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物靠近了,大家小心點。”
篝火點亮的臨時營地內(nèi),正坐的邱琪拉突然看著遠處突然出聲道。
正在聊天的傭兵們聽了,開口道:
“會不會是其他人來了?”
“是啊,畢竟這里可不止只有我們才會來的?!?p> “不知道,不過這么晚往我們這邊過來。還是小心點的好?!鼻耒骼罩淦鏖_口道,目光緊盯著遠處。
“我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啊?!?p> 鱷霸天注意到遠處的聲音停了下來,開口道。
影魔聞言沒好氣罵道:
“你這樣子走路,根本沒有遮掩自己的腳步聲,你當對面的人是死的嗎?”
“原來是這樣???”鱷霸天明白了過來,但接著疑惑道:
“我本來就是打算試探他們的態(tài)度的,要是躲躲藏藏的話,反而被容易攻擊了啊。”
他可不希望因為躲躲藏藏的被攻擊了。
“各位晚上啊,不介意我過來問個路吧。”鱷霸天站在他們能看到的視線內(nèi)打著招呼道。
“獸……人”傭兵見了驚呼道,他們還是頭一次離獸人這么近呢。
“你有什么事情?”邱琪拉緊盯著鱷霸天問道,手輕輕擺動。讓其他傭兵放下武器來。
她并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惡意,這證明對方真的只是問路而已。
在外面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他們沒有必要把氣氛弄得這么僵硬。
“我是一只迷路的鱷魚,我想問問人類最近的城鎮(zhèn)在哪里呢?你們也看到了,我這身衣服很不合身呢?”鱷霸天扭了扭身子說道。
“你一個獸人確定要去人類的城鎮(zhèn)嗎?”邱琪拉聞言嘴抽了抽道,對方不是搞錯了什么啊,居然敢去人類的城鎮(zhèn),小心這一身皮都給他扒了啊。
鱷霸天聞言開口道:“額,現(xiàn)在邪神當?shù)?。?p> “我們不是應(yīng)該團結(jié)一致拋棄陳舊的觀念嗎?難道我是獸人就不能進城嗎?”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個獸人這么說,讓我很難接受啊?!鼻耒骼f道,她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親耳聽到一個獸人,跟她這么說。
要是對方頭發(fā)花白,是一個老者的話,她想她還能夠接受一點。
“額,其實我雖然是一名獸人?!?p> “但我飽讀詩書是一位學(xué)者,你們不要被我的外表所欺騙了,我這個人溫文爾雅,很有文化的。”鱷霸天仰著腦袋說道。
他是一個獸人,難道就不能說這種話了嗎?
感情上獸人沒有人權(quán)啊。
“聽你說話確實像是讀過書的,但你這副樣子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啊?!庇袀虮_口道。
他做傭兵這些年什么都接觸過,一時半會而的倒是能夠接受,可獵鹿城里面那么多居民們恐怕接受不了的。
“額,你們難道只看中我的外貌嗎?你們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是處在極其危險中啊,應(yīng)該團結(jié)一致凝聚力量,不應(yīng)該重視我是什么種族的啊。”鱷霸天語氣激動道。
他都說的這么慷慨激昂的,他們難道不應(yīng)該給點掌聲嗎?為什么他們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難道他們已經(jīng)麻木了嘛?
“額,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那些邪神被神明大人們阻攔,在外面根本進不來呢?!鼻耒骼跞醯馈?p> “什么??”鱷霸天驚訝道,他沒有想到自己估摸錯形勢了。
難怪自己說的這么慷慨激昂,都沒有一個人附和,原來現(xiàn)在情況還不嚴重啊。
但不嚴重的話,那為什么他老是被邪神攆著跑呢?這根本就是針對他啊。
果然天妒英才,紅顏薄命啊。
“是的,現(xiàn)在邪神們只敢在我們世界里縮頭縮腦的進行小動作,完全不敢露頭呢?!?p> “你知道?我們獵鹿城潛伏的邪神使徒剛死了呢?!币慌缘膫虮鴤兏胶偷溃m然對方說的熱血激昂的樣子,但很抱歉,他們并沒有什么感覺呢。
鱷霸天聽了,不由垂著唉聲嘆氣道:
“好吧,這么看來不是這個世界有危險?!?p> “是我有危險,打攪了打攪了?!?p> 說完,鱷霸天便邁著步子打算離開了。
他真是玩玩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居然這么深。
“你這打算去哪里?。俊眰虮鴤兛粗{霸天孤寂的背影問道。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啊,既然這個世界沒有危險。”
“那我身為游說詩人也該離開了啊。”鱷霸天說道。
別問,問就是他想靜靜。
“額,你還是一位游說詩人?”
傭兵們聞言愣道。
“是的,你們不要看我年紀不大,等級不高,但我是一只有豐富閱歷的鱷魚?!?p> “我知道的故事和典故可以排滿整條街。”鱷霸天自信道,他是誰?傳說中愛與智慧并存的鱷魚大爺。
來自二十一世紀飽受小說熏陶的新青年,光是隨便瞎掰一個故事就足夠他們聽上幾年了。
要為什么?他會水啊。
“那你能給我講講故事?”傭兵們問道。
游說詩人他們見過,最讓他們難忘的就是對方那引人入勝的故事了。
“額,你們有沒有合適的衣服?。咳绻泻线m的衣服給我穿的話,我就給你們講一個故事,保證你們聽了不會后悔的?!摈{霸天說道,他這現(xiàn)在著急去城里買衣服呢。
哪有時間在這里給他們講故事啊,但如果他們有衣服的話,講個故事倒也不是不可以。
“衣服?穿過的可以嘛?”
有傭兵問道,他正好有一件衣服洗了后變大了許多,打算丟掉。
就是知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嫌棄?
“沒有關(guān)系,只要是衣服就行了,你們覺得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還有選擇的余地嗎?”鱷霸天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問道,他都穿了這樣的衣服,哪里還有選擇的余地呀?
能有衣服穿就不錯了。
“那好,那你稍微等一下,我這就去拿給你。”傭兵說道,立馬鉆進了帳篷里去了。
鱷霸天見了,目光立馬被燒著的鐵鍋給吸引了。
他看了看邱琪拉等人吞了吞口水,道:
“你們這是在吃飯嗎?介不介意我這個遠道而來的人加入呢?我趕了好多的路,渾身都臟兮兮的,現(xiàn)在又累又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