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小家碧玉
“嗷……”
司機青筋暴起,猶如一匹豺狼,怒吼著沖向劉曉濤。
在距離劉曉濤不到半米的時候,他鐵拳掄起,狠狠地砸向劉曉濤的面頰。
這若是被砸中,口鼻流血都是輕的,很有可能會骨折。
劉曉濤卻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跑。
可能是自覺跑不掉,也有可能是被這架勢給唬住了。
好在還有本能反應(yīng)。
在拳頭就要砸到他的那一剎那,他慌忙閃了一下,然后朝著司機瞎蒙了一拳。
隨著一聲慘叫響起,他連忙睜開眼。
吊詭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他什么事都沒有。
司機卻捂著肚子,痛苦不堪地往前踉蹌,隨時都有可能一頭栽地上。
可能是天生慎重。
劉曉濤沖到司機的身后,用力踢向他的胯下,讓他徹底栽到地上蜷縮得像個球,這才一臉愕然地看向自己的拳頭。
看起來并無異常。
威力為何那么大?
他越來越懷疑是小靈在暗中搗鬼。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喊她出來的時候。
他趕緊報了警。
司機掙扎著要起身。
可是越掙扎,他肚子和身下傳來的疼痛就越劇烈,最終只能放棄。
他有些恐懼地看向劉曉濤:“你……你特么扮豬吃虎!”
在他的認知中,沒有人能夠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躲過那一拳。
而且劉曉濤的拳勁要遠超他。
僅僅一拳就打得他五臟受損。
若非十年如一日苦練,不可能使出那樣的拳勁。
當然,如果劉曉濤天生蠻力,當他沒說。
看到他嘴角還在溢血,劉曉濤微微蹙眉道:“確實血腥,還是治病救人更適合我。不過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說一句,我真不會打架……”
“噗!”
聽到這話,司機氣血翻涌,一口鮮血急噴而出。
他怒火沖天道:“小崽子,你若是能活到明年,我認你當祖宗!”
劉曉濤嗤笑道:“想讓我到大牢里去看你就直說,認祖宗這種事就免了,我可不想有像你這樣的不肖子孫?!?p> “王八蛋,我弄死你!”
司機氣得連滾帶爬沖向劉曉濤。
誰知扯到要害了,再次蜷縮哀嚎。
劉曉濤干笑著搖了搖頭。
何必跟自己過意不去?
看著都疼!
沒過多久,數(shù)輛警車馳來。
民警們下車后,立即忙碌起來。
負責(zé)盤問劉曉濤的是個女警。
個頭一米六左右,還長著一副娃娃臉,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若不是因為穿著一身警服,劉曉濤肯定會以為她是個還在讀初中的學(xué)生。
對,初中生。
看起來太青澀了!
然而,她一開口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名字?!?p> “劉曉濤?!?p> “哪里人?”
“二凳村?!?p> “二凳村?”
女警眼神古怪地看了他兩眼,語速瞬間放慢了很多:“他們?nèi)齻€都是你打的?”
劉曉濤扶了扶眼鏡道:“這個問題你還是問他們吧,不然我說了你也不會信?!?p> “看起來不像,但人不可貌相?!?p> 女警合上文件夾道:“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吧,我們需要調(diào)查清楚?!?p> 這是正常流程。
沒什么好說的。
劉曉濤跟著他們回到市里。
等他離開警局時,天都快黑了。
女警很不錯,開車把他送到山外道:“他們?nèi)齻€都有案底,會依法重罰,我們也會調(diào)查他們有沒有受人指使?!?p>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打架,卻憑一己之力收拾了他們,真是太‘謙虛’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今后有的是機會向你討教?!?p> 劉曉濤剛要反問,她開車離開了。
他越想越不對勁。
最后一句話啥意思?
難道是暗示他今后會經(jīng)常去警局嗎?
……
鎮(zhèn)醫(yī)院。
劉扒皮的頭被紗布裹得像粽子。
雖然過去好幾天了,他的臉和眼睛還是那么刺痛鉆心。
聽說有人對劉曉濤下手后,他猛得坐起身道:“踏馬的,那小子可是只肥羊,老子一直養(yǎng)著都沒舍得下手呢,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干的?”
躺在隔壁床的手下道:“據(jù)說是牛腩哥的人?!?p> “尼瑪,又是他!他存心跟老子作對是不是?他們搞到多少?”
“一毛錢都沒搞到不說,他那三個手下還被劉曉濤給打得慘不忍睹,送進了警局,你說奇不奇?”
“什么?”
劉扒皮驚得面部扭曲,旋即慘叫一聲躺在病床上,緩了好一會兒道:“這不扯淡嗎?那小子是打死都崩不出一個屁的人,妥妥的四眼瞎。老子曾經(jīng)連帶他老子一起揍過,他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
“最新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據(jù)說牛腩哥氣得高血壓都犯了?!?p> “那是他活該!”
劉扒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這事太邪門了,沒有誰比老子更了解那小子,他殺只雞都成問題,打人個毛??!”
“扒皮哥,說實話,他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賺到那么多錢,絕對不簡單。我都懷疑您被整成那個樣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p> 這是劉扒皮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直接爆了粗口:“放你特娘的狗屁!那崽子要是有這么大的膽子,老子喊你哥!你是不是腦袋被蜇壞了?那是讀書讀傻的二愣子,老子瞪他一眼,他都渾身直哆嗦,他敢整我?”
手下終于被他說服了:“也是,您是看著他長大的,比我們都熟悉?!?p> 劉扒皮輕輕碰了下紗布道:“都給老子好好養(yǎng)傷,等養(yǎng)好傷,老子讓你們看看,他是如何乖乖把錢送到老子手上的!動手去搶這種事太特么掉價了!”
……
“我暈,這天還真是說下雨就下雨?!?p> 劉曉濤都到村東頭了,傾盆大雨把他灌成了落湯雞。
一路跑回家,剛把淋透的衣服脫了,一陣香風(fēng)急速吹來。
他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便被卷到了被窩里。
一個冰雕玉塑的美人兒瑟瑟發(fā)抖道:“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