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鐘游乏正注視著蘇起墨,看來易王爺與起墨也算是相敬如賓。
只是為何你的臉上卻還是如此憂愁,有時候真的恨自己不能與你一同分享你的心酸與軟弱。
岳琉珂輕輕敲了敲鐘游乏的胳膊,小聲說道,“多大的人了,那邊的知名佳人,此時已經(jīng)有主兒了,勸你收收自己的眼神,連帶心也一起收回來”。
鐘游乏又何時不想呢?
只是心如果隨意的便能收起,世間哪里還有那么多善男信女。
而岳琉珂懷疑的看了看二殿下這邊,又疑惑的望向鐘游乏,“只不過剛剛二殿下派人過來傳話,說是易王妃和易王,太子殿下都想一睹你的曲藝,這不會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吧?”
只見鐘游乏拿出懷里的蕭敲了敲岳琉珂的腦袋,“弟弟,世間哪來那么多陰謀詭計,你這腹黑的想法都是跟誰學(xué)來的?!?p> “說不好,反正除了你和起墨,我可不相信其他人有沒有,世事無常啊,我寧愿永遠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
鐘游乏搖了搖頭,“你這個小鬼,誰能纏得住你?”
“那可說不準(zhǔn)?!痹烙制擦似沧??!安贿^,你真的準(zhǔn)備上去呀?”
“那如何?二殿下親自開口,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不是?等著吧~”
說完便從臺下走上臺去,蘇起墨看到驚訝至極,“表哥,怎么會?”
與月兒面面相覷,月兒也聳了聳肩膀。
“咳咳~是本殿下?!?p> 眾人都齊齊望向說話的劉子煜。
蘇起墨疑惑著,“二殿下怎么…”。
只見劉子煜懶洋洋的動了動身體……
“怎么?某人信口開河怕被本殿下現(xiàn)場揭穿啊?”
劉子夜卻搖了搖頭,懶得理劉子煜。
蘇起墨忽然想到,“那柳府該不會是柳玥瑤爹爹府上的門客吧?
看了看蘇起墨,劉子夜點頭,“朝中還能有幾個柳府?
咳咳~朝中柳府也就只一個柳潤之大人,我以為墨兒知道不是嗎?”
起墨搖搖頭,“如此柳玥瑤應(yīng)該也來了,這么久卻未瞧見,著實有些想念這個可愛的丫頭了呢…”
旁邊的月兒一臉不悅,小嘴氣鼓鼓,“王妃有一個月兒還不夠,還要心系一個認識不久的玥兒,真是貪心呢”。
蘇起墨忍不住咂舌,
“怎么,身邊的月兒竟然也吃了哪門子飛醋,誰讓我對叫月兒的人都莫名有一種親切感呢~”
說完不忘使勁掐了一下月兒的胳膊。
此時的月兒真是又氣又甜蜜,看來小姐心里最重視的月兒還是自己呢,想著就偷偷的傻樂起來。
而正在一旁的夏讓看著傻樂的月兒,頓時覺得呆呆的,又傻又呆的人,王妃天天跟這樣呆傻的丫頭在一起,不會被氣死嗎?想到這里便無力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劉子夜是只是偷偷一笑。
臺上介紹道,“鐘家公子出一錠金,演奏蕭曲“鳳凰臺上憶吹簫”
只聽得底下一陣掌聲。
表哥鐘家也算是在城中有些臉面,雖說姑父不做官,而是經(jīng)商,但姑父家中兄弟卻有在朝中為官。
姑父不愿進入仕途或許也是知道伴君如伴虎,又或許只想過著安生日子。
但是生意場上與官打交道也甚多,其中也是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而表哥鐘游乏也是鐘家長子,在城中自然也是聲名鵲起,更多人覺得他是一名富家子弟。
劉子夜故意提起:“此曲還有一個傳說墨兒可知?”
“傳說?”蘇起墨一臉茫然。
“我從未聽說過,不過倒是聽過不少曲子,至于其中的說法,我倒真是沒有留意。”
劉子夜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只留下蘇起墨一臉詫異,“王爺要不要…說說看?”
“倒也不是何出名的傳說,我也記不太清…不過,鐘家表哥的這蕭聲,的確是極其有意境,墨兒并無虛傳”。
蘇起墨臉上揚起一股明艷的笑,“那是自然?!?p> 一曲罷,劉子夜只道,“簫聲咽,鳳去樓空江自流~”
起墨雖不太解其中之意,卻覺得極為動聽。
臺下吳至無眼睛閃耀著波動,喃喃著又像對自己說道,“知音難覓,與自己又何嘗不是?”
臺上繼續(xù)有人演奏動聽的樂曲,蘇起墨只是聽一聽,讓她說出所以然倒是不行,此時的蘇起墨倒是覺得把評選曲目的輸贏交于專人去做真是一件好事,若是普通人聽聽有趣也就罷了,說不好會不會有失公允。
劉子煜繼續(xù)撇撇嘴角。
“王妃嫂嫂也并不是張嘴編出瞎話的人,倒覺得不能小瞧你?。 ?p> 而起墨只是瞧著劉子煜的臉,“二殿下言重了,您是殿下,您說是便是。”
“真的?我說是便是?那可不應(yīng)該啊,太子殿下在這里,可不敢當(dāng)”。
蘇起墨不想繼續(xù)跟劉子煜牽扯下去,他從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又怎么會在意別人?便懶得再理會。
只聽一個溫和的語氣輕聲說道,“墨兒是否累了?若是累了,我們便先行回府?!?p> 蘇起墨看向劉子夜搖頭,“來了便走也不太好吧?我想和月兒去人少的地方走走,等時辰不早再一同回府去,這樣也不怕落人話柄?!?p> “王爺覺得如何?”蘇起墨試探性的問。
“沒什么話柄不話柄,墨兒累了我們便回府,可不要走遠了。”
二人這么決定。
蘇起墨其實是不想與劉子煜攀扯,不知為何,蘇起墨總覺得這個王弟對自己與易王并不友好,顧念其乃當(dāng)朝圣上的嫡次子,自是不便得罪,但總覺得與其相處極其怪。
與月兒一同來到一處空曠之處,二人坐下歇息著。
“小姐自從嫁給了王爺后,就沒有見過幾回表少爺與岳家小少爺了,以前還經(jīng)常在一起玩耍”。月兒嘴巴嘟囔。
蘇起墨微微一笑,感受著片刻的微風(fēng)與寧靜,輕輕閉著眼睛將頭搭在月兒的肩膀上。
“是啊,成親之后,自然不能像女兒家似的,整天急赤白臉的,穿堂過巷,沒有一點王妃的姿態(tài)。”
月兒怔怔的看向蘇起墨,
“真覺得小姐真是長大了呢……”
鐘游乏與岳琉珂二人看著蘇起墨獨自離開坐席,便也跟了上去,聽到蘇起墨的話,鐘游乏倒是覺得自己的這位表妹是成熟了不少。
而岳琉珂卻覺得有一些不悅。
“怎么?起墨姐姐,如今是變了,對我們這些弟弟哥哥的倒是真不放心上了”。
聽到聲音起墨立刻高興的站了起來,“表哥,琉珂?你們來啦?”
鐘游乏微微一笑皆是寵溺,“今日城中有名的小姐少爺可不都來了?”
“怎么樣?”岳琉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口。
“易王對你可還好?”
蘇起墨以他要為什么呢,咧嘴笑著,“王爺對我很好,也是一個好相處的主”。
“倒是哥哥,今日的蕭聲可真是不同凡響,艷驚四座,今日一過,恐怕城中無人不識哥哥的厲害,還是起墨記憶中那個厲害的哥哥?!?p> 鐘游乏被蘇起墨贊許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表哥的蕭聲,?;H诉€算行?!?p> “果真名不虛傳啊…哈哈哈”。
一聽這笑聲,蘇起墨便知道來人是誰。
果不其然,只見來人一臉傲氣,雙手抱在胸前,懶洋洋的模樣。
“見過二殿下”。眾人皆道。
鐘游乏與岳琉珂倒也見過這位二殿下,城中也無人不曉二殿下的威名,任性,妄為,張揚跋扈,在城中也早已名聲遠揚。剛剛還是二殿下親傳口諭,要聽鐘游乏吹奏一曲。
鐘游乏謙卑恭敬道,“今日獻~丑?!?p> 劉子煜直擺手,“過于客套”,說完話還不忘不屑的瞟了蘇起墨一眼。
“今日聽聞其蕭聲,猶如余音繞梁,不絕于耳”。繼續(xù)慵懶的語氣。
蘇起墨看著二殿下的奉承,覺得沒有意思,就與鐘游乏等人告別,便轉(zhuǎn)身離去找尋易王。
只聽得劉子煜的話在身后響起,“嫂嫂還是切勿亂跑,子夜堂哥可是找你找的緊啊”。
聽這話感情是覺得婦道人家就要待在丈夫身邊,一點兒自己空閑的時間都沒有?
想想劉子煜的臉便覺得討厭,卻還是禮貌回之。
“王弟且安心,這便準(zhǔn)備回去了”。
劉子煜真是琢磨不透這個女人,總是對自己恭敬有禮,可是又說不上來,總覺著她表面溫和,骨子里堅韌的緊,便沒有繼續(xù)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