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漫漫長夜即將到來,望著窗外一抹即將歸去的陽光,有種特別想哭的感覺,上一次哭泣還是五年級時候吧。一次意外雷擊,讓自己瀕臨死亡,體驗了比死更痛的痛苦,享受了比死還要難受的癢到骨子里的痛苦;收獲了不能自助的、無助的必須堅持的無奈,放不下與放得下的思考。
看著如嬰兒般的肌膚,等同于從心理到肉體的一次完完整整的新生。是新生,一次完完整整的新生,寧化吉在心底吶喊:“要找準生活目標,做好人生規(guī)劃,擬好發(fā)展路途,給自己一個探索人生真諦的實踐機會。”瞬間,信心滿滿,身體內(nèi)部各個細胞都好像張開了嘴巴,大喊:“探索人生真諦,尋覓世界奧秘。”
下的床來,活動一下手腕、筋骨,骨頭、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頭腦中一套動作似行云流水般地揮灑出來,氣息深長,動作順暢,關(guān)鍵之處轉(zhuǎn)換自如。一遍之后,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遍,接著又是一遍,然后又來一遍,第五遍時,腹部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熱量很快順著經(jīng)脈流向了全身,暖洋洋的感覺讓每一粒細胞都舒展開來。第六遍時,感覺火焰略有增大,高度略有增加。
第七遍時,沒有明顯變化,第八遍,還是沒有變化,一直到第二十遍時,火苗還是沒有增大,只是感到渾身力量充足,有使不完的力氣。斂息沉氣,緩緩收功,擦了擦鼻尖的細汗后,轉(zhuǎn)身上床。
也許是久臥的身體承受不了剛才的運動,也許是身體改善之后細胞急需休息,寧化吉躺到床上,眼睛一閉,睡著了。
夜半,床上的寧化吉,翻了個身,床上的被子掉到地上,雙手不由自主放到身上,兩手十指相對,大約過了5分鐘,手指相對的地方,緩緩出現(xiàn)一團小火苗,火苗不太穩(wěn)定,但是還是把衣服燒著了。睡夢中的寧化吉猛然驚醒,跳下床,雙手猛撲,把身上的火苗撲滅??粗呀?jīng)燒得差不多的病號服,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腹部的火焰不是假的,真的可以燃燒??粗鵁龤У囊路l(fā)呆了5分鐘,換上一件自己的衣服,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過了大約一小時,同樣的事情,又一次上演,兩手食指相對,這一次不僅上衣燒著了,很快,連下面的褲子也燒著了。寧化吉又一次驚醒,跳下床,撲滅了身上的火,皮膚竟然只是微微發(fā)紅,沒有事。怎么回事?自己變成了特殊體質(zhì),可以作為火源,當成打火機了?
算了,干脆就這樣睡吧,也許是能量用完了,也許是沒有可燃物了,再睡著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異常情況。
天亮了,門開了,寧化吉揉揉眼睛,睜開了眼,還沒有望見是誰開的門,一聲厲喝傳來:“寧化吉,你還要臉不?”胡娜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尷尬了,又一次尷尬了,寧化吉感覺自己真是太冤枉了,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都這么巧了呢。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該辦出院手續(xù)了。
一隊白大褂走進病房,領(lǐng)頭的就是夏明超,“阿吉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異常情況,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备┫律碜?,伸出手遞給寧化吉:“使勁握住我的手?!?p> “沒有什么,感覺都能出院了,夏叔叔?!睂幓贿呎f,一邊握緊夏明超的手。
“快松手,快松手”夏明超一邊抖著手,一邊抱怨:“你小子,怎么使這么大力氣,骨頭差點被你握斷了??茨氵@架勢,的確能出院了,如果今天的抽血化驗結(jié)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你小子是遺傳你爸吧,看我的手,現(xiàn)在還紅呢。不要亂跑,等會我跟你爸媽說,明天來接你出院?!彪S即,率先走出病房。
落在最后的胡娜,瞅了寧化吉一眼,什么都沒有說,頭也不回地跟著走了。
還沒有弄清自己身體究竟出了什么問題,身體內(nèi)的火焰是怎么回事,跟衣服的燃燒有沒有關(guān)系。因此,也沒有心思再跟胡娜去解釋,雖然,清晨給他抽血的時候已經(jīng)解釋過了。
下了床,頭腦中的一套動作又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來,從起手式開始,一個個動作,依次打過,一遍打到頭,沒有什么感覺,兩遍過后,還是沒有感覺,打到第五遍的時候,昨天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感覺有火焰停留在腹部,渾身上下都洋溢在舒爽之中。
沉浸在運動的快樂之中,不知不覺,也不知打了多少遍,完成收式,雙手自然合攏,食指相對,冒出一團火焰,心里一驚,火焰熄滅。定定神,食指再次相對,火焰一晃而出,這一次,就如一只點燃的蠟燭,穩(wěn)定地燃燒著,吹出一口氣,火苗竟然不晃動,也不熄滅。
寧化吉忘了自己在病房中,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病房門前。“?。 币宦暃]有來得及發(fā)出來的驚叫,被捂住了。寧化吉轉(zhuǎn)臉見到捂著嘴的眼睛里閃動著異樣驚詫的胡娜,手指尖的火苗自動熄滅了。
不僅是你驚詫,我也驚詫啊,寧化吉心里想。
胡娜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一閉,囔囔著:“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看見,我沒有看見你手上的火焰……”
“拉倒吧,還說沒有看到,有這樣撒謊的嗎?讓你不說,你肯定做不到,不如,我收你做個徒弟吧!徒弟還是應(yīng)該保守師傅的秘密吧。”寧化吉笑著招招手:“來,徒弟,過來,讓師傅教教你怎么修練?!?p> 胡娜走進病房,將門一關(guān),用大眼睛瞅著寧化吉:“你真的有特異功能了?被雷劈是渡過雷劫?怪不得,傷的這么重,都沒有死,新生的皮膚比原來的還好。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有權(quán)力收徒嗎?有徒兒比師傅歲數(shù)還大的嗎?”
“少要問,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師傅這么多的秘密,記住啊,先收你做記名弟子,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啊,否則踢出師門啊?!睂幓槐菊?jīng)地說著瞎話。
“師傅,加個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