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玩笑中用完了早餐,突然沈父提到一件事。
“奇奇,聽說清音的爸爸回來了?!?p> 正在喝水的沈奇奇直接噴了出來。
“清音的爸爸?那個讓唐阿姨一個人撫養(yǎng)清音十幾年的渣男?”
“奇奇,也不是那樣,翟成也是有苦衷的?!?p> 沈奇奇嗤了一聲,有什么苦衷能讓他拋妻棄子十幾年。
“爸爸,我先去找下清音,媽媽出來你和她說一聲?!?p> 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開了。
在臥室打完電話出來的沈母就見門嘭的一聲關(guān)上。
“老沈,奇奇這丫頭怎么回事,這門撞的震天響的?!?p> 沈父有些懊惱。
“都怪我一時嘴快,把翟成回來的事,跟奇奇說了?!?p> “哎呀,老沈,你又不是不知道奇奇和清音,那就是打小穿一個褲襠長大的,清音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兒,她能不急嗎?”
“對對對,是我不好,我們倆還是先跟上去看看吧?!?p> “行,我換件衣服,畢竟清音家的事是別人家的家事,奇奇貿(mào)貿(mào)然前去,算什么事。”
夫妻倆人換好衣裳,立馬前往唐家。
也幸好兩家隔得不遠,但兩人緊趕慢趕的趕到唐家的時候,沈奇奇已經(jīng)開始指著翟成的鼻子罵了。
唐蘭在一邊沒講話,臉色看上去十分憔悴,應(yīng)該也是為了翟成消失十多年,突然回家的事給鬧的。
唐清音在一邊滿臉冷漠,似乎對這個作為父親的人并沒有什么感覺,反倒覺得十分礙眼。
翟成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情緒,就算被沈奇奇一個小輩劈頭蓋臉的一頓話里話外極盡諷刺,也顯得有些無動于衷。
“你說這做人父親的沒盡過一分責(zé)任消失十幾年就算了,這女兒考上大學(xué)了,馬上就要沒什么生活負擔(dān)了,這當(dāng)父親的跑回來算什么事兒??!”
“這當(dāng)人妻女的也真是可憐,大事就不說了,小到修下水管、換燈泡、年年歲歲替某人回老家上山掃墓、看顧快九十的翟家姥姥,也還真是吃力不討好啊。這人說走就走,說回就回?!?p> 清音眼眶泛紅的看著清音替她打抱不平,替她講述委屈,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做的最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小小的時候用一根棒棒糖引誘了沈奇奇,做了可以以命相護的好閨蜜。
沈父沈母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的傻丫頭誒,這事能是你干的事嘛,一邊去,讓爹媽來。
沈母將沈奇奇拉到自己身后,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翟成。
“喲,這翟家大哥還活著呢!十幾年沒出現(xiàn),我還以為這人…呵,我家唐蘭妹子還真是苦命,你說吧,唐蘭妹子好不容易養(yǎng)著乖巧聽話懂事的好女兒上了大學(xué),就突然出來一個人來平分這個勝利的果實,你說這虧不虧呀?”
“要不怎么說這癡情女子負心漢呢?我家唐蘭妹子癡癡的等了這么多年,也沒見她談個男朋友,找個老伴什么的。這翟大哥在外面這么多年,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新歡啊,這兒女可是否雙全???”
一直沒有開口的翟成終于講話了。
“是我負了唐蘭,但我這輩子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p> 默默地聽著的唐蘭瞳孔微微瑟縮了一下,一直垂著的雙手輕輕地握了握。
清音瞟了自家母親一眼,就知道自家母親又被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