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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zhuǎn)在2005

116.天山雪蓮與帶刺玫瑰

逆轉(zhuǎn)在2005 肖邦亂彈琴 2590 2020-06-02 15:19:15

  對舒雅來說,有個安全的,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就非常滿意了。

  如果她有一天,可以租的起合租房,她就完全心滿意足了。

  住在鄭國霖這里,這樣的生活條件,那是她永遠都不敢想的。

  所以,她理解不了鄭秀莉,為什么有四人合租的房子,還嫌住著不舒服,非要和一個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的男人住在一起?

  雖然理解不了鄭秀莉,但她也不會多問。

  在這里待了兩年,她已經(jīng)非常明白,大城市里的人,和山區(qū)里的人是有很多不一樣的。

  比如這夏天里必須天天洗澡,還要往身上噴香水。大半夜里不睡覺,還要在外面瘋玩。第二天早上,太陽曬紅了屁股都不起床。上班時間這么晚,一天的好時光,都用來睡了覺。

  還有,吃飯的時候不好好吃,偏要不吃飯的時候吃稀奇古怪的零嘴。吃飯不能說臟臭的東西,要不然會吐……

  等等的一大堆亂七八糟。

  好多她不明白,但她必須學(xué)習(xí),努力變得和她們一樣,要不然會被別人笑話。

  至于意識形態(tài)上,那更是天差地別。要不是實在沒了辦法,她才不會和鄭國霖住在一起,就是她心里喜歡他,愛他也不行。

  這是她最無法理解鄭秀莉的地方。

  不過,她知道,鄭國霖是好人,不會欺負(fù)她,就拿她當(dāng)妹妹。

  可,這也正是她心里暗暗傷心的地方。

  但她真的認(rèn)為,她和鄭國霖差的很遠很遠,她真的配不上他,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個晚上,她只問了鄭國霖一個問題,就是他是怎么知道,她在那個地鐵站里睡覺,并找到哪里去的?

  鄭國霖苦笑。就把當(dāng)時自己心里的推理和想法,對她講了。

  從鄭國霖的講解里面,她聽出來,鄭國霖是真的關(guān)心她,愛護她。

  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夠了。

  在這舉目無親的大城市里,有個這么關(guān)心愛護她的大哥哥,她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鄭國霖說,“明天,我去買個折疊床回來,你就可以睡的舒服一些了?!?p>  鄭國霖說著準(zhǔn)備起身回臥室,舒雅卻發(fā)現(xiàn)了他買的那個裙子。

  女孩對衣服是有天生敏感性的。

  舒雅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來,那件衣服和其他衣服不一樣。然后,她就看到了衣服上的標(biāo)簽,那上面有價格。

  “這衣服太貴了,我不能要?!彼驼f。

  “你不要怎么辦啊,讓我自己穿著出去?你見過這大街上,有男人穿裙子的嗎?”

  和舒雅說一晚上話,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鄭國霖就和她開玩笑。

  舒雅沒有笑,。一千四,這對她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要不,鄭大哥你把它送給秀莉姐姐吧?”舒雅就看著他說。

  那活寶肯定要。就是不給她買,她都能和白莉莉合起伙來算計他。

  后來的結(jié)果證明,那天鄭秀莉和白莉莉去圖書館,把王艷單獨留在家里,就是兩個人給他設(shè)好的陷阱。幸虧他腦子反應(yīng)不慢,沒有上當(dāng)。

  但最后,他還是沒有逃脫給兩個活寶服裝換季的厄運。

  詭計不成,兩個活寶就換了明搶。硬是死皮賴臉地拖了鄭國霖出去,每人都買了夏季的流行時裝,這才放過他。

  不過這一回,王艷一起跟著出去,竟然也要了一件價格不菲的時裝。

  給王艷花錢,鄭國霖真心疼了。心說你這女子,怎么這么沒臉沒皮呀?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沒有,你怎么好意思花我的錢?

  可表面上看,他和鄭秀莉,白莉莉,也什么關(guān)系沒有。

  他只好當(dāng)冤大頭了。

  他想當(dāng)冤大頭,那倆活寶不干。王艷敢要他的東西,就證明這死妮子和鄭國霖有關(guān)系,或者打算有關(guān)系!

  這下,鄭國霖又倒霉了,被倆活寶審了好幾天,差一點就屈打成招了。

  王艷也沒得好報。倆活寶竟然開始給她介紹對象,一會兒是這個企業(yè)的經(jīng)理,一會兒是那個公司的高管,搞的王艷不勝其煩,偷偷找鄭國霖好幾次,要他支援她點錢,自己找個房子搬出去,堅決不跟兩個活祖宗住一塊兒了。

  王艷肯花鄭國霖的錢,其實就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了,她愿意給鄭國霖當(dāng)情人了。

  鄭國霖正考慮,怎么偷偷背著兩個活寶,把王艷給挖到他的窩里,和他一起住呢,舒雅又來了。

  和王艷之間的事情,只好等過了這個夏天,舒雅開學(xué)了回宿舍去住,空出房子來,再慢慢想辦法。

  其實,他還是怕吃了窩邊草,讓倆活寶知道,和他徹底反目。

  這時候,他正和向國強,還有周駿斗智斗勇,和她們鬧翻臉了,于自己不利,還是先忍一忍的好。

  一個女孩,只要不是渣的沒邊的綠茶婊,肯花他的錢,就證明這女孩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完全不設(shè)防了。

  現(xiàn)在的王艷,肯定不是綠茶婊。

  可是,他就沒有想到,舒雅更不是。

  舒雅肯花他的錢,其實也有這個意思了。

  因為在他眼里,舒雅和她們?nèi)齻€拜金女,是完全不一樣的。

  舒雅是一朵圣潔的天山雪蓮,那三個,頂多算開的好看的玫瑰。而且,鄭秀莉這樣的,還帶刺,玫瑰都不能算,頂多算月季。或者,干脆就是個狗尾巴草!

  舒雅提出來,把那件連衣裙送給鄭秀莉的時候,鄭國霖心里所有的委屈,就忍不住都涌上了心頭。

  給她?給她我還不如大街上送給要飯的呢!

  可他嘴上還不能這么說。

  “你秀莉姐姐比你高好多,她穿不合適的?!彼驼f,“再說,我和她只是同學(xué),好好的送她一件衣服,會引起誤會的。”

  舒雅就好像明白了一樣,點點頭說:“好吧,我明白了鄭大哥。不過,你以后不要再給我買衣服了?!?p>  鄭國霖就忍不住調(diào)侃她一句:“你不說我是你哥哥嗎?哥哥給妹妹買衣服,不應(yīng)該嗎?”

  舒雅還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哥哥還有好多種呢!

  她倒是盼著有他這么一個哥哥呢,不管這哥哥屬于哪一種,她心里都無比愿意。

  “那么,等到我有能力了,也可以給你買禮物的時候,你再給我買,可以嗎?”

  她就望著鄭國霖笑。

  鄭國霖聳聳肩,什么都沒說,回自己臥室,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鄭國霖睡醒的時候,舒雅已經(jīng)上班去了。

  他看看表,已經(jīng)九點多了。做為部門主管,他用不著按時上下班,有事別人會給他打電話。

  在屋里轉(zhuǎn)一圈,好幾天都沒擦的地板,變得干凈整潔了。堆在沙發(fā)上的衣服,穿過的進了洗手間。沒穿過的,都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了沙發(fā)坐墊上。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茶幾上,舒雅留的字條了:

  鄭大哥,我今天要去企業(yè)做調(diào)查,早走了。

  早上起來,原本是想著給你做早飯的,可是,你廚房里什么都沒有。如果你有時間,咱們?nèi)ヌ顺?,買些做飯的材料吧?我可以給你做家鄉(xiāng)的面食,饸烙,貓耳朵,刀削面,麻食,拉面,我都會做的。調(diào)臊子我也行,在家里的時候,噠只吃我做的油潑辣子面,說比別人做的香,真的。

  看到這里,鄭國霖就不由想起了呂梁山里的臊子面。那個辣,那個香,嘴里唾液瞬間增多,哈喇子差點流下來。

  這丫頭啥時候下班?。窟€真需要領(lǐng)著她去趟超市,油鹽醬醋,花椒,辣子,還有面,都得買啊。

  他得給小丫頭配個手機,便于知道她在哪里。

  買新的她肯定不要。

  對了,他換下來的那個諾基亞8210,一直在他辦公桌的抽屜里放著呢。

  這個屬于經(jīng)典,他原本是要留著做紀(jì)念的。

  我用過的手機,反正又沒有用處,給你用,你總不能拒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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