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寶邁著兩個小短腿跑了過來,梁惟沉一把將他抱起來。
“想叔叔沒?”
陽寶咯咯的點頭,轉(zhuǎn)頭對余晚秋道:“媽媽,叔叔回來了。”
余晚秋尷尬的笑笑,早知道這樣,她怎么也不會信誓旦旦的告訴陽寶梁惟沉永遠不會回來了。
陽寶摟著梁惟沉的脖子,“叔叔,你回來是做我爸爸的嗎?”
江校長,梅嬸,江心然已經(jīng)聽林錚說了這事,心照不宣的笑了。
“是,沒錯,叔叔升級了,變成了你爸爸?!?p> 陽寶這會子心轉(zhuǎn)得快,干脆利落的喊了一聲。
“爸爸?!?p> 江心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低著頭臉紅得滴血的余晚秋,“小秋姐,恭喜你?!?p> 梅嬸一把抓住余晚秋的手,眼睛里含著淚花。
“小秋,梅嬸替你高興?!?p> 她們曾一度以為余晚秋錯過了一段良緣,惋惜不已,好在這份良緣是天定,終究他們走在了一起。
午飯早已經(jīng)備好了,一桌子的菜,雖然都是土家菜,味道卻是大飯店的菜肴比不了的。
因為高興,大家都倒了酒,連滴酒不沾的余晚秋也喝了幾口。
梅嬸畢竟是婦人,心操得多,又有酒勁助興,便把鄉(xiāng)下說媒那一套拿了出來,對梁惟沉問東問西的,江校長攔都攔不住。
梁惟沉本就無意隱瞞,一一都做了回答。
父母已故,唯一的弟弟也英年早逝,誰曾想到外表光鮮亮麗的梁惟沉的背后竟有如此悲慘的往事。
余晚秋看著梁惟沉,心中苦澀不已。
曾經(jīng)她只道自己苦,老天爺對自己不公平,其實,這紅塵俗世本就是苦的,更何況是這塵世里的人呢!
人生實苦,唯有自渡。
梁惟沉悄悄的握住她的手,笑著道:“吃盡苦中苦,方成人上人。以后我們的日子會是無窮盡的幸福和快樂?!?p> 這句話是他對大家做的保證,更是對她的承諾。
余晚秋的眼眶熱了,用力的握緊他的手。
江心然畢竟是小姑娘,愛八卦,聊起了梁惟沉的感情問題。
感情問題畢竟是私人問題,余晚秋覺得不妥,想阻止,尚未等她開口,林錚把話茬接了過去。
“你們好奇是應該的,畢竟像我哥這樣的鉆石王老五,身邊圍繞著數(shù)不清的鶯鶯燕燕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哥他不正常?!?p> 眾人皆愣。
“我哥他身邊沒有女人,一個都沒有,我甚至都懷疑過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江校長和梅嬸一臉懵。
“斷、袖是什么意思?”
江心然正聽入迷,猛地被打斷,敷衍的解下一句。
“就是同、性、戀的意思?!?p> 老兩口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余晚秋甚至覺得梅嬸在心里偷偷的念阿彌陀佛。
“我哥他不是斷袖。我哥他是潔身自好,才對那些趨之若鶩的女人避而遠之。在遇見嫂子前,我哥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清純得像十五六歲……”
林錚覺得這年頭早戀的多,十一二歲都有可能談戀愛了,就又把歲數(shù)改了改。
“不,像七八歲的少年?!?p> 七八歲的少年?
余晚秋忍住沒有笑出來。
梁惟沉的嘴角抽了抽,給了林錚一腳。
林錚晃了晃,扶著桌子剛站好,江心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梁大哥該不會是處、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