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早晨,福威鏢局,后院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大門入口幾個鏢師,聞聲一齊站起,搶出大門。只見鏢局西側(cè)門中沖出六騎馬來,沿著馬道沖到大門之前。當先一匹馬全身雪白,馬勒腳鐙都是白銀打就,鞍上一個錦衣少年,約莫十八九歲年紀,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背負長弓,潑喇喇縱馬疾馳而來。
身后跟隨五騎,騎者一色青布短衣。一行六人馳到鏢局門口,門前幾名漢子齊聲叫了起來:“少鏢頭又打獵去?”
林平之哈哈一笑,馬鞭在空中拍的一響,虛擊聲下,胯下白馬昂首長嘶,在青石板大路上沖了出去。
一名漢子叫道:“史鏢頭,今兒再抬頭野豬回來,大伙兒好飽餐一頓?!?p> 林平之身后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笑道:“一條野豬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別灌飽了黃湯?!北娙舜笮β曋?,六騎馬早已經(jīng)疾馳而去,不見了蹤影。
“賀周大哥,你這騎術,當真是......與眾不同??!”林平之回頭看了看,趴在馬背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周賀,忍不住笑著道。
周賀白了一眼林平之,“我可沒錢買馬,也就是來了福州,隨你打獵騎了幾次,能跟上你們,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這騎術,也算是周賀跟著林平之打獵,得來的好處之一了。周賀不知道剛剛開服沒幾天時間,其他玩家還有沒有學會騎術的,但他絕對是最早學會騎術的玩家之一。
這都是摔出來的,第一次被林平之邀請出去打獵,看過很多影視劇的周賀,并沒有覺得,騎馬有多難的,可真的親身經(jīng)歷,才知道,這騎術也是一門技術,第一次騎馬的他,別說是縱馬揚鞭策馬奔騰了,能保證少摔幾次就不錯了,從福州到野外,也就十幾里路,周賀摔了三次。
后來還是同行的鏢師看不下去了,指點了他一番,這才勉強能保持不落馬。
從哪一次開始,周賀的騎術,已經(jīng)成了林平之的笑點之一了,每次看到周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騎著馬匹,林平之就有些忍俊不禁。
雖然被NPC笑話了,但經(jīng)歷幾次之后,在那些鏢師的指點下,周賀屬性欄里成功的出現(xiàn)了騎術的技能,此時的他,不敢說人馬合一,隨意奔馳,但騎著馬趕路是沒有問題了。
跟著林平之一行人,六騎奔出福州,引起呢不少玩家的注意,有些聰明的家伙,也已經(jīng)猜到,這就是林平之,立即跟了上去。
不過一出福州,到了野外,那些玩家就掉隊了,兩條腿確實跑不過四條腿,而且出了福州,一行六騎,直接沖進了深山老林之中,那些玩家就是能追上,也不敢在追了,對于此時的他們來說,兇獸遍布的老林深處,實在太危險了。
一入深山老林深處,林平之便取下背上長弓,從鞍旁箭袋中取出一支雕翎,彎弓搭箭,刷的一聲響,一頭黃兔應聲而倒,待要再射時,另一頭兔卻鉆入草叢中不見了。鄭鏢頭縱馬趕到,笑道:“少鏢頭,好箭!”
說著看向了林平之身邊的周賀,“賀周兄弟,你不玩玩兒?”
“我這不是怕打草驚蛇嗎?”周賀手中握著長弓說道。
鄭鏢師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么。
到是后面的趟子手,一指遠處叫道:“少鏢頭快看,那里有野雞!”
林平之立即看向了周賀,“賀周大哥,你來一箭!”
周賀也沒有在猶豫,拉弓射箭,箭矢飛逝而至。氣勢到是很足,不過距離野雞卻差著十萬八千里,直接插在了野雞幾米開外的樹上,甚至野雞抬頭四處看了看,便又低下頭覓食去了。
“我,TMD的竟然被一只野雞鄙視了!”
周賀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林平之等人已經(jīng)爆笑出來。
“賀周兄弟,你這瞄的該不是那棵樹吧?”
這弓箭可是玩家一個極其重要的武器,幾十步之外的遠程進攻,也只有弓弩這些武器了。
也是因為這弓弩是玩家唯一的遠程攻擊手段,游戲公司弄得箭術修煉,實在太難了。
其實周賀使用弓箭,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優(yōu)勢,在他瞄準獵物的時候,因為差時癥的狀態(tài),能清楚的看到,獵物每一個動作,哪怕運動之中的獵物,也看得清清楚楚,奈何準頭實在差點。
“想要練好這箭術,還需要下打力氣??!”
一群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深入山林之中很遠,在這山林深處,不只有著很多的野獸,山頭上可能還有打家劫舍的山賊強盜。
史鏢頭抬頭看了看天色,回頭對著幾人:“天快晚了,山里尖石多,莫要傷了白馬的蹄子,趕明兒咱們起個早再去打大野豬?!?p> 史鏢頭也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了,對于林平之這樣的小公子性格非常理解,你要直接勸說,正在興頭上的林平之,林平之肯定不會回去,但以馬為借口可就不同了。
這馬匹可就相當于古人的車,尤其是林平之胯下的白馬,完全稱得上是跑車了,這樣的公子哥可是非常愛惜自己的馬匹,自然不想讓白馬受傷。
眾人縱馬疾馳卻,不沿原路回去,轉(zhuǎn)而向北疾馳一陣,接近官道位置,這才盡興勒馬緩緩而行。
沒過多久,凌云抬頭一看,前面路旁挑出一個酒招子。
“在這里開酒館,不怕山賊打劫嗎?”此地雖在官道附近,但距離福州足有幾十里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這里根本不可能有玩家觸出沒,周賀很懷疑,這該不會是強盜開的黑店吧?
不過回頭看看,老江湖鄭鏢師等人并沒有什么反應,索性也就沒有說什么了。
鄭鏢頭看到酒肆,笑著道:“少鏢頭咱們?nèi)ズ纫槐趺礃??新鮮兔肉、野雞肉正好炒了下酒?!绷制街Φ溃骸澳愀页鰜泶颢C是假,喝酒才是正經(jīng)事。若不請你喝上個夠,明兒便懶洋洋的不肯跟我出來了?!?p> 一勒馬飄身躍下馬背緩步走向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