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依山傍水,坐落在一片大山邙山腳下。本來靠山吃山,這個地方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可是山上有一群山賊,那就山下村子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一般山賊都是山下村民,生活不下去一拍桌子就成為,不過畢竟是村民最多的就是收收保護費……
這次山賊恐怕直接就是一群馬匪,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直接就是流竄作業(yè),哪里是那群由謹小慎微的村民變成的山賊。
李思眼睛發(fā)紅,說道:“我想要報仇,你要不要?!?p> 張山嘆了口氣,心道果然還是小姑娘。不過她是自己唯一相熟的人了,也不想讓她抱著不計實際的希望與仇恨。
他有些無奈,回答道:“他們可是騎著馬,還殺光了村子的人,沒有帶走俘虜當奴隸。這不是普通的山賊,應(yīng)該是一群流竄作業(yè)的馬賊”
看到小姑娘還是一副沉浸在自己想要報仇的想象中,顯然沒聽懂他說的什么,他又補充道:“他們燒殺搶掠之后,直接就不知道就跑到哪去了。我們很難找到,以前我們現(xiàn)在很難找到?!?p> 李思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變得眼神空洞,面無表情。
“只要我們強大了,大到可以揮使一百多萬人,找個山賊還不輕而易舉?!?p> 看到李思眼神有了神采之后,他心道果然人的心里總還要有一點希望,盡管看起來宛如登天。
所以世界上才會有那么多人,信神,信佛,信一些沒有辦法證明的真假的東西。
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么心里就是還有希望。
張山帶著李思在村子里走走停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時間過的很快,太陽即將劃過天際,黑夜即將籠罩大地。
張山拿著自己找到的一把刀,刀刃不甚鋒利,相當于現(xiàn)代一把菜刀的程度,不過也是現(xiàn)在世界上的一柄寶刀。
現(xiàn)在的冶煉鐵器的手段剛剛興起,這把刀還是他從地下刨出來的家伙。
以前小時候見過一位老爺爺往地下埋東西,他湊巧見過。
村子里的人對那位老爺爺很是尊敬,可謂是德高望重的人了。
對于老爺爺埋東西,他還是多看了幾眼,現(xiàn)在看來那個老爺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一把處于時代頂尖的武器,一袋只有幾十萬人口的巨大部落才會用到的錢。
錢說的也就是一種奇特金屬,用來衡量貨物。
銅錢沒有多少,只有著十幾個銅板。
馬賊劫掠村子一干二凈,他沒有找到丁點糧食,只能從旁邊的地里翻到了幾個紅薯。
黑夜來臨,樹上的鳥兒呱呱的叫著。
村子里這很正常,不過一想到現(xiàn)在外面橫尸遍野,心里恐怕看什么都會變得有點不正常了。
火堆旁,兩人拿著剛從地里刨出的紅薯,糊上一層薄厚均勻的泥土放入火堆當中。
黑夜已經(jīng)徹底籠罩白村,月亮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然躲到烏云當中,天上沒有一絲星光。
熊熊燃燒的火堆就像是黑夜里的螢火蟲,腰肢招展。
張山全神貫注的經(jīng)營著火堆,細心的照顧著烤紅薯。
“咦”,李思狐疑的看向周圍,她總感覺附近有人看著,不禁扭頭看去。
一雙雙放著綠光的雙眼,圓潤的望向這里。
小心翼翼的讓他朝這里看去,生怕引起對方的休息。
張山冷汗直流,心中懊悔自己光顧著怕人,在這時候野獸可比人更多??!
兩人挖完紅薯就地取材,這距離跑到房子也要幾分鐘的時間,就怕自己一跑直接激起了對方的捕獵欲望,全跟著兩人追來。張山
兩條腿可跑不過四條的,他就想知道狼群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對方可是對人類避之不及,很少主動前來作死??!
“難道是村子里的血腥味吸引到了他們,不過現(xiàn)在山里的食物因該沒有少到狼群下山吧!”
他扭頭示意李思不要跑,小屁孩跑的話,肯定就死翹翹了,只能寄希望于火堆對野獸的震懾。
十幾雙發(fā)光的綠眼,不斷向著村子靠近。
幾百米的距離飛速縮短,放著綠光的動物也露出來了其的廬山真面目。
張山臉上一喜又瞬間落下,身子頓時僵住,手指有些發(fā)顫。
十幾條土狗,不是狼。
土狗和狼的威脅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可是他好像不是以前那副身體,一個十二歲小孩打條土狗。他怎么感覺夠嗆,更何況土狗身上不知寄生了多少細菌。
對方簡直就是利爪,尖牙全帶著毒屬性傷害,自己只要被擦過皮的話,恐怕就有可能同歸于盡。
只能寄托于火堆會讓它們知難而退,不過它們看樣子卻來勢洶洶的走進了村子里。
一條土狗走進了一間屋子內(nèi),拽出一條尸體,全部土狗圍著尸體嗅來嗅去。
張山簡直目瞪口呆,難道這些土狗還要吃人嗎?
這還是記憶中,村子里搖著尾巴跟在身后乞食的土狗。
吃了人肉的土狗,還會懼怕敬畏人類,會被人類馴服嗎。
恐怕土狗已經(jīng)被激起了兇意,又被馴服的地位,變成獵手。
張山兩人在它們眼中變成了食物,兩塊碩大肥美的肉塊。
他在現(xiàn)代的時候,曾今看到過一本關(guān)于近代的書。
其中講到,天下大亂,天災人禍雙雙降下。
一時間民不聊生,浮尸千里。無數(shù)的災民為了活下去背井離鄉(xiāng),路途中的人們衣衫襤褸,饑餓難耐的全部虛弱不堪。
他們在路途中發(fā)現(xiàn)總有一群土狗緊緊跟在人群身后,雙眼發(fā)著紅光,透著一股瘋狂的感覺。
剛開始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后來當一個人暈倒掉落大部隊后,一群土狗蜂擁而上,將其分食的一干二凈。
人類餓昏了頭,都會易子而食的地步,更何況時一群土狗。
土狗吃過人肉后,就會變成瘋狗,變成一群紅了眼的狼狗,它們將逃難的災民當成了羊群,一個固定的食物點。
盛世太平犬,亂世便瘋狗。
逃難的人們虛弱無力,每個人肚子空空,暈倒的人也注定死亡。
每個都不想浪費僅存的體力,沒有理會土狗,也正因為這次放任的情況。
幾天后,土狗越來越肥碩了起來,人類的數(shù)量不斷減少,最后人類只剩下來年輕力壯的青年,土狗又一次感受到了饑餓的感覺。
不過這次一群土狗沒有繼續(xù)等待“投食”,深夜里中的土狗趁著夜色的掩護,向著人群發(fā)起了捕獵的號角,開始沖鋒。
戳不及防下,人們直接死了三個,六個受傷。在這地方受傷也就等于死了,暴怒下的人們將土狗變成了肉湯。
“親人同伴的肉進入了動物的肚子里,動物又進了人的肚子?!?p> 饑餓中的人類進行了一副詭異的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至于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狗肉還是…,大部分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忘記這一點,忘記自己饑餓下,退化無數(shù)年一瞬間變成動物,靠著本能,餓了就要吃。
張山看著土狗進行著“進食”,現(xiàn)在的場景不斷與記憶中書本的畫面相重合。
他感到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只能盼望對方吃飽之后,懼怕火堆之后退走。
畢竟他盡管沒有虛弱不堪,卻也不是一個青年壯漢。
好說歹說,自己也打不過一群狗??!內(nèi)心慌得一批,手心一把冷汗。
一條野狗看向張山,嘴角還帶著一縷肉絲,雙眼通紅的望過來,直盯盯的看來。
他抓緊手中木棍,身體下意識側(cè)身擋住李思,或許在他潛意識中依舊認為自己是個成年人。
他可以肯定對方應(yīng)該不是為了肚子的問題,那條野狗應(yīng)該是一個沖向尸體,肚子已經(jīng)有些下垂。
野狗尾巴直直豎立,口中的發(fā)出吼聲,拔腿沖了過來。
張山拿著木棍擋在前方,面對野狗的凌空突襲,年幼的體格直接被撲倒在地,慌忙拿手阻擋。
剎那間,一把剪刀刺來。
野狗后背受傷,疼痛難買的跳開。
張山趁此機會趕忙撿起地上的鐵刀,一刀砍下野狗的后腰。
俗話說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狗也差不多。
他的年齡導致他的力道太小,不過也給野狗后腰處留下可一個重創(chuàng),傷口處血液滾滾涌出。
野狗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趴在地上大口喘著不是,一動不動。
他本著趁它病要其命的原則,準備補個刀。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雖說不管野狗,應(yīng)該也是無妨。但他喜歡斬草除根,斬草要除根,哪怕只是一條野狗。
幸運的是慌忙中野狗沒有劃破自己的皮膚,他現(xiàn)在就是要去補個刀,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全力砸向野狗,野狗依舊一動不動。
他也是不慌不忙,反正地上的石塊多的是,砸也能將其生生砸成肉泥。
雖然他正處在年少無知的莽撞沖動階段,可他也沒少看過動物世界,那里動物的假死可是讓他印象深刻。
果不其然野狗實在裝不下去,臨死反撲過來。
他右手早已蓄勢待發(fā)的鐵刀直接迎了過去,野狗早已鮮血流的虛弱不堪,很快野狗成功命喪黃泉。
不過其他的野狗雖然看到,卻沒有達到殺雞儆猴的結(jié)果,反而激起它們的捕獵欲望。
張山不知為何此刻反而胸有成竹了起來,發(fā)起呆來。
突然一個頭戴黃巾,虎背熊腰的壯漢從哪里走了過來,肩上背著一把鋤頭,大步擋在兩人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