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桃風被蘇瑤堵了?!”
陳黑犬滿臉震驚。
那仆人揮舞著手,急切道:“看蘇瑤那架勢,身邊帶著十七八名孕氣境中期,李桃風小姐危在旦夕!”
“好的,我知道了?!?p> 陳黑犬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仆人又抱著頭,又驚又怕道:“李桃風小姐是個很特別的好女孩,昨晚我出門后不幸被幾名路霸欺負,是她路過跳出來幫助了我,她非常富有正義感,現(xiàn)在她遇到危險,到底該怎么辦?像她這般古道熱腸的女俠,可千萬不能出什么事兒呀!”
“好了,別太擔心?!?p> 陳黑犬看著仆人,然后轉身離開,說道:“蘇瑤是明臺境初期,明著來,我必然斗不過她,當務之急我還是去找?guī)煾蛋?。?p> 仆人對著陳黑犬的離去背影重重下跪。
他態(tài)度誠懇,握著拳頭道:“拜托你了,陳公子!”
……
不多時,陳黑犬來到諸葛誠我的房間。
但他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嚴重起來。
諸葛誠我房中空無一人。
“奇怪?師傅去哪兒了?”
陳黑犬在房中東張西望,然后走向碧綠竹椅。
他伸手摸著竹椅,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溫度,疑惑道:“師傅應該剛走不久,可是他去哪了呢?”
說著,他在房中左右踱步,最終不得不離開房間,無奈道:“也罷,關鍵時刻掉鏈子,現(xiàn)在去找他肯定來不及了,求人還不如求己,誰知蘇瑤對李桃風會做到何種程度,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親自走一遭了?!?p> 下定了決心,為趕時間,陳黑犬只好放棄諸葛誠我這位救兵。
經(jīng)過一番打聽,過不多時,陳黑犬終于找到蘇瑤。
在九州學院內的一條過道中,李桃風四面八方都圍著人。
“李桃風啊李桃風,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要么加入我純陽宮,要么就自己滾出九州學院,該如何選擇,相信你是個明白人。”
蘇瑤與李桃風面對著面。
李桃風捂著胳膊,明顯受了不輕的傷。
她咬字清晰,一字一句地拒絕道:“對不起,我不明白!”
“哼!你跟那個廢物倒真是一個脾氣,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的人幫你呢?”
蘇瑤傲然挺胸,目光從四周的打手身上掃過,威脅道。
李桃風咬牙道:“蘇瑤,大黑狗是不會放過你的!”
“大黑狗?哼!不過是一條廢狗,當真以為我會怕他?”
蘇瑤猙獰著臉,捏手道:“我早晚會殺了他的?!?p> “哦?聽說有人想殺了我呢!”
陳黑犬一腳踢開打手,從外圍立刻突入進去,大笑道。
“大黑狗,你可算來了,摘星宮主呢?”
李桃風看看陳黑犬身后,卻不見諸葛誠我。
“師傅過一會就到?!标惡谌Φ溃骸澳銊e慌,我這不是先來了么?”
這時候,蘇瑤聽見陳黑犬對李桃風說的話,不禁嬌軀微微一顫。
他說諸葛誠我一會就到?
蘇瑤心中很慌。
那諸葛誠我是什么人?那可是摘星宮主!
九州學院中,有三位宮主,實力最強大的便是諸葛誠我。
蘇瑤十分敬畏純陽宮主的實力。
而諸葛誠我比純陽宮主更加強大,蘇瑤怕他也在情理之中。
蘇瑤道:“陳黑犬,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摘星宮主罩得住你,卻罩不住她!”
“不好意思,李桃風是我朋友,你想動她?必須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标惡谌z毫不讓步。
蘇瑤雙眉微皺起來,這個陳黑犬果然是塊硬骨頭,真不好啃!
“也罷,你今日可以帶走她,但是這把劍歸我。”
蘇瑤拿出一把造型獨特的六尺長劍來。
“那是……水火猴?”
陳黑犬認得出那把劍,然后看向李桃風。
李桃風低著頭,苦不堪言。
“這把劍長六尺,劍身忽暖忽涼,倒是怪得很?!?p> 蘇瑤撫摸著劍,笑得陰陽怪氣,洋洋得意道:“看得出來,她很在意這把怪劍呢,可惜她之前與我打賭,將這把怪劍輸給了我,現(xiàn)在我就是這把怪劍的新主人?!?p> “……”
陳黑犬皺眉,湊向李桃風,低聲問道:“那把水火猴對你很重要么?”
李桃風愁眉嘆氣,輕聲點頭道:“嗯,我爹有名劍三把,個個都是天下名劍,三尺木馬牛,六尺水火猴,九尺霜魚龍,都是極品中的極品!這把水火猴是我偷偷從家里帶出來的,要是讓爹知道我把水火猴輸了,我會死得很慘!”
“可以理解……”
陳黑犬倒是不懷疑,因為他父皇也是差不多的。
有時候他爹陳九鼎也會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對他往死里重罰。
因為有些東西,是他們老一輩江湖的信仰,哪怕你是他們的兒女,也觸犯不得。
這個時候,蘇瑤剛才聽說諸葛誠我很快會到,所以也不打算自討沒趣。
“我們走?!?p> 蘇瑤收好劍,準備離開。
陳黑犬負手而立,望著蘇瑤的背影,對身旁的李桃風道:“別擔心,那把水火猴,雖然本皇子現(xiàn)在虎落平陽,又無權無勢,但就算是偷也會幫你偷回來。”
“狗哥,我闖了大禍,你還這么幫我,你對我真好?!崩钐绎L感動得想哭。
陳黑犬道:“你沒有做錯,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你肯定又是多管閑事了,然后中了蘇瑤的激將法,才被她詐走名劍水火猴?!?p> 聽到這話,李桃風慚愧不已,果然還是狗哥最了解我。
“蘇瑤!你慢著??!”
陳黑犬突然大聲一喝,旁邊的李桃風頓時給嚇了一跳。
“哦?有事嗎?”
蘇瑤轉過身來,淡淡笑道。
陳黑犬輕聲一哼,冷笑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把水火猴我陳黑犬如果拿不回來,我就跟你姓!”
蘇瑤道:“哈哈哈,你想把它拿回去?”
陳黑犬道:“你怎么從李桃風手里拿走的東西,我陳黑犬也怎么把它拿回來。”
蘇瑤笑道:“好啊,她與我比試一場,以這把怪劍作為賭注,但她還算是有原則,知道愿賭服輸呢?!?p> “怎么個賭法,你說吧。”陳黑犬無比自信。
蘇瑤轉了轉眼珠,經(jīng)過一番推想,說道:“這樣吧,一個月后便是月試,到時考場會選擇定在五龍林,不如你我相約林外接天崖,一場勝負,賭注為這把劍,贏了就給你,輸了你就自盡,可敢?”
“算了狗哥……咱不賭了,那把劍我也不要了!”李桃風一聽這話,她就怕了,一把劍再名貴哪有人命重要,可見這場打賭根本就不公平,因為蘇瑤想要了陳黑犬的命。
“別啊,我陳黑犬打賭什么時候輸過?難得玩玩,干嘛不賭?”
陳黑犬玩味一笑,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