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宅已經(jīng)備好酒菜正等著女兒回門。
王爺與王妃乘坐同一輛馬車。
今天的起墨與往日不同,一身桃紅織錦長裙,襯得膚色勝雪,裙擺中用金銀色與白色絲線繡上比翼雙飛金絲雀,一頭發(fā)髻隨意半挽。
她真的很喜歡這白色的玉簪,許是今日裙色與胭脂都較為鮮艷,襯得今日的起墨明艷動(dòng)人,如仙子般脫俗。
而蘇起墨看到的依舊是那個(gè)清麗儒雅的男子,一身玉色錦緞,皆是金線暗紋,腰間束起玄色腰帶,并掛有一枚白色和田玉,雖說清瘦,卻儼然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只是那雙眼眸卻依舊如浩瀚星辰。
大廳中,蘇父客氣相迎,夏讓推著易王劉子夜坐于桌前,蘇母握住女兒蘇起墨的手,滿臉愁緒。
蘇起墨輕拍母親的手。
九歲的弟弟硯青乖巧坐于桌前。
蘇宅里,一眾人皆是寒暄。
早膳過后,起墨提出帶劉子夜轉(zhuǎn)轉(zhuǎn)蘇府,易王劉子夜欣然一笑,也未拒絕。
府內(nèi)蘇起墨的表哥鐘游乏與其母親蘇瀾知曉起墨回門便一同前來看望,與之同行的還有蘇起墨表哥的好友岳琉珂。
書房中,蘇瀾與蘇父交談皆是對(duì)易王的鄙夷,“這個(gè)殘廢王爺若不是我們起墨受家族罪名牽連,也不至于年華二十依舊無人敢上門提親,也不至于讓皇上…哎…”
蘇瀾繼續(xù)道:“這些年本以為我門家族早已脫離官場,卻不料還是難逃皇命的掌控,可憐我們墨兒如此嬌艷動(dòng)人的女子,嫁給誰都好比嫁給一個(gè)無權(quán)無勢又身殘的…”
蘇父搖頭唏噓,讓自己的妹妹少說幾句,“事已成定局,再多言也是無用,起墨都沒說什么,我們再多言都是多余…”
書房中,蘇父與蘇瀾依舊在討論著什么……
蘇母吩咐廚房做些起墨愛吃的菜。
蘇宅園中,表哥鐘游乏與好友岳琉珂迎面走來,見到蘇起墨與劉子夜正在亭中交談,似乎正在說著什么,便徑直走過去。
一絲邪魅笑意的岳琉珂頓時(shí)心生一計(jì)~
便拔起腰間佩戴的棕紅色狐紋鑲紅色琉璃石配劍,一個(gè)箭步飛身一躍,劍光直逼劉子夜眉眼一公分處,劍出鞘,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只是劍未停留,一把黑色刻陰陽八卦圖紋軟劍銀光一現(xiàn),與棕紅色狐紋佩劍交織纏繞,轉(zhuǎn)眼黑色軟劍便占上風(fēng)。
蘇起墨見狀連聲制止,“岳琉珂”“快停下”。
劉子夜也是一臉木然,制止夏讓,“夏讓,停下!”
看著兩人氣急敗壞道,
“這是我表哥鐘游乏,岳琉珂也算是家父摯友之子,如有哪里冒犯王爺請恕罪。”
岳琉珂躬身作揖,“聽聞易王氣度不凡,琉珂一時(shí)貪玩,請王爺恕罪?!?p> 而面前的劉子夜只是微微頷首,“既然你三人相識(shí)不妨說說…”
說到這里劉子夜朝面露難色的起墨溫柔一笑,接著說道:“說說墨兒小時(shí)候的趣事,我倒…也想了解她?!?p> 起墨神色一動(dòng),看向表哥鐘游乏,尷尬一笑,“王爺若是想知曉,改日我慢慢道與王爺,而且…也沒什么”。
此刻,表哥有點(diǎn)心疼蘇起墨的笑容,她終究不快樂吧?而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看著劉子夜,岳琉珂一臉不屑,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蘇起墨,你的王爺?shù)故莻€(gè)弱不禁…文弱…書生模樣。”
蘇起墨白了岳琉珂一眼,“請你說話客氣一些?!?p> 看著蘇起墨維護(hù)劉子夜,鐘游乏倒是一股酸楚涌入,心想才成親三日,蘇起墨就這么認(rèn)準(zhǔn)他了嗎?
而夏讓的眼里滿是不屑。
一席玉色白衣的劉子夜,此時(shí)在亭中倒顯得一絲單薄,“咳咳~墨兒,我的身體撐不住了,讓夏讓推我先回屋,你與你的表兄朋友一起說會(huì)兒話?!?p> 見狀,蘇起墨連忙將劉子夜腿間的羊絨白毯掖了掖。
“表哥,那我?guī)鯛斚然厝チ恕薄?p> 說完便若有所思的推著劉子夜走了。
劉子夜倒察覺到這岳家的公子今日如此挑釁,不像是一時(shí)貪玩,劍劍緊逼,倒像是仇敵見面……
身后一男子一襲青衣身繡玉蘭青綠花紋原地呆立,本就俊俏的臉龐皆是失色,望向那椅中一身玉色錦緞的清瘦男子。
身旁女子一身桃紅織錦長裙,發(fā)髻半挽,越行越遠(yuǎn),而那女子的臉此時(shí)若能看見,卻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罷。
只見另一男子身著紫色長袍,高高挽起的束發(fā)上一根紫色束帶隨風(fēng)搖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模樣,臉上還透出少許稚嫩,可現(xiàn)在臉上皆是玩味!
看著遠(yuǎn)處,棕紅色狐紋鑲紅色琉璃石配劍的男子模樣看起來有一些妖魅~
他好看的嘴角微揚(yáng)呢喃,“怎么?還戀戀不忘?”
青衣男子不語,像是一切都沒發(fā)生一般,只是看著遠(yuǎn)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