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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春風(fēng)

第21章

拂春風(fēng) 禾言. 3008 2020-05-01 22:25:58

  “我這這不是進(jìn)來躲躲?!?p>  碧落想著那肯定是少主又招惹什么事兒了,“莫不是躲外面那上邱郡主?”

  “是的。”褚奕欒想既然碧落都看見自己躲在這兒了,那么瞞她也沒什么好處?!澳氵M(jìn)來干嘛的?”

  碧落走到了房內(nèi)一轉(zhuǎn)角處,那塊地方就是褚湘平時練琴的地方。

  “我當(dāng)然是來幫主子拿琴的?!?p>  “現(xiàn)在拿琴做什么?”

  褚奕欒還真是好多問題。

  “為了陪外面那位余姑娘練琴唄?!北搪漭p輕地抱起那把長琴,放在了胸脯前緊挨著。又望了一眼還在房內(nèi)站著的褚奕欒,“少主要是不想出去,就在這兒待著。別讓我家主子天天還得尋你的蹤跡?!?p>  誒嘿,碧落那小丫鬟還教訓(xùn)起自己來了,要不是余姝楚來了,自己又不敢跟她見面,他褚奕欒至于躲在自己妹妹房里憋屈嗎……

  碧落小心翼翼地抱著長琴,踏進(jìn)了后廳內(nèi)。

  “公主,琴已拿來?!北搪淇匆娮氖莾蓢恼粕厦髦椋紒硐肴?,還是按照原來的叫法了。

  “放矮桌上吧?!?p>  碧落俯身將琴平放于桌面,站在了一旁。

  “嫂嫂,你這琴的樣式看著好新奇,不像是上邱工匠的作工?!庇噫谎劬统虻搅四乔俚牟煌?,盤膝而坐在了褚湘旁邊。

  褚湘伸出嫩手,撫摸著那長琴的板身,一指習(xí)慣性地勾起琴弦,又是一個動聽的音律在作響。

  “是的,這是西歧蠶絲制作的琴弦,琴身是上好檀木而做,”褚湘望著長琴,眼里失了神,“而送琴的人,也是我至親。”

  余姝楚聽到這一番贊詞,卻沒察覺到褚湘的神韻有了輕微變化,“這好琴可有名字?”

  “拂念?!?p>  余姝楚聽后埋頭嘀咕,拂念拂念,是什么意思呢。

  褚湘挪動了身子,雙手挑動起了琴弦,眼眸專注,兩手更是靈活。舒緩的節(jié)奏,清麗的落音,而余姝楚也沉浸到了琴音當(dāng)中,閉眼享受。

  琴弦的跳躍以及配合的流暢度,正是組成這首曲子的精髓。

  褚湘緩慢地停了下來,余音也漸漸沒有了。

  “果然好琴配佳人,不過楚兒在外學(xué)習(xí)時并沒學(xué)過這一首,嫂嫂可否告知于我?”這流暢的彈奏讓余姝楚對此琴曲產(chǎn)生了好奇。

  “《平沙落雁》?!?p>  平沙落雁,余姝楚用手指劃了劃腦袋,她還真對這一首曲子毫無印象。

  褚湘問:“你說你是在外學(xué)琴,可是跟誰學(xué)的?”

  “暢音坊曹師傅,”余姝楚繼續(xù)問道:“嫂嫂可是認(rèn)識他?”

  褚湘只是想問一問,自己在琴音上的造詣畢竟還沒有到得心應(yīng)手的地步。

  “不認(rèn)識,只是好奇你學(xué)琴的地方?!?p>  余姝楚望了望外面,“嫂嫂,楚兒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p>  “好?!?p>  看到余姝楚走遠(yuǎn)后,“碧落,把琴抱回去吧?!?p>  “是,公主”

  “你這丫頭,快去把王兄找來?!瘪蚁鎿?dān)心到時候又看不到褚奕欒的影子,那她可擔(dān)待不起。

  “公主,我剛?cè)シ坷锟匆娚僦髁耍隳隳莾耗?!”碧落說著自己都笑了,她是沒想到褚奕奕竟然這么有能耐,躲自己妹妹房間里。

  “行了啊,別笑了,把他放出來透口氣吧!”褚湘饒有興致地說著。

  “好的,奴婢這就去。”

  “嗯?!?p>  碧落走到矮桌前抱走了長琴。

  幸好褚奕欒沒跑遠(yuǎn),褚湘想著他倆既然是冤家聚頭,那日后也會路窄相見,真不知道褚奕欒是在躲面子上的事兒還是躲人。

  褚奕欒在褚湘房內(nèi)踱來踱去,步伐都顯著焦急,他可不想在一個房內(nèi)待如此長的時間,況且又不是什么歡樂之處,自己會悶死的。

  “怎么樣怎么樣?”褚奕欒見著碧落抱琴過來就著急問她。

  “走了,只有主子在,她讓你出去透口氣呢!”

  褚奕奕聽后飛快地奔了出去,他總算能不躲在這兒了。

  “哎,少主……”碧落還沒說自己主子在哪兒呢,怎么如此著急。

  褚奕欒瞧見那廳內(nèi)熟悉的人影,“湘兒?!北剂诉^去。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怎么還如此興奮?!澳愕故乾F(xiàn)在才出現(xiàn)?!?p>  “說說,是不是那郡主在路上賞了你一頓飯?”

  “湘兒妹妹,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還需要在外靠人賞飯?!瘪肄葯璨环獾卮鸬?。

  “對了,她既然是個郡主,那么是誰的妹妹?”

  “你倒關(guān)心起她來了,她是余如遲的妹妹?!?p>  余如遲,褚奕欒好像自打到了這里就只認(rèn)識一個姓余的,只知道余如遲是大皇子,其他的一概不了解。

  “對了,你此番回來要到哪兒???”褚湘不得不考慮褚奕欒的住宿問題。

  沉思片刻。“你這兒不能住么?”

  “我這兒,這可是余承鈺的永和殿呢,你要住找他商量去?!?p>  褚奕欒當(dāng)然不同意啊,這不就相當(dāng)于去給余承鈺示好了,那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

  “我不想!”

  褚湘無奈道:“那你只能另擇他處咯。”

  褚奕欒瞬間變得乖巧,“湘兒~我的好妹妹,你就忍心你哥哥我流落街頭嗎?”

  褚奕欒對自己妹妹撒嬌求饒倒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褚湘并不領(lǐng)情,甚至堅定地望著褚奕欒,“忍心?!眱?nèi)心還是有些動搖,“那你前幾日不是在芳齋閣住的蠻好的,現(xiàn)在還不是可以去那兒?!?p>  “我這不是沒有錢了,前幾日是問碧落討要了些才可以出去快活的,如今,也不想去那里了,還是湘兒這里舒適?!?p>  褚湘瞟向碧落,碧落是有些心虛地看向她的。

  “哦,那行吧,那我去提?!?p>  “好嘞?!瘪肄葯杪牶箢H為愉悅。

  沒辦法,褚奕欒只身一人來到這里,也只能投靠這個妹妹了。

  “主子,長寧宮皇后娘娘召你一敘?!钡孕M(jìn)來,對余如遲作揖說道。

  余如遲此時在院內(nèi)閑來無事,想來自己好久沒去老望自己的母妃了,倒顯得他不孝順了。

  長春殿離長寧宮并不遠(yuǎn),余如遲不過半個時辰徒步到了那里。

  長寧宮里的擺設(shè)皆是富麗堂皇,大氣貴重,珍品排列有序,像是個一國之后的派場。

  “兒臣見過母后?!庇嗳邕t低頭作揖。

  坐在中間席位的虞艷柔和藹地看著他,“好,遲兒,坐下說。”

  余如遲坐在了一旁,望向虞艷柔,“不知母后傳遲兒來有何事?”

  虞艷柔脫口而出:“你可有鐘意的女子?”

  “我,”余如遲沒有做肯定或否定回答,只是問了一句:“母后問這做什么?”

  “你那二弟都已經(jīng)成親了,你也是時候該考慮考慮了,畢竟,你已到了適宜婚配的年齡,”繼續(xù)說,“莫不是有哪個鐘意的卻不好提出來,在母后面前你隱瞞什么呢?”

  余如遲神色有些飄然,“我并不想這些事。”

  “是不想還是沒想過?”虞艷柔帶著些逼問的語氣。

  余如遲沒做回答,只是挨在腿上的雙手收緊了些。

  “你是喜歡那西歧公主?”虞艷柔自那宴會后就對褚湘的印象頗有好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褚湘送了她玉芙膏的緣故……

  “不是?!庇嗳邕t一口道出,沒有片刻遲疑,“她如今是我二弟的妻子,母后這是什么想法,遲兒并不理解?!?p>  回絕的倒是挺快?!拔抑皇且娔桥硬诲e,身份樣貌皆配的上你,結(jié)果到頭來還不是你二弟享了這份福?!庇萜G柔有些惋惜,一開始和親就定了余承鈺,她還去向皇帝商量,說讓稍年長的余如遲前去,結(jié)果圣旨一下,都成了定論,后來得知是那陳望作的祟,倒是讓虞艷柔失望了。

  陳望,虞艷柔又想起陳望似有一女,小時候還常和自己兒子一起玩,莫不是……

  虞艷柔揣測一番,料想應(yīng)是如此:“你是看上那丞相的女兒了吧?”緊盯著余如遲的表情變化。

  倒是不假,余如遲神思恍惚,眼睛控制不住地四處瞟。

  余如遲的樣子皆讓虞艷柔看在眼里,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既然看上了,為何不娶了她?”

  “兒臣沒有這個福分?!庇嗳邕t知道陳佩環(huán)心屬自己二弟,對自己最多也就是長兄之情。

  “她不是天天往你那里去嗎?”虞艷柔對這些事還是有所聞的,“再說,我兒子怎么可能沒有福分?!?p>  “是的,但她對我無意?!?p>  “有情也不過是時間相處的關(guān)系,”虞艷柔繼續(xù)說道:“不如我讓你父王賜你二人一紙婚約?”

  婚約,余如遲還真沒想過,他想著自己能用長兄的身份陪在陳佩環(huán)身邊也是好的,可這婚姻大事,畢竟還是要考慮陳佩環(huán)意見的。

  “兒臣并無此意?!庇嗳邕t微低著頭婉拒了這份好意。

  “那母后也不勉強你,只是你若是任何時候有這想法,就來找母后?!?p>  “好?!庇嗳邕t做了答復(fù),“那母后,兒臣就先告辭了?!?p>  虞艷柔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抬起輕甩在半空,“去吧?!?p>  既然做了答復(fù),那就說明余如遲還是有這想法的,虞艷柔也算少操份心,既然沒有西歧依靠,丞相府勢力定會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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