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老薛的殺手锏(求收藏求推薦)
軍隊是一個集體,因為你一個人,所有人都跟著加倍訓練,你是什么心情大伙沒心情管,但大伙什么心情你能想象出來不?
就算大家一個字的埋怨都不用說,光是來自眼神的責備,就能讓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都是一樣的年紀,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憑什么別人都能堅持,就你不行?
苦算什么?累算什么?那種心靈上的折磨,那些異樣的眼神,比什么樣的激勵都管用,但凡還要一點臉,就不可能繼續(xù)趴在地上裝死。
新兵嘛,你可以掉隊,可以不行,這是身體素質(zhì)問題,可以通過努力慢慢改善;可裝死狗逃避訓練,這就是態(tài)度問題了,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半點不在乎的也不是沒有,但那種人基本等于病入膏肓,屬于需要特殊手段處置的特殊情況。
也就是老薛手上就小陳同志這一個新兵蛋子,要不然哪能給他耍賴的機會?
陳翊飛根本就不認賬:“扯,看不起誰呢?”
“還能有誰,就你唄!”薛毅飛得那叫一個揶揄,“我跟你講,當兵的講究個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你丫是不是個帶把的老爺們兒?”
“我特么的,你少拿激將法陰我,當我聽不出來怎么滴?我告訴你,沒用!”
“吆喝,你還跟我杠上了是不是?少特么廢話,你給我起來!”
“我就不!”
“起來!”
“不!”
“你起不起來?”
“不起!”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那行,你在這兒趴著吧!”薛毅飛抬腿就走,“誰起來誰孫子!”
“不起就不起,怕你怎么嘀!”陳翊飛豁出去了,今天老子就趴這兒了!
薛毅飛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小樣,你以為你豁出臉去耍賴,老子就沒法對付你了么?你給我等著!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陳翊飛睜開一只眼睛,做賊一樣一通亂瞄:真走啦?哈哈,這一關總算闖過來了!
小陳同志美滋滋地坐了起來,呵呵,再讓你折騰我,小爺我是這么好折騰的么?喝小爺?shù)南茨_水去吧!
嗯,改造過的身體就是不一樣,剛才跑的時候,還累的要死,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就沒啥感覺了,不錯不錯,賺翻了!
其實不是他恢復的快,而是他遠遠沒到極限,不然,哪有這么快就恢復過來?
正琢磨到哪兒才能避開老薛,把這美好的一天奪回來,那邊忽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小陳同志趕緊往后一倒又翻了個身,又變成了那副趴地上裝死狗的模樣。
做戲做全套,甭管來的是誰,總之裝死狗就對了!
腳步聲在陳翊飛身邊停下,老薛戲謔的聲音響起:“小陳啊,休息夠了吧?你瞅瞅誰來看你了!”
陳翊飛不為所動,權(quán)當是沒聽見。
他在這鬼地方又不認識幾個人,除了那幫子隊友,還能有誰?
薛毅飛半點都不氣餒:“小陳啊,我可是把姑娘們都給你叫過來了,小姐姐們都看著你呢,來來來,好好訓練,我都跟她們講好了,表現(xiàn)得好,有獎勵喔!”
小姐姐?
陳翊飛猛地瞪大眼睛,扭頭一看,果不其然,十多個青春靚麗的小姐姐正邊上站著呢,笑嘻嘻地瞅著小陳同志,篝火晚會那天,差點跟他一起鉆小樹林那倆小姐姐,也在其中!
再看一臉猥瑣相的老薛,陳翊飛瞬間秒懂獎勵是什么意思。
想起差一點就發(fā)生點什么的那個夜晚,小陳同志心頭一片火熱,那叫一個浮想聯(lián)翩,瞬間滿血復活:“我,我休息好了!”
薛毅飛老臉一板:“那你還賴在地上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起來!我也不難為你,這樣,你把早上沒跑完的補回來,今天上午就這么算了,你看怎么樣?”
陳翊飛恨恨發(fā)瞪了老薛一眼,心說你給我等著!
腦子里這么想,身體卻已經(jīng)爬起來,按老薛的要求繼續(xù)跑圈。
老薛說,這些都是他們當年的基礎科目,只有一口氣完成六個一百,才有進部隊的資格。
注意,只是資格!
神特么資格,老薛當年到底在什么部隊?都特么招不到人吧?
薛毅飛心里大樂,心說小樣的,老子都把絕招使出來了,你要是還有耍賴的臉皮,我老薛認栽!
可能是休息夠了,但更可能是一群小姐姐外加特殊獎勵的激勵,陳翊飛很是堅持了一會兒,但時間長了難免疲憊,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沉重。
有心賴皮,可面對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姐,小陳同志又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只能咬牙繼續(xù)堅持。
姓薛的,算你狠,小爺記住你了,小爺跟你不共戴天!
薛毅飛笑呵呵地瞅著陳翊飛跑圈,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一個女孩湊到老薛身邊:“薛叔……”
這句話就像暴了老薛的菊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哎哎,什么叔,叫哥!”
女孩很是靦腆,紅著臉用蚊子音回應:“羅叔說了,必須防著你點,必須叫叔。”
薛毅飛氣不打一處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響:死胖子,陰老子是不是你等著,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小姑娘可不知道老薛那么多內(nèi)心戲,不好意思地問:“薛叔,我們都在這兒半天了,還得看到什么時候啊?”
“再過一會兒吧,等他跑完十公里就行了?!?p> “啊?”小姑娘花容失色,“十公里?”
她吃驚地瞅瞅跑道上那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好看的杏核眼瞪得溜圓。
“放心吧?!崩涎ξ⑿?,“他可以的!”
他很想展現(xiàn)一下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但女孩年紀太小,實在沒法下手。年紀差不多的,好像都得了羅胖子的警告,根本不往他身邊湊,差點沒把老薛郁悶死。
陳翊飛開始的時候,還能想些有的沒有,沒多一會兒,就累得只剩下疲憊,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都在抗議,他真想像剛剛那樣往地上一躺就再也不動彈。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一再堅持,幾次想要放棄,又咬著牙挺過來……似乎、好像,負重跑也沒想象的那么困難!
以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馬拉松或許拿不下來,但十幾二十公里,堅持堅持就有了,真說不上多么困難。
金屬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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