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我甩的她
在風(fēng)中凌亂了半小時,覃公子走到后備箱,拿出一袋狗糧,遞給卓里。
卓里抬起頭:“干嘛?!?p> 覃衍晃了下狗糧:“吃的,舍不得就讓它今晚在你這,明天玩夠了我再來接它?!?p> 卓里使勁眨巴著眼睛,她怎么覺得,說這話時的狗慫有點溫柔。
“可以嗎?那多麻煩你啊?!弊焐线@么說著,卓里倒是很誠實的接過了狗糧,“既然這樣……走吧吃瓜,姐姐帶你回家哈!”
瞬間變臉,卓里牽著吃瓜,扭噠扭噠回家了。
吃瓜回頭“汪”了一聲,跟過去的背影很歡脫。
一點也沒有戀戀不舍。
被拋下的覃公子,遞狗糧的手還愣在半空中。白養(yǎng)它了。
直至看到畫室二樓的燈開了,覃衍才上了車。
……
回到家后,已經(jīng)12點多了。
覃公子洗完澡躺在床上,點開手機(jī),有吃瓜陪著,她今晚應(yīng)該不會上線玩游戲了吧。
覃衍閉目養(yǎng)神,在迷迷瞪瞪快睡著的時候,手機(jī)突然想了。
一聽就是喝醉酒的聲音,卓里在那邊溫吞吞:“狗慫,你能不能來接一下吃瓜啊?!?p> 覃衍愣了下:“好?!?p> 就這樣,覃公子穿好衣服再次開車出門。
二十分鐘到畫室,覃衍風(fēng)塵仆仆的走進(jìn)去。她坐在地上,穿著睡衣,畫室里一片狼藉。
而本來煙灰色的吃瓜變得粉墨重彩:“汪!”
卓里抱著吃瓜的頭:吸鼻子:“我就洗個澡的工夫,你就造成這樣了,杉杉明天回來,會不會罵死我啊!”
覃衍:“……”
卓里舍不得打吃瓜:“都怪我,是我沒能力看好你還硬要逞強(qiáng),如果杉杉要打的話就讓她打我好了,我會好好保護(hù)你的!”
吃瓜搖尾巴:“嚶~”
卓里的臉上也染了顏料,“狗慫,你還是把吃瓜接走吧?!?p> 覃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好?!?p> 覃衍牽過吃瓜,淡淡凝著她:“那你怎么辦,這里怎么辦?!?p> 卓里像是沒聽到,一邊揮手一邊起身:“拜拜,吃瓜。拜拜,狗慫?!?p> 覃衍:“等一下……”
往外推著一人一狗,卓里醉惺惺嘟著嘴:“等什么等,不等了,我讓你等我你也沒等啊,你還不是甩了我?!?p> 覃衍:“……”
卓里關(guān)上了門。
覃衍被她轟了出來。
一陣秋風(fēng)卷過,忘穿外套的覃公子打了個冷顫。
一人一狗上了車,覃衍并沒有立即開車走,而是一直望著畫室的方向。
兩點鐘,燈還沒有關(guān)。
三點鐘,燈還沒有關(guān)。
七點鐘的時候天亮了,覃公子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的室友回來了。
后座的吃瓜終于睡醒了,覃衍打了個哈欠,這才啟動車子:“走,回家?!?p> 車子剛走了二十米,覃衍的電話又響了,是她。覃公子一個急剎車。
她的聲音懵懵的:“狗慫,來接吃瓜。”
覃衍:“接到了?!?p> 卓里的聲音帶著問號:“接到了?在哪接到的,你什么時候接到的???!吃瓜呢,杉杉,吃瓜呢!”她突然變得精神了。
薛以杉:“吃瓜,是你在美國養(yǎng)的那條狗嗎,我沒看到啊?!?p> 卓里:“……”
覃衍:“……好好睡你睡覺?!?p> 卓里:“那我掛了。”
“嘟嘟嘟。”
覃衍盯著手機(jī)聽筒好久,這才掛了電話。再次啟動車子。
她可真是他的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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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若有所思,八點鐘,覃衍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客廳內(nèi),狗皮膏藥鐘丞帶著早點,在他家的餐桌大快朵頤著。
鐘丞水足飯飽:“喲覃爺,一夜未歸啊,去哪浪了??蓜e讓卓里知道了,雖然現(xiàn)在你倆的關(guān)系是沒有關(guān)系,但卓里的眼里可不容沙子,秋后算賬的威力也夠你受的?!?p> “嘿嘿,覃爺,你玩得夠嗨的啊,這黑眼圈都快趕上兩個大輪胎了。喲吃瓜,你也去浪了,可別讓你隔壁那只小女朋友知道啊,要不然有你好受的?!?p> 吃瓜:“汪!”
覃衍打開冰箱拿了瓶水,自顧喝著。
鐘丞眼睛一轉(zhuǎn),湊了上去:“好奇我一大早為什么又在你家嗎,嘿嘿,你不告訴我事實,我是不會放棄的,你要是不想每天一睜開眼就是我這張大臉,就快把當(dāng)年……”
覃衍:“我。”
鐘丞一愣:“你?你怎么了?!?p> 覃衍:“我甩的?!?p> 鐘丞:“……”
覃衍:“我甩的她。”
……
盡管已經(jīng)猜到是這樣,鐘丞還是覺得好似一個天雷劈下。
畢竟嘴硬如覃爺,竟然承認(rèn)了。
覃衍上了二樓,“你可以滾了?!?p> 鐘丞:“……好,我走?!?p> “我給你留了早點,記得吃哈?!?p> ---
鐘丞出了覃衍家,剛坐到車上就開始匯報情況,發(fā)放語音:“大瓜大瓜!于9102年11月6日的8 點13分,覃爺親口承認(rèn)是他甩的卓里。記錄人:鐘丞,證人:吃瓜。”
五分鐘后,溫炆:“喲西!我就說嘛,小里里絕對不會說謊,覃飄飄是說瞎話不眨眼。他倆比起來,我肯定信卓里!”
鐘丞:“是呀,我們都被覃爺騙了?,F(xiàn)在一想,卓里當(dāng)年說走就走了,獨(dú)留覃爺一個人在美國,可不是他說怎么著就怎么著嘛?!?p> 溫炆:“他為什么要說謊。”
鐘丞:“這你就問著我了,誰知道覃爺在想什么??赡苁怯X得撲上來的女人太多,說他自己被甩了,是想降一下身價?”
溫炆:“衍衍才不在乎身價?!?p> 鐘丞想了想:“也是,那他為什么告訴我們是卓里甩的他?還有他為什么甩了卓里?!?p> 溫炆:“這就要問他自己了?!?p> 鐘丞一驚:“姑奶奶!我跟你喊娘行不行,你可千萬不要再讓我去審覃爺了,他嘴硬得跟鐵閘一樣,我就算豁出命去也問不出來什么的?!?p> 溫炆:“行啦,你有幾分能耐我知道,你不用對自己認(rèn)識這么深刻?!?p> 鐘丞松了口氣:“那就好。”
溫炆笑著:“這瓜吃的,越來越有意思了?!?p> 鐘丞:“……我看覃爺,這回算是栽了?!?p> 溫炆:“怎么說?”
鐘丞:“我記得,卓里以前不會騎單車,覃爺就教她,但有一次她被單車摔了一跤,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碰過單車?!?p> 溫炆:“嗯,小里里冷心冷肺,是個絕情種,她說不碰的東西就再也不會碰了。”
鐘丞:“是啊。何況還是覃爺先不要的她。”
溫炆愣了下:“……我想,我知道衍衍為什么說是卓里甩的她了?!?p> 鐘丞:“?”
溫炆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