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徹的聲音打斷了龍傲寒探究的眼神。
“屬下許徹,見過世子妃?!?p> 許徹先是和夜嬈打過招呼,才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起藥碗。
“我來吧!”夜嬈起身去接許徹手中的藥碗。
“這……”許徹猶豫的看了一眼龍傲寒,見他眼神微垂,才放開了手中的藥碗。
夜嬈為了方便給龍傲寒喂藥,直接坐在了床邊上。
她舀了一匙湯藥,紅唇輕起吹了兩下,然后自己喝了下去,感覺溫度正合適,才又舀了一匙吹了吹送到龍傲寒嘴邊。
一邊已經(jīng)看直了的許徹,認(rèn)為他家主子一定不會張嘴時,只見龍傲寒毫不勉強(qiáng)的張嘴,然后喝下匙中的湯藥。
他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回頭看了子溟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主子潔癖的毛病什么時候改了!
子溟看過剛剛夜嬈用自己的絲帕給龍傲寒擦嘴的一幕,現(xiàn)在比許徹的震驚程度要好一些。
他常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眉毛微挑了一下,然后眼神掃過床上正喂藥喝藥的兩人身上:什么時候改的你不是看見了嗎,還問我!
一碗藥見了底,夜嬈又給龍傲寒倒了杯清水漱口。
“世子就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府了,明日我在過來?!币箣迫崧曊f道。
“那就有勞世子妃了!”龍傲寒并未拒絕夜嬈明日再來的要求。
“哦,對了,不知世子喜歡什么水果?!北疽D(zhuǎn)身的夜嬈突然問了一句。
“額!”龍傲寒雖然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但還是回了一句:“葡萄。”
夜嬈點(diǎn)頭,然后抬步往外走,在踏出內(nèi)室前,她腳步微頓,回頭一臉笑意的看著龍傲寒:“我看世子也不是那般喜靜嗎?!?p> 話落,她再未停留,帶著夜然離開了恭親王府。
龍傲寒想著她的最后一句話,嘴角不禁上揚(yáng):“真是個不吃虧的主?。 ?p> “世子在說世子妃嗎?”子溟聽到龍傲寒的低喃,一臉不解的問道:“世子妃最后那句話是何意思,屬下怎么沒懂呢!”
龍傲寒挑眉看了子溟一眼,他懂就好了。
在宮宴上,她說她不愛說話,他說他喜靜。
今日,他發(fā)現(xiàn)她并非不愛說話,而她也發(fā)現(xiàn)他并非喜靜。
直到后來很久以后,他們才知道彼此都沒有說謊,只是他們都是彼此的例外而已。
子溟見龍傲寒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但是不回答自己,只好把目光看向許徹。
許徹攤手,他就更摸不到頭腦了。
收回腦中因夜嬈而發(fā)散的思緒,龍傲寒緩聲說道:“許徹,明日午后你去一趟韓家?!?p> “明日就去!”許徹不解的看了過來。
本來世子是準(zhǔn)備多拖幾日的,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去吧,正好看看韓晨的腿到底傷成什么樣。”
他一直疑惑,為什么韓家和韓貴妃都把韓晨的腿傷說的那么嚴(yán)重。
本來是想拖幾日,但今日夜嬈來了,為何會來不言而欲,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命于皇上,但還是謹(jǐn)慎一些的好。
“那屬下明日午后就過去?!痹S徹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