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是特色班的少年
“應是比七皇子權勢大些的?!标戣⌒⌒囊硪淼鼗卮鹬?。
“哦?”楚玄歌似乎對此更為有興趣:“比皇子還有權勢的人?老皇帝?”
以皇族之人來說,能比皇子更有權勢的,也就只有皇子的爹娘了。這娘還未必是生母,畢竟生母還有個位份高低的說法呢。
陸琛深感今日過得太過刺激,刺激到他都不知道他的心臟,到底是因為被楚玄歌嚇得還是因為中毒而跳得快要從心口蹦出來。
“這……”
陸琛頓了頓,思考了一下是否真的要按照自己的猜測向楚玄歌坦白。
“罷了?!背枵酒鹕?,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我對對方的權勢不感興趣?!弊笥夷菣鄤菀才c自己無甚關系。
“你叫什么?在七殺門是個什么身份?”
“在下陸琛,乃七殺門的殺手堂的堂主?!标戣〈鸬溃骸氨荒銡Я穗p刀的那位,是副堂主?!?p> “毒一個少年就派出了一把手和二把手?”
楚玄歌一臉不解:“你們七殺門是不是有點太弱了?”
陸琛的臉微微抽搐。
弱?曾經(jīng)的七殺門可是鳶國第一大殺手組織!
如今掉到第二位也不過是因為現(xiàn)在的第一位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個元素法師。
拼法術不拼刀劍的情況之下,七殺門是絲毫不占優(yōu)勢的。
而元素法師這一職業(yè),縱觀整片大陸恐怕也找不出幾個。
說到底,這片大陸的人天生就是更適宜修行心法和武功秘技的。利用心法和招式,搭配陣法操縱風雷水火土五大元素才是他們的強項。
而那元素法師一出現(xiàn),這原本的優(yōu)勢便直接掉成了劣勢。
畢竟人家只需要舉起個法杖念幾句咒,那天雷地火就會憑空冒出來。
根本無需拿著刀劍配合走步去擺一個陣法。
而在楚玄歌口中的那個少年,鳶國七皇子栗凌軒。
陸琛實在是不明白,是什么給了楚玄歌那栗凌軒很弱的錯覺。
哪怕只是稍微了解一下,也會知道這位年紀輕輕便被百姓們稱為“少年戰(zhàn)神”的七皇子有多少可怕的戰(zhàn)績。
“姑娘需知道,那少年并不是一般的少年?!标戣〗忉屩?。
“嗯,他是特色班的少年。”楚玄歌一副我懂的表情。
陸琛深感欲哭無淚。
楚玄歌低頭想了想,突然抬起頭來,盯著陸琛問道:“你們殺手,是不是都有些道上規(guī)矩什么的?”
陸琛點了點頭:“道上確實有道上的規(guī)矩,只是這買賣本身也是被人墻塞與我們七殺門的。今日這買賣我們是勢必成不了了,至于雇主會不會給我們?nèi)柿x,誰又知道呢?!?p> 事實上,就算他們這買賣成了,陸琛也并不確定那雇主真的會放過他們。
畢竟,他們要殺的人是七皇子啊。
嘆了口氣,陸琛繼續(xù)道:“不瞞姑娘,七殺門之中,屬殺手堂內(nèi)兄弟情誼最為深厚。”
說到底,殺手堂之中的兄弟們,感情都是在生死一線間磨出來的,與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
“今日我們被姑娘攔下,也未必是件壞事。雖知不應該,陸某仍有一個不情之請?!?p> 陸琛頓了下,繼續(xù)道:“往后若姑娘遇到我七殺門殺手堂的兄弟遇險,可否請姑娘念及今日,幫上一幫?!?p> 陸琛說的真誠,倒是讓楚玄歌愣了愣神。
“我倒是頭一次聽人把違背江湖規(guī)矩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呢?!?p> 楚玄歌斂著眸,扯著嘴角,語氣帶著幾分微妙的嘲諷。
陸琛心下有些不安,但見楚玄歌也并未開口拒絕,便大著膽子再次開了口:“姑娘可否先把毒給我們解了?”
楚玄歌抬眸一看,面前的黑衣人一個個面上都是眼巴巴的樣子。
“嘛,罷了!”楚玄歌揮揮手,陸琛便覺得身體輕松起來。
隨后便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一同摔倒的,還有他身后那些殺手兄弟們。
“啊……”
楚玄歌突然叫道:“我忘記了,你們站的太久了,一下解了毒身體支撐不住?!?p> “還有這毒有放大痛感的作用,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忘記了!”
雖然說著不好意思,但是那表情,那語氣,一點兒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不好意思的樣子。
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陸琛覺得,楚玄歌這就是故意的。
只不過這話他并不敢說就是了。
待身體恢復了活動的能力,陸琛走到楚玄歌面前:“雖不知姑娘是何人,但陸某看得出姑娘非池中之物。今日之事,我七殺門保證不會將在此地見過姑娘一事透露出去?!?p> 楚玄歌挑了挑眉:“你說出去也沒事啊?!?p> 這一次嘴角抽搐的不止陸琛,那還坐在后邊的殺手們聽到楚玄歌的話,也是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囂張,這姑娘太囂張了!
“小丫頭,我勸你莫要這般狂妄?!闭f話的是殺手堂的副堂主。
楚玄歌歪著腦袋瞧著他:“我只是說事實,你便覺得我狂妄了?”
陸琛連忙打斷二人,湊上前去對楚玄歌道:“姑娘莫要多想,我這兄弟心直口快,他是擔心你初入江湖,說話直些可能會被人使了絆子?!?p> “他才被我毀了武器,又中了我的毒,現(xiàn)在一臉菜色,你跟我說他是擔心我?”
楚玄歌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是覺得我腦袋長在頭上是用來湊身高的?”
陸琛心下便有些抓狂了。
他可一點兒都沒這么想,而那副堂主本身就是那么個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shù)錢的性子。
可能會有些計較楚玄歌毀他武器的事兒,但是絕不會將此事當做什么深仇大恨。
技不如人就要挨打這種事,那副堂主還是相當明白的。
雖然被楚玄歌一個小姑娘收拾成這樣很丟臉,但是說到底還是他們技不如人,這并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楚玄歌并不信他們江湖道義的這一套。
“妹子,你就別跟老大和二哥計較了!他倆年紀大了,跟咱們年輕人有代溝。”
說話的是一個看相貌約莫十七八的少年,留著高高聳起的頗為怪異的發(fā)型。
但楚玄歌識得,這發(fā)型在現(xiàn)世被稱為莫西干發(fā)型。
在這個時代留著莫西干發(fā)型?
楚玄歌觀察著那站出來的少年,似乎除了那發(fā)型之外,他與其他人并無不同。
是不是該試探一下?楚玄歌心里計較著,可是對方現(xiàn)在明顯跟自己是對立的。
若對方不是穿越而來的,那什么都好說。
若是呢?被敵人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人,似乎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好處。
楚玄歌又瞥了一眼那少年,面上一副厭煩的表情:“關你什么事,你話這么多是因為頭發(fā)短嗎!”