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陰沉著臉,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回到家把自己關進了屋里。
小秋沒有理他,此時,她腦海里一直想著一個問題,如果瀝川的魂魄散了,靈魂就回不到故鄉(xiāng),那樣,瀝川太可憐了?!?p> 曾經(jīng)覺得三個月這么短,突然感覺太長了,她不能害了瀝川,如果那樣,小秋會自責一輩子。
應該到放手的時間了。
晚上的時候,安頓好小英,白起走了進來,拉住小秋的手來到客廳。
“白起,放開我!你把我攥疼了?!?p> “你還知道疼,我的心很疼,怎么辦?”看著白起不像開玩笑,小秋知道是瀝川回來了。
“瀝川,你不是希望我盡快走出來嗎?為什么這樣?”
“那是,那是因為至少等我走了,你才可以約別的男人?!?p> 小秋對瀝川行為的改變突然奇怪起來,以前瀝川不會這樣,他曾經(jīng)親手把自己推給蕭觀。
“瀝川,你走吧!我真的放你走,我才能重新開始?!?p> “難道,不等到約定的時間嗎?”白起有些驚訝。
“你的魂魄越來越少,我擔心到那個時候,你回不了故鄉(xiāng)?!?p> “我能堅持……”
“別再堅持了,我們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沒有,我們還有許多沒做完的事,去西湖,去貴州,幫你做一天家務,親自看著小英上學……”
白起心里越發(fā)緊張起來,不斷地數(shù)著應該做的事。
原來多么希望小秋盡快接受瀝川的離開,自己就可以變成完完整整的白起。
哪知道又殺出了洛雨塵,強烈的危機感襲了上來,他從洛雨塵那復蘇的眼神中,讀出點什么了。
白起很苦惱,,他已經(jīng)離不開這個丫頭了,怎么辦?
如果瀝川走了,洛雨塵走近小秋,那我還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不行,不能讓瀝川走。
白起很霸道地說了一句,
“我想完成我們的約定,到那時候再離開?!?p> “我……”小秋看著白起的眼睛,她怕自己再一次心軟,什么也沒說,離開了客廳。
白起在沙發(fā)上坐了好久,他承認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小秋。
想到了洛雨塵,有股無名之火升了上來。
白起走出了家,徑直朝咖啡屋走去。
“洛先生,是不是有些心急?”白起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注視著洛雨塵。
這個他曾經(jīng)無比信任的人。
“你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說話。”洛雨塵淡然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兩個身份都有?!卑灼鹩靡环N霸道的語氣,接著說,“王瀝川和肖白起?!?p> “哈哈,你們是她的什么人,能決定謝小秋的命運。”洛雨塵語氣也硬了起來。
“你這叫趁虛而入,虧你還說什么圣賢之道?!?p> “如果你是瀝川,我奉勸你趁早離開,別再讓她受虛妄的幻想之苦,越陷越深,后果不堪設想?!?p> “如果不是王瀝川呢?”
“如果不是,是肖白起,你更不能用命令的口吻,你應該光明正大以肖白起身份和我競爭,而不是躲在陰影里。”
白起被洛雨塵說的啞口無言。
“反正,你不應該這時候插入,最起碼等到三個月期限結束,我們公平競爭?!?p> 洛雨塵看著有些不服的白起,笑了笑。
“依賴著瀝川的靈魂幫助你留住小秋,那是錯的?!?p> “我們有契約,大部分時間里是我自己?!卑灼疬€在狡辯。
“你應該讓小秋盡快清醒,蒙騙她,只能對她越來越不利?!?p> “可是,我不敢說,我擔心她知道我的心意,會嚇跑的?!?p> 白起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所以這也是瀝川不想把她交給你的原因,在處理原來女朋友的事件上,你優(yōu)柔寡斷,結果差一點害了小秋,自己也受到了槍傷之苦,而現(xiàn)在,你還是不敢面對,而是以契約婚姻拴住小秋,不是嗎?”
白起被洛雨塵問得面紅耳赤,這么說來,他肖白起還真不是東西。
“當時,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喜歡上了她?!?p>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洛雨塵緊逼不放。
“那我該怎么做?難道讓我直接坦白嗎?”
“坦白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就看你怎么做了。”
看著分析得條條是道的洛雨塵,肖白起突然問,“洛先生,你一點私心都沒有嗎?”
“怎么沒有,我也想擁有謝小秋。但要取之有道?!?p> 白起面對洛雨塵的光明磊落,頓時為錯怪洛雨塵感到羞愧。
“洛先生,我為剛才的行為而道歉?!?p> “讓小秋盡快走出來,取決于你,不要把瀝川作為你追求小秋的手段,就可以了。”
白起困惑了,他該怎么做?才能讓小秋接受他。
回到家,小秋已經(jīng)睡了。
“明天吧!”
窗外皎潔的月光,讓白起想起了小秋那潔白的臉頰,他越來越堅信,他已經(jīng)離不開這位姑娘了。
愛戀,其實已經(jīng)醞釀了很久,一旦爆發(fā),將不可收拾。
肖白起的愛就是這樣,他不允許別的男人奪走小秋,也許愛情就是這樣的自私。
順手,他從衣柜的夾層里,拿出了一本已經(jīng)翻爛的《瀝川往事》。
他想在書里找到,小秋和瀝川還有什么沒有完成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