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昏迷 趙余弦
守城軍受到這一次驚嚇,再也沒有一點士氣了,有的膽小的還被嚇成了癡呆。
然后守城軍將領直接帶著軍隊投降了。
這場攻城戰(zhàn)也就這樣詭異的結束了,持續(xù)了不到半小時。
恐怕是世界上最短的攻城戰(zhàn)了吧。
白起看到是陸遙暈倒,趕緊帶領人馬沖過去,同時也接受守城軍的投降。
這場戰(zhàn)爭最后清點下來,韓國守城軍死亡三十八,受傷二百余人,都是被秦弩射到的。
而秦軍則是死亡一百二十六,受傷五百多人,都是在那一場沖鋒的途中被弩箭射傷的。
白起看那些俘虜軍一點戰(zhàn)意都沒有了,眼里只有深深地恐懼,估計以后是上不了戰(zhàn)場了,就算上了看到秦軍也是嚇得丟盔卸甲。
便把守城將領和一些文官扣押下來,帶領幾百秦軍入城。
同時把陸遙從地上抱起來,公主抱進新城。
只把一個背影留給外面駐扎的秦軍。
秦軍的氣勢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哪怕現在讓他們一對其余六國也毫無畏懼!
“大秦威武!將軍威武!
大秦威武!將軍威武!”
萬人齊喊的口號響在這片戰(zhàn)場,戰(zhàn)意沖天!
“唔...我,我這是在哪?”陸遙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躺在床上。
一驚,趕緊摸了摸身上,還好衣服還在。
一只手按著一陣陣劇痛的頭,一只手準備撐著坐起來。
屋子不大,但是裝飾卻很好,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有很多平常人家見不到的貴重物件。
陸遙皺了皺眉,頭太疼了,好像里面有東西在攪一樣。
不過,這好像是女子的閨房。
她不是在戰(zhàn)場嗎,怎么來到了這里。
起身穿好鞋子剛站起身準備出去。
就有一人開門進來。
來人不像是伺候人的奴婢,更像是一個大家閨秀,陸遙很容易就從細節(jié)觀察出來,眼里露出一副了然之色,這應該是她的屋子了。
來人看到已經起身的陸遙,詫眼神詫異了一下,但還是立刻恢復過來,用著好聽聲音說
“大人你醒啦?身體感覺怎么樣了,還是趕緊躺好養(yǎng)傷才行?!?p> 陸遙搖搖頭沒有說話,她頭太疼了,又坐回去床上。
那大家閨秀看陸遙的樣子應該是頭疼,趕緊放下手中端著的食品,走到陸遙身側。
雙手輕輕放在陸遙的太陽穴,輕輕的給她揉著,不過陸遙那一刻的戒備和渾身緊繃她也察覺到了,只是委婉一笑并沒有縮回手。
陸遙感覺到她沒有惡意,便也沒反抗。
她手很涼,放在太陽穴上很舒服,揉捏的力度也剛剛好。
一會陸遙頭里那股刺痛感才減輕些,只是她蒼白的臉色和咬破的嘴唇證明她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過了一會陸遙用著沙啞的聲音問道:“姑娘,這是何地?不知我暈過去了多久?是誰把我送到這里來的?”
那個姑娘微微一笑,手上卻是不停,輕輕回答道:“大人,這是韓國新城,不,現在應該是秦國新城了。您暈了半月有余了,是白將軍把你送過來的,也是他命小女照顧你。還有,大人小女叫趙余弦,大人不介意叫我余弦或者弦兒都可以?!?p> 說完還有些嬌羞的低了低頭,不過陸遙沒有看見。
陸遙微微點了點頭,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還有一絲因為嘴唇咬破,流出的血的腥味刺激著味蕾。
又想起來了趕緊問道:“那他去哪里了?”
趙余弦趕緊回答道:“白將軍自從攻下新城把您送這里來,也只是每日清晨和晚上來探望您一下,便匆匆離去。最近還聽說白將軍要帶君回咸陽了?!?p> 陸遙點了點頭,這次沒有回答,只是有些不悅的撅撅嘴。
自己累死累活幫他劈開城門,他倒好,把自己扔這里就不管不顧了,難道他就不怕她跑了嗎...
想到這里微微一嘆,好像她還真跑不了了,畢竟到現在她只有白起一個朋友,她也想過這一世絕對不會讓白起被秦王賜死...當然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回過神來的陸遙感覺頭疼已經輕了很多了,便抬手把趙余弦的手給拿下來。
她手冰冰涼涼的,摸起來好像一塊璞玉一樣,舒服極了。
陸遙還拿在手中左瞧瞧右捏捏的,這雙手實在是好看,不過她也長得極美,氣質也是一等一的好。
如果世間容貌有十分,陸遙便是十分之上,而這趙余弦的容貌卻可打八九分。
可見是有多美,陸遙也沒想到這不大的新城里居然是有這么好看的人兒。
陸遙邊拉著她的手看邊說著:“哦對,我跟你差不多大,你也不用總是叫我大人,我叫陸遙,陸地的陸,遙遠的遙...”
可她卻不知那趙余弦已經羞紅了臉頰,咬著嘴唇深深地低著頭,好像要鉆地下一樣。
陸遙沒聽到回音,一仰頭卻正好跟低著頭的趙余弦對視。
正低頭胡思亂想的趙余弦被陸遙這一看,更是羞愧難當,直接把頭扭到一邊去。
可那紅透了的耳根子跟微微泛紅的脖頸卻是顯眼無比。
陸遙有些著急的問道:“余弦,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邊說著害邊伸手去摸趙余弦的額頭。
趙余弦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個柔若無骨的小手覆在她的額頭上。
陸遙驚訝的“咦”了一聲,又問趙余弦:“也沒發(fā)燒啊,余弦你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趙余弦嬌羞的搖了搖頭,深吸了幾口氣,輕聲說:“大...陸瑤,我沒事,就是有些熱...”
說完還趕緊用手扇了扇風。
陸遙有些質疑的又坐了回去,她現在還是很虛弱,要多休息。
趙余弦此時臉上的紅暈也消減了一些,陪著陸遙一同坐在床邊。
陸遙出神的看著他處,好像在想事情。
而趙余弦卻是一直看著陸遙,這半個月她一有空就來這里看陸遙。
哪怕是一直昏迷的陸遙她也能看一整天,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