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玄元觀修士
幾個跑鏢的天不亮就走了,但具體什么時候走的,無咎不知道。
雖然同處過一個屋檐下,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將不會有任何的糾葛。
……
但是人生就如同狗屎一般艸蛋。
無咎一行人才走了沒多遠(yuǎn),就看到前方有幾具尸體正躺在雪地上。
‘我真不是柯南…’
無咎有點(diǎn)無語了,到哪哪兒出事兒?
怎生的在從心觀就沒事?
血水染得雪地一片紅,在白茫茫的天地間顯得有些瘆人。秦履霜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驚叫一聲,跳到了無咎和秦豫的身后。
“無咎,上前看看?!鼻卦グ欀碱^說道。
卸去重物,提上錘子,無咎走了上去。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是六個人,體內(nèi)沒有任何靈力存在過的跡象,衣服沒破、體表也沒有傷,血跡是從口鼻流到了地下。
“師傅,其中必有蹊蹺!不對…這群人是昨天道觀里的那幾個!”
無咎記得清楚,昨天有兩個人一直在低聲交談,無咎瞟過他們的樣貌。
現(xiàn)在,他們變成了尸體。
“唉…相遇是緣,送他們一程吧?!?p> 秦豫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說完他拄著手杖緩緩走了過去,盤腿坐下,緊接著他手里掐了個印,開始念念有詞。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無咎忽然感覺到…有靈力從那幾個死去的鏢師身上溢出。
再一看,竟是他們的靈體。
他們的靈體張了張口,但卻沒能發(fā)出聲音,隨著秦豫的咒語,他們的表情變得安詳。
“歸去兮,歸去兮,此地不可?托耶…”
秦豫的話音落后,那些靈體們朝著他拜了一拜,然后一頭鉆入了地下。
“無咎,讓他們?nèi)胪翞榘舶?。?p> 無咎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提著兩儀錘走了過去。
基礎(chǔ)錘法,使用!
一起一落,只聽嘭地一聲巨響,地面陷了一個深坑。
“將就將就啦!”
無咎低聲沖著那些尸體道。
一個一個,他需要將這些尸體放進(jìn)坑里,然后還得填土埋上。
正當(dāng)他搬運(yùn)尸體的時候,忽然從后邊傳來了幾股不弱的靈力!
“師傅,有人來了。”
“不妨事的,應(yīng)該是這玄元觀的修士,說不得我們還能同他們一道上山呢!”
大概是剛才無咎泄露出了真氣,讓這些修士察覺到了。
那幾個人很快就趕了過來…
年輕且俊逸的少年正在搬尸體,中老年修士拄著個手杖正朝著剛來的他們招手,俏麗姣好的少女正低垂著頭…
“你們可是殺了人想要?dú)瑴幺E???”
“道友們可是玄元觀的修士?”
秦豫和他們中的修士中一起開口道。
“不是!”
“是!”
“貧道秦豫…”
“貧道玄清…”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怎地,兩個人總是能湊到一塊開口。
“你先問吧?!鼻卦バ辛藗€禮,示意讓玄清先說。
“既然是道友,那想必剛才應(yīng)是誤會了,但此地毗鄰玄元觀,莫名其妙死了人,我還需要聽道友解釋一番的?!?p> 玄清語氣不快不慢,溫柔和煦,恰如其人——其身材修長,面相和善,頜下一部長須,年紀(jì)與秦豫正相當(dāng)。
他們一行四人,三男一女,除去玄清外的兩個男修士,表情卻沒有玄清和善,他們正瞪著奮力埋尸體的無咎。
‘這人怎么能長得這么帥!淦?。】粗妥屓藖須?!’
哼!
兩個男修士齊齊開口道:“師叔祖!我覺得這群人不像什么好人!”
而那個女修士,立即行動了起來。
她走到了倆男修士的面前,舉起拳頭,嘭地兩拳,捶在他們的頭上。
「再胡說,老娘殺了你們!」女修士的嘴唇輕動,沒發(fā)出一絲聲音,在她充滿殺氣的眼神下,倆男修士瑟瑟發(fā)抖。
“師叔…我卻覺得此事應(yīng)該與他們無關(guān)…”
女修士轉(zhuǎn)過身來,含情脈脈地望著無咎,此時她的眼中都恨不得冒出星星,當(dāng)注意力聚到無咎身上后,她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天底下竟然還有生得這么帥的人!嗯?他身旁那個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可惡!
沒由來的酸意,讓她跺了跺腳。
“咳…我這師侄們頑劣不聽管教,道友莫怪…”玄清尷尬地對著秦豫說道。
“呵呵,不妨事的,我給你說…”
從昨夜風(fēng)雪破道觀開講,一直講到超度、埋那些被殺的鏢師。
“原來如此,還真是一樁慘劇呀,貧道代這些人謝過道友,畢竟在我玄元觀上出的事兒,我玄元觀必將查清此事!”
此事,無咎也已經(jīng)埋好了那些人。
無咎一直在觀察傾聽著玄元觀修士的動作、言辭。
不得不說,他們給無咎的第一感覺,還算不錯。
‘不愧是大宗門派,嘖嘖…這氣度這休養(yǎng)!’
儒雅隨和的無咎,自愧不如。
“道友,后會有期!且先回山上吧?!?p> “道友請留步!”
秦豫哪兒肯讓他們走,連忙上前叫住他們。
“道友還有事嗎?”
“我等也要上玄元觀,不如我等結(jié)伴而行?”
秦豫此言一出,對面四人的面色各異:玄清疑惑,轉(zhuǎn)而恍然;倆年輕男修士皺眉,但是懾于女修士的淫威,顯得表情很奇怪;女修士狂喜…
“您老要拜入玄元觀嗎?”
秦豫一怔,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了玄清呵斥女修士:“玄妙不得無禮!秦道友修為之深,不是你等可揣測的?!?p> 那女修士名為玄妙,被自家?guī)熓逵?xùn)斥后,她鼓起了腮幫子,沖著自家?guī)熓逦枇宋栊∪^。
“道友可是要入我玄元觀?若是如此,貧道愿為道友引路。”
秦豫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身旁的無咎道:“貧道傷了身體,難以運(yùn)用真氣,就不叨擾了,此來是為我這愛徒。”
愛徒?
這稱呼就你嗎離譜?無咎不知道,平時一口一個孽徒的人是誰了?
“這位?”玄清順著秦豫的指向看了過去,心中不由贊道:好俊的后輩,這年紀(jì),這修為…說是萬里無一也完全不為過!
“正是,我沒什么能教他的,又不想荒廢了他這天分,所以想讓他來這里潛心修煉。”
玄妙聽到秦豫如此說,心里更是樂開了花,連剛剛的氣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