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盛情難卻的景娜娜
檢辦陽臺,中午,覃公子用書蓋住了臉,昨晚他失眠了。
鐘丞吆喝了一聲:“覃爺,該工作了!”
“……”
約莫過了一分鐘,覃衍才緩緩拿下臉上的書,頂著那張半死不活的俊臉,緩緩向鐘丞走去。
鐘丞嘿嘿笑:“打擾你睡覺了哈,不過沒有辦法,這工作只有你能做?!?p> 覃衍話也沒說,向資料室走去。
實習(xí)生小四望著覃衍,像望著天神一樣,“總覺得,前輩很吊?!?p> 鐘丞:“哪里吊?”
小四搖搖頭,“不知道,就是形容不上來的吊。畢竟檢察院關(guān)于前輩的傳聞很多,那些一般人不敢動的人,不敢動的案子,前輩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都敢接?!?p> 鐘丞覺得小四說的不對,“等等,實習(xí)生,有什么案子是我們檢察官不敢接的,咱可是檢察院,頭號清水衙門,有怕的人嗎?”
小四瞥了鐘丞一眼,“前輩你情商可真低,難怪沒有女朋友?!?p> 被瞧不起了,鐘丞青筋一跳:“這關(guān)情商什么事?!?p> 小四:“我就是個比喻,我們當(dāng)然什么都不怕,我們是人民的檢察官。但是我就是覺得前輩不一樣,他雖然總是吊兒郎當(dāng),半夢半醒,但其實腦袋比誰都清醒?!?p> 鐘丞表示認同:“你這倒說對了,畢竟并不是每個人都是人體掃描機,覃爺比誰都清醒。面對誘惑,檢察院誰都可能走彎路,就他不可能。不然他爺爺也會揍死他?!?p> 小四:“前輩的爺爺,倒是聽說過?!?p> 鐘丞靈光一閃:“對了,還有一個人會揍死他?!?p> 小四忙問:“誰?”
鐘丞拿著手中的案卷敲了下小四的腦袋:“你問太多了少年,快走吧。”
小四連忙跟上鐘丞:“來了,不然前輩又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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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杉忙完家里的事,和卓里兩個小姐妹,到郊區(qū)去采風(fēng)了。
離開BJ這幾天,卓里的手機一直在響,是景娜娜,非說要請她吃飯,謝謝她幫了她兩次。
言辭之懇切,態(tài)度之禮貌,搞得卓里都不好意思了。
薛以杉瞇著眼睛,“這小丫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p> 卓里:“為什么這么說?”
薛以杉像個偵探般摸著下巴:“女人的直覺。我覺得這個小丫頭,看著太過單純了?;鞀蕵啡€這么單純,明顯不太正常?!?p> 卓里:“為什么這么說?”
薛以杉:“直覺?!?p> 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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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難卻,卓里請景娜娜來了畫室,薛以杉負責(zé)下廚。
三個女人的飯桌上,景娜娜一直在發(fā)微信,景娜娜沖卓里笑了笑:“是上次幫我的那個覃衍小哥哥,本來我還想請他呢,但他這幾天好像有些忙,一直沒時間?!?p> 卓里嗯了聲。
薛以杉瞇著睛明閃亮的眼睛,看著那小丫頭。
景娜娜比卓里還大一個月,但她長得小,一直管卓里叫小姐姐。
吃完飯,已經(jīng)很晚了,景娜娜參觀畫室,打了個哈欠,一臉親昵挽住卓里的手臂:“小姐姐,我以后能常來嗎?”
卓里點頭:“可以?!?p> 看著兩人越發(fā)親昵,薛以杉叨著畫筆審視。
所以,第二天,景娜娜來了,第三天,景娜娜來了,第四天,景娜娜干脆晚上留了下來。
本來孤僻的里里能多個朋友,薛以杉是很高興的,但景娜娜動不動就當(dāng)著卓里的面跟覃衍發(fā)微信,薛以杉就不樂意了。
“鑒婊達人”薛以杉,準(zhǔn)備發(fā)動進擊。
……
第五天的晚上,薛以杉借口送景娜娜去上車,留下了卓里洗碗。
薛以杉開門見山:“娜娜,以后別在里里面前提覃衍?!?p> 景娜娜單純的笑:“為什么,杉杉姐。”
薛以杉:“我家里里對那名字過敏,你一提完,她晚上就會睡不好?!?p> “歐?”景娜娜嘴角一挑,冷冷地:“原來覃衍對她影響那么大?!?p> 薛以杉愣了下,原來這小妮子也會這么笑??磥硭亩嘈氖菍Φ?。
薛以杉:“跟我就別裝了?!?p> 景娜娜睜開笑瞇瞇的眼睛:“杉杉姐,我裝什么了。”
薛以杉“呵”了聲,不愧是演員哈,撐得住,“裝白蓮花啊。”
景娜娜一愣:“……”
薛以杉的聲音有點冷:“你那套狗粘皮,里里神經(jīng)大,不在乎,我可不行,她可是我妹妹。你要是看上了她的前男人,盡管去下手,我家里里美,不在乎,但我可容不得你在里里面前耍什么小手段,故意惡心她?!?p> 景娜娜的臉色一白,像是沒想到薛以杉說話會這么直,“杉,杉杉姐……”
“還跟我裝?”薛以杉挑眉。
薛以杉看到來接景娜娜的車,仿佛肺里涌了濁氣,用力“哈”了一聲。
車是覃衍的,但人卻是鐘丞。
鐘丞一看氣氛,明顯不對啊,景娜娜紅著眼圈,薛以杉在瞪他。
鐘丞一臉懵逼眨了眨眼:“什么情況?”
忙擦了擦眼淚,景娜娜轉(zhuǎn)身上車:“沒事,覃衍呢?!?p> 鐘丞:“在加班,抽不出身,一接到你的信息,就連忙讓我來了?!?p> 薛以杉:所以說,不加班就是他來嘍。
真他媽是吃了屎了,薛以杉感到一陣惡心?,F(xiàn)在的小丫頭,手段夠高的。
景娜娜上了車,鐘丞憐香惜玉遞給她一張紙:“怎么還哭了?!?p> “沒事,被風(fēng)迷了眼睛。”透過車窗,“善良”的景娜娜對薛以杉揮了揮手:“杉杉姐,再見……”
薛以杉沒等她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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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畫室,薛以杉一眼看到站在窗邊的卓里,她的臉色,一如既往的白。
薛以杉走過去:“她走了?!?p> 卓里“嗯”了一聲,沒說別的,大步上了二樓。
薛以杉單手插腰,得,里里認得車,肯定以為來的是覃狗,話都不想說了。
不過她也沒打算去跟卓里解釋,畢竟都不重要。
車跟人,有區(qū)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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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檢察,鐘丞路上反復(fù)回憶著自己剛剛說的話。
他當(dāng)著薛以杉的面,跟景娜娜說:“一接到你的信息,就連忙讓我來了。”
他會不會說錯話了。
覃衍還在加班,面前堆著成山的賬務(wù),他一目十行掃過,眉頭都不皺一下。鐘丞說得沒錯,覃公子好比一臺人體計算機,有些事只有他辦得到,比如這堆復(fù)雜如麻的賬目。
忙里,覃衍睇了眼鐘丞:“把她接走了。”
鐘丞坐下:“送回家了。”
“那就好?!瘪芎孟袼闪丝跉狻?p> 除了卓里,覃爺什么時候?qū)e的女孩也這么上心了。
鐘丞迷啊,覃爺又在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