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石導(dǎo)師,那殺手到底靠不靠譜嘛?”
蘇瑤越走越郁悶,便停在一顆楊柳樹下,看著仍在左右踱步的石青岳,擔(dān)憂道。
石青岳忽然腳步一頓,眼見不遠(yuǎn)處走來一位紫衣身影,登時喜出望外道:“哈哈!他來啦!”
“嗯?真是來了……”一抹釋然的情緒從蘇瑤的眸中閃過。
不多時,鄧紫狼走到二人面前。
石青岳心中五味雜陳:“哎呀呀,金牌殺手呀金牌殺手,整整三天三夜,老夫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鄧紫狼跟二人打了個招呼。
蘇瑤微笑道:“如何?陳黑犬的人頭,可有到手?”
石青岳搓手,笑道:“方才蘇瑤還擔(dān)心你靠不靠譜,老夫就說嘛,九州城的金牌殺手怎么會不靠譜?陳黑犬的人頭,你一定到手了,對否?”
“對不起!”
看到二人滿懷期待的模樣,鄧紫狼心中慚愧,便立刻鞠了個直角大躬。
見他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石青岳和蘇瑤登時一愣。
石青岳和蘇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的臉色逐漸凝重下來。
“鄧紫狼,你怎么回事!”石青岳發(fā)出拷問犯人的質(zhì)問。
鄧紫狼心中咯噔一下,保持鞠躬姿勢,全身顫抖,兩手捧著銀卡向前遞去,嘴里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額對勿洗里們!”(我對不起你們)
“石導(dǎo)師,這什么情況?!”蘇瑤心中詫異至極。
石青岳搖頭,他看著鄧紫狼,急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陳黑犬的人頭,你搞到?jīng)]有!”
鄧紫狼把自己投靠陳黑犬的事情簡單一說。
蘇瑤和石青岳聽完大吃一驚。
“什么!你是站在陳黑犬那一邊的?!”
蘇瑤懵了,這個陳黑犬到底對鄧紫狼下了什么迷魂藥?
怎么一個好端端的金牌殺手,說叛變就叛變呢?
石青岳看了鄧紫狼手里的銀卡一眼,大發(fā)雷霆道:“是不是你嫌錢少?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五十萬還不夠嗎?那老夫再給你加五十萬!弄不到陳黑犬的人頭,老夫就要你的頭!”
鄧紫狼嚇得噗通一聲跪拜在地:“陳公子對我有恩,我不能恩將仇報,這二十萬,我原封不動還給二位?!?p> 說著,他把銀卡放到地上,然后站起來,轉(zhuǎn)身離去。
蘇瑤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機(jī):“哼!既然你是陳黑犬的人,來都來了,干脆別走了!”
說罷,她身法輕盈如貂,迅速攔住鄧紫狼。
鄧紫狼是擅長暗殺手段。
但他實力不強(qiáng),只有孕氣境初期。
而蘇瑤乃是明臺境初期,二者之間的差距,好比一個是練氣,一個是筑基。
鄧紫狼顯然敵不過蘇瑤,只是三兩下,便被蘇瑤生生擒住。
蘇瑤道:“鄧紫狼,你可知,老娘的弟弟楊泰,還有雷氏兄弟,都死在陳黑犬手里。”
鄧紫狼瑟瑟發(fā)抖道:“那關(guān)我什么事呀……人是陳公子殺的,你們?nèi)フ谊惞铀阗~,找我干嘛呀?”
石青岳氣得吹胡子瞪眼,暴躁跺腳,又大吼道:“我們打不過他!不找你找誰!”
“跟他廢話什么?老娘直接徒手剁了他!”蘇瑤準(zhǔn)備殺掉鄧紫狼。
鄧紫狼怕死,大哭起來。
蘇瑤哪會心軟,鐵心要殺他。
“慢著,這小子還有點價值?!笔嘣篮鋈缓白√K瑤。
蘇瑤回頭道:“價值?這金牌殺手已投靠陳黑犬,能有什么價值?”
石青岳淡淡道:“別忘記,他現(xiàn)在是誰的人?!?p> “你是說……”
蘇瑤愣了一愣,分析道:“咱們利用鄧紫狼,來要挾陳黑犬這個混蛋?”
石青岳道:“老夫正是此意!”
“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p> 蘇瑤笑了笑。
她把鄧紫狼捆住,然后帶到一座大殿中。
石青岳出去一趟,順便派人給陳黑犬傳達(dá)信息。
過不多時,派出去的士子便帶信回來。
士子雙手捧著信走來:“蘇瑤師姐,我去了一趟摘星宮,一位穿白衣的俊美公子把這封信交給了我?!?p> “拿來。”
蘇瑤拿著信,拆開一看,登時雙眉緊鎖。
只見信中寫道:“蘇瑤,你今日敢殺我一條狗,我就殺你十條,百條,千條,一萬條,我陳黑犬保證讓你純陽宮伏尸百萬!”
她讀完信中內(nèi)容,不屑地看了旁邊的鄧紫狼一眼:“聽見沒?陳黑犬心中,你就是一條狗?!?p> 鄧紫狼被綁成蠶繭,眼神中無怨無悔,卑微地笑道:“那又如何?至少陳公子會幫我報仇,我滿足……”
“哼!陳黑犬算是什么東西!還能得到你這種忠心的狗奴才!我呸!”蘇瑤實在太生氣。
她派了士子去搬鍘頭刀。
然后瞪著鄧紫狼,咬牙道:“等老娘砍掉你的頭,讓后送到陳黑犬那里,讓他看看,跟老娘作對是什么下場!”
鄧紫狼道:“你砍我的頭,陳公子會為我報仇的!”
蘇瑤沒搭理他。
這個時候,兩名士子埋著頭,搬來一臺鍘頭刀。
兩名士子將鍘頭刀放下時,趁蘇瑤不注意,發(fā)起偷襲。
很快,其中一名士子將蘇瑤迅速拿下。
“你干什么!”
蘇瑤驚慌,試圖掙扎,卻發(fā)現(xiàn)一件怪事。
她掙扎無用。
她察覺出手的人實力很強(qiáng),驚道:“明臺境后期大圓滿?敢問閣下是誰!”
“蘇瑤,你這么快忘了我么?”
陳黑犬抬起頭來,淡淡一笑。
他并非明臺境后期大圓滿。
只是達(dá)到摘星師第二重境界。
第二境乃是蒼狗境。
該境界,威力堪比明臺境后期大圓滿。
陳黑犬將蘇瑤推向鍘頭刀。
另一個士子便是李桃風(fēng),她抬起頭,將鍘頭刀拉開。
蘇瑤被反摁在刀下,看著眼前鋒利的刀刃,吹毫立斷。
只需李桃風(fēng)輕輕將刀刃壓下去,蘇瑤便會人頭落地。
但是李桃風(fēng)并未動手。
只是蘇瑤被卡在一個點上。
陳黑犬淡淡道:“鍘刀就在你的脖子上,亂動一下,你就死了。”
蘇瑤全身僵住,不敢亂動,但她還是疑惑,腦子里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陳黑犬……你是怎么過來的?”蘇瑤道:“我純陽宮戒備森嚴(yán),我派士子送信后,你們再趕來,根本來不及出現(xiàn)。”
陳黑犬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說,在你們純陽宮士子送信之前,我和李桃風(fēng)就已經(jīng)在路上了呢?”
“這怎么可能……”蘇瑤眼中用出一抹驚疑:“那士子送信怎么回事?是誰給我的回信?”
陳黑犬笑道:“你知道豬是怎么死的嗎?”
蘇瑤皺眉道:“我怎么知道……”
李桃風(fēng)笑道:“是笨死的!”
“你!”蘇瑤氣得不行,因為她懷疑陳黑犬罵她是豬,但是又沒有證據(jù)。
陳黑犬笑著解釋道:“今早起床,我發(fā)現(xiàn)鄧紫狼留下的信,他說要來退還殺手費,我當(dāng)即知道,他這是羊入虎口。”
“我還預(yù)料到,你們不會輕易殺死鄧紫狼,而鄧紫狼肯定會把一切告訴你們,當(dāng)你們得知他是我的人,定會以此來要挾我。”
說到這里,陳黑犬笑了一聲,說道:“而我和李桃風(fēng)立刻前往純陽宮,只留下吳白鹿在摘星宮,同時還留下一封信,我跟吳白鹿說,如果有純陽宮的人前來報信,就把這封信交給他。信中的署名是我,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會以為我仍在摘星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