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眾矢之的
殷素素看著斷氣的丈夫,隨后眼神堅定無比。而那位少林師傅則走了幾步說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你知道金毛獅王的下落。若你能說出,我們依然不會為難武當?!?p> 殷素素抬頭看了一眼,隨后目光平穩(wěn)的掃過武當眾人,最后停在了張無忌的身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少林師傅,“大師,我可以說,不過我只告訴您一個人?!?p> 說完,殷素素快步走過去,似乎在悄悄說什么。然后就會到了張無忌身邊。而少林師傅也是一臉懵,因為他根本沒聽見殷素素說什么。
“老頭,那女人說什么了?”一個穿著有些老舊的男子說到,“這……我也沒聽清啊……”
“我看你就是想獨吞!”一旁崆峒派的人大聲說到,然后就撕打了起來,場面一下子亂成一鍋粥。而流沙眾則依舊在一旁看著,不如說已經(jīng)悠閑的從隨身的口袋里拿出了干果蜜餞之類的東西全當看戲了。
“無忌,看到了嗎?記住娘的話,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相信。你看他們,就很隨便就被娘騙得團團轉(zhuǎn)了?!闭f完,就抱住張無忌,安撫著哭泣著的他。
然后,殷素素默默拿出了藏在懷里的短刀,毫不遲疑,直接沒入胸口。
這時候,張無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低頭看下去的時候,一把短刀整個沒入了殷素素的胸口,而殷素素的嘴角也已經(jīng)開始冒血。憐蹲在張翠山的身旁,視角基本上被殷素素完全擋住,所以只能看著殷素素自盡。
“娘!”張無忌看著逐漸失去氣息的殷素素,叫了一聲后就倒在地上,臉色開始發(fā)白。憐隨后手指按在了張無忌的脈搏上,皺著眉頭?!霸趺椿厥??這孩子體內(nèi)怎么會這么冰冷?”
張三豐咬著牙說到:“昨日這一家三口下山的時候,被玄冥二老偷襲,無忌的體內(nèi)被注入了玄冥神掌的寒氣,之前雖然靠我壓制下去,但是沒想到今日氣血攻心。寒氣竄入心脈了?!?p> 憐皺著眉,“給我找個干凈的房間,青鸞,把那截骨頭碎成粉,然后準備一大盆熱水。”說著,憐直接抱起了張無忌走入武當山的門內(nèi),而流沙眾也迅速跟上,留下了五大門派的人繼續(xù)撕打成一團。
很快,張三豐將憐引入了張翠山一家的屋內(nèi),而熱水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來個人幫我把這孩子放到熱水里。”說著,憐就將張無忌交給了宋遠橋,隨后就快速幫張無忌脫下衣服,泡在了熱水里。
憐看了一眼清澈的熱水,詢問到:“還沒好嗎?”話落,青鸞拿著一個小盒走了進來。打開一看,灰白色的粉末安靜的躺在里面。憐毫不遲疑,直接將整個小盒泡在了熱水里,過了一會,水開始混濁,很快就有些發(fā)黑。
憐同時也不閑著,一掌拍在了張無忌的心口位置,緊接著,一口鮮血直接噴出。張三豐和宋遠橋等人看到這一幕都要走上去,卻被兩個流沙眾擋下。“請不要打擾主人的工作。”
宋遠橋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張三豐伸手擋下,“你看那血,不是鮮血?!边@么一說,宋遠橋才仔細看去,那鮮血吐出后,不少都沾到了憐的衣服上,而衣服上的血漬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jié)成小血晶,張無忌的臉色也在迅速恢復(fù)紅潤。“熱……好熱……”張無忌無意識的念叨著,身上不斷的散發(fā)著熱氣。
憐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血晶,平靜的說到:“等沒有了熱氣散發(fā)后把他撈出來,喂一些溫熱的糖水。大概明天下午就能醒過來。此后每五天就要給他注入真氣,護住他的筋脈。這算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币贿呎f著,憐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那截骨頭,是異域的奇物,是我從一片沙漠里發(fā)現(xiàn)的一只巨獸的遺骸。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實際上,那截骨頭只是憐聯(lián)系了本體,隨后讓鯨落隨便搞了一塊骨頭后點了一滴她的血液,然后扔過來的。實際上只要是血肉之軀,接觸到鯨落的血液就會治愈所有的傷痛。不過在這之前,憐取出了一大半的血液,只留下了一點。畢竟就算沒有這個,張三豐也會讓張無忌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了七年多。
聽到這,張三豐拱手說到:“憐公子不愧是天雨亭亭主,送給老夫的壽禮竟都如此貴重,而且還護得無忌性命。無以為報,從今日起,憐公子以及天雨亭的眾兄弟若是上我武當,定當以上賓之禮接待?!?p> 憐笑了笑,“不必客氣,畢竟我只是來祝壽。張真人的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還是先請張真人安頓張翠山夫婦的后事,他日,我定當來武當做客?!?p> 說完,憐就準備帶著流沙眾離開,到了門口時候,五大門派才剛剛結(jié)束撕打,準備撤離。而憐忽然來了壞心思,看著五大門派的一眾人,放聲說到:“你們想知道金毛獅王的下落對嗎?”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向憐,而憐則是一臉壞笑,“天雨亭的情報網(wǎng)你們是知道的,所以……我清楚誰還知道謝遜的下落。不過,我只告訴一個人,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青鸞,我們走?!?p> 說完這些,憐就帶著流沙眾穿過了五大門派的中間,在一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流沙眾和憐瞬間消失不見。
第二天一大早,武當山附近的天雨亭門前,不少人都避之不及。因為五大派此時已經(jīng)將天雨亭圍個水泄不通,天雨亭內(nèi)的商人們也不敢隨意外出,而憐此時正坐在窗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圍住天雨亭的五派弟子?!鞍」闪吮娛钢膯幔壳帑[,我記得你是流沙眾的副統(tǒng)領(lǐng)吧?!?p> 一旁乖巧的侍女青鸞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憐平靜的說到:“你先去露露臉,讓他們知道,天雨亭不好惹。如果實在不行,就帶上流沙眾和這里的雨亭衛(wèi)?!?p> 青鸞拿起掛在腰間的面具,戴在臉上?!暗昧睢!闭f完,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外面,五大派的人死盯著眼前的天雨亭,這時候,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走了出來?!扒帑[,奉主人之命來請各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