 姜遠賢說得篤定,又伸手從姜城手里拿過那酒杯,送到自己嘴邊,一飲而盡,瞧著還有些意猶未盡。只瞧見他抬起頭來看了姜城一眼,另一只手便拎起桌上的酒盞,想再給自己倒上一杯。
姜城自然不會看著自家爹爹這般,直接上手把酒盞奪過去遞給自己身后的小廝,“拿下去,別再給老爺送這些?!?p> “城兒?!苯h賢嘆了口氣,現(xiàn)今自己這大兒子年歲大了,不管是這府上的事務(wù),還是自己喝酒這事兒,都要一一插手。
雖然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府上的大事小事,雜事通通做的都不錯。
城兒果真是長大了......
“父親往后還是少喝些比較好,前幾日您去夏將軍府邸,可不就是喝得醉醺醺才回來,還將堰兒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