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徐山說完就一馬當(dāng)先走到樓梯最前面。
只見其手掌握拳猛地擲出。
那拳頭之上竟然有著蒸汽噴薄而出,帶著滾滾的血?dú)?,一道氣爆聲炸響?p> 啵的一聲輕響,似乎是一拳捅破一層窗戶紙。
眾人只感覺眼前那種淡淡紗幕直接被揭開,然后在樓梯的盡頭再度出現(xiàn)二樓的拐角。
“徐哥,果然不愧是正式武者?。∫蝗痛蚱七@層虛妄!”
“是啊,要是有徐哥在的話,就算是有那種會精神念術(shù)的武者也是完全不夠看!”
“要知道我們徐哥可是聞名整個江南省極限武館的教官啊!”
“肯定的,徐哥簡直太強(qiáng)大了!”
聽這群無知的平民吹捧自己,徐山心中卻沒有半點得意,反而臉上表情越發(fā)的凝重起來。
然后就在眾人踏上二層走廊的時候。
“哦,有客人來訪?”
忽然一個滄桑的老人聲音響起。
頓時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彌漫在周圍,可是,周圍并沒有看見說話人的身影。
“是誰?!”
所有人立馬停下話頭,頓時戒備起來。
走廊中一下子安靜得詭異。
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變故!
就連周圍的溫度好像都是平白無故下降了一度。
只是他們剛才說得興起,根本沒注意,現(xiàn)在停下來,才察覺到這樣的變化。
最先察覺到不對的拆遷頭子牛哥,冷汗從額角滑落。
幾名拆遷工人視線不斷游移,可是依舊找不到那股聲音的來源,似乎,四面八方都是!
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就算是最遲鈍的拆遷工人,也感受到了那種讓他們頭皮都要炸裂的驚悚感,兩只腳都不受控制地抖動。
現(xiàn)在這陡然出現(xiàn)的老者聲音,讓他們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在哪里?!
所有人都屏氣凝息,查探著周圍的動靜,甚至一只飛蟲的動靜,也會被他們知道。
沒有!還是沒有!
那股讓他們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法生出的氣息,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噠噠噠——
細(xì)微的聲音傳來,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那腳步聲就好像孤魂野鬼在周圍游蕩。
就在他們都快要絕望的時候,所有人都是詫異的看向了二樓公寓樓道的深處。
那一刻,所有人嚇得魂都快飛出體外。
一個佝僂老人的身影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走廊的深處……
確切的說,是一個行將就木穿著中山裝的滄桑老人。
徐山距離這個老者最近,只是一眼他就驚出一身的冷汗。
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他心中此時已經(jīng)將那個陳總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了。
這也叫一件極其輕松的事?
說的好聽……
只要亮出武者的身份將這棟公寓的孤寡少年嚇住,再給他一份拒絕不了的報酬就可以完美拿下這塊黃金地皮!
騙鬼呢?眼前的這位老者多半是超越一品武者達(dá)到二品水銀鏡的強(qiáng)大存在!
一股氣血蓬勃、鋼鐵烈陽般的氣息彌漫從老者的身上散溢而出。
雖然是淡淡笑著,但是那種凜冽的殺機(jī)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
忽然,一股森冷的寒意鉆入他們的腳底板,瞬間蔓延至全身,仿佛不是身處于走廊,而是被困于茫茫冰川。
來自骨髓的顫栗感洶涌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
不能在留在這里了!
逃!
反應(yīng)最快的竟是那看似很是肥胖的拆遷工人頭子牛哥。
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爆發(fā)出最大的力量,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可能再去想其他,身上的爆發(fā)力竭力提升至極限。
可是對于那位疑似達(dá)到二品水銀境的武者來說,這些人真的是可憐又渺??!
快!
快快快!
“啊——”
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乍然響起,原本率先逃離的肥胖拆遷頭子,心中已經(jīng)被恐懼填充,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背后的寒意更甚。
最終這群拆遷工人帶著無窮無盡的恐懼奔跑著逃出了這間公寓。
饒是氣喘吁吁,心中卻是有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眼中充滿著那種滲入骨髓的忌憚,他們這些人是不愿意再到這個如此詭異的公寓樓里來了。
他們知道陳老板這一次真的是踢到鋼板了!
而徐山卻沒有第一時間退走,而是與老者遙遙對視了一眼,然后極為恭敬的彎下腰拱了拱手,敬語道歉道:
“晚輩受旁人挑唆而來,深知自己識人不明,這是微末心意。”
“請前輩恕罪?!?p> 說到這里的時候,徐山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張銀行卡緩緩放在一邊的花臺上,彎著腰緩緩?fù)讼聵翘荨?p> 全程他的身體都是崩的極緊,這位老者給予他的威壓實在太恐怖了!
要知道武者境界每差一個等級都是天差地別??!
直到徐山緩緩?fù)说焦⒋箝T口的時候,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一種極其尊敬的姿勢。
一分鐘后。
一行人站在公寓門口的時候,后背早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徐山更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說實話,殺人名額這種東西他徐山自然是不可能有的,但是里面的那位老者就說不準(zhǔn)了。
剛剛真的是將他嚇的不行,本以為……
就算僥幸能活下來,自己的武道一途多半也會被廢掉廢了,未曾料到那位前輩心胸寬闊未追究。
只是一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徐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神凜冽地盯著眼前這些拆遷工人,冷冷說道:
“你們回去帶話給陳常工,錢我是不會退的了,讓他自己也是好自為之,不要招惹了他惹不起的存在!”
說到這里,身為正式武者的徐山已經(jīng)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以后已經(jīng)是再也不準(zhǔn)備接觸那個陳氏發(fā)展有限公司了。
而一旁的十幾名拆遷工人也是一臉的心有余悸。
連正式武者徐山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們自然也是不敢再來這個地方撒野了。
這群拆遷工人不多時便作鳥獸散,而在諸人散去之后。
在這老破舊的公寓門口卻是出現(xiàn)了一位一身中山裝的佝僂老者,垂垂老矣好似一陣風(fēng)便能將其吹倒。
只是此時這位老者卻是眉眼彎曲,笑瞇瞇甚是和藹,看著散去眾人的背影,嘴里輕聲呢喃道:
“才三十年,這個世界的變化就如此巨大了嗎?”
“連昔日不能達(dá)到的修煉境界,如今都是能夠人人做到?!?p> 輕嘆一聲,這位老者轉(zhuǎn)身欲走進(jìn)老宅之內(nèi)……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