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p> 此時陳景的聲音在陳子漁聽來無異于天籟,“刷”的一下就爬在陳景身上哭起來。
陳景好笑的摸摸她的腦袋,說:
“沒事了,哭什么,他又傷不到你。”
“兮……”
陳子漁抽噎著說:
“他……他太丑了……呃嗚嗚嗚……”
牛猛:“………”
陳景:“………”
笑著搖了搖頭,陳景又轉頭看向牛猛,問: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此時牛猛卻是化成了正常人的樣子……雖然還是沒有腿。
只見他雙目一閉,牙齒一咬,啟齒道:
“你不會理解我的。”
“哦,那算了?!?p> 陳景聽到了也不糾纏,手中竹杖一戳,已是穿透了牛猛的眉心。
牛猛臉上的驚愕凝固住了,陳景搖搖頭,又看向陳子漁:“記得我教給你的能量守恒定律嗎?”
…………
牛猛死了,陳文蘭活了。牛猛身上的生氣其實還在,但那是陳文蘭的,跟他排異反應很嚴重,再加上他身上的鬼氣遮掩,陳景一開始還真沒發(fā)現。
但是后來他的身上的鬼氣退散,露出了陳文蘭的生氣,陳景就用竹杖幫之渡了回去。
但是人家姑娘卻永遠是那個老人家模樣了,后期如果保養(yǎng)的好,說不定能回到四五十歲的樣子。
陳景沒管了,陳文蘭對他磕了兩個響頭,抱著牛猛的尸體離開了。
之后陳文蘭是死是活就跟陳景徹底沒關系了。
陳景要是管,說不定能留下她,但是人家本來大好年華,如今成了這副模樣,要按照陳子漁的說法:
“我肯定要去死一死?!?p> 陳景也就聽之任之了。
但現在,最囂張的不是陳景,而是陳子漁,按照和城隍的約定,陳景從小陰司里把生魂都帶出來了,雖然這些生魂都是牛猛硬造出來的質量有些良萎不齊。
但畢竟已經在冊,城隍了卻一番心事,很大氣的把陳景要的東西給了他。
就是一道敕令。
山河敕令。
封陳子漁為春來城片區(qū)的正神……其實也沒什么卵用。
大權還是在人家城隍那里,香火也是人家的,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
那就是在陳子漁和這個大城勾聯(lián)之后,她和天地的聯(lián)系更密切了,簡單說就是悟性提高了。
陳子漁的悟性在陳景看來真的是慘不忍睹,就拿《野狐禪》來舉例子。
陳景自己是瞄一眼就學會了,陳子景卻是在陳景的教導下花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勉強掌握。
差!非常之差!
陳景在外都不好意思說她是自己帶出來的。
當然悟性也沒提高多少,就是從一個月領悟到了現在變成一個一個周了。
不過畢竟只是一個大城的正神,陳景也很滿意了,后期要是在城隍廟里立上陳子漁的牌位,說不定還能修香火功德呢!
陳景很滿意,陳子漁就更不用說了,她本身就是狐貍成精,走的是入世道,修行需要體悟紅塵氣。
這香火正神一封,修為蹭蹭的往上漲,這些天牛逼的不要不要的,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她的自由聯(lián)盟最近擴張的趨勢愈發(fā)兇猛了。
聽第五言月說,小半個春來城的大家閨秀已經被陳子漁收入麾下,聽得陳景眉頭狂跳,自己好像教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不過還有一個題外話。
在交接生魂的時候,城隍看著數百生魂的樣子,很是感嘆的說了一句:
“不愧是盤踞春來城五十年的妖魔,收藏不少?!?p> “五十年?”
陳景有些驚訝,“牛猛都這么大了么?”
城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解釋說:“當然,不然也成不了如此氣候。就是他吸食妻子的生氣,這也是第三回了。”
陳景回想起自己一下就把牛猛戳死的場景,陷入了沉思……
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牛猛資質太差了!
比陳子漁還不如,當然,陳景可以理解,畢竟他知道有修行宗門旳存在,資質好的也不會這樣野路子修行了。
此時告一段落,牛猛的死并沒有給陳景帶來什么影響,連捕頭都沒有找上他,后來聽說牛猛承受不住失去妻子的壓力。
和妻子一同自盡在家里了,當是還好傳了一陣風聲,都是夸贊牛猛性情中人的。
陳子漁聽說了以后坐在門頭嘆了好半天氣,陳景問她怎么了,她說:
“你說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以為的,卻不是真實的?”
陳景自然又是一番嘲笑。
“知道真相能讓你多吃半碗米飯嗎?快來吃飯,今天有紅燒肉?!?p> 陳子漁歡呼一聲,再沒有提這件事了。
……………
寧國蘇州道稽州。
寧國轄地分為九道,道下有州,州下是郡,然后就是縣什么的了,像是春來城,就是蘇州道直轄的大城,和郡同級。
稽州算是繁華的蘇州道的異類,因為靠近十萬大山,地勢險峻,商農兩業(yè)都不發(fā)達,算是整個寧國都排的上號的貧困地區(qū)。
這是凡間對它的評價。
而對于修士而言,卻不是如此了,對于這些修士而言,稽州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山高水美,生機盎然,又人跡罕至。實則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清修寶地,對于凡人而言的險地對于他們而言同平地無異,所以稽州是整個寧國修士的最大聚集地。
如今,這個寧國最大聚集地有朝東勝洲最大距離地演變的趨勢。
全是因為……
……
“佛門不渡窮苦人:牛道友,你聽說了嗎?寧國最近發(fā)現了一處小天界。”
“老牛愛吃嫩嫩草:不曾聽說過?!?p> “窮苦人:哦,我倒是忘了你是個隱修者,不過你隱修的地方就是寧國對吧?”
“嫩嫩草:不錯,怎么了?”
“窮苦人:你不來湊湊熱鬧嗎?一個人隱修多無聊啊!”
“嫩嫩草:不一定,有時間再說吧,在哪?”
“窮苦人: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